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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螻蟻的咆哮 91.下面請看程昱教授的法術講座 文 / 服部正成

    「和樂啊,還有多遠才能到達西河。不是說我們過了雲中之後用不了幾天便能到西河境內了麼?為什麼我們走了這麼多天還沒有到達,現在我眼裡就剩下山、山和山,看得我直想吐。」

    「抱歉單于陛下,因為當初前來拜見您的時候為了能夠快一些見到您的真顏,所以在下曾經多次翻山而行,只是那樣並不適合大軍行動,不但耗費馬力而且還容易讓不熟悉地形的戰馬十足掉入山溝之中,所以路程上要多了不少,不過從當地的土人口中打聽到,這裡已經是雁門郡的地界,估計再有一兩天時間我們就能進入西河郡了,請單于務必再忍耐一下。」

    從雲中郡到西河郡的路程其實並不算艱難,從雲中郡北部的北輿縣向西南,經過五原郡就能到達西河郡的土地。一路上基本都是草原地帶,不但水草豐美還利於行軍。

    但是和連一聽這條線路二話不說便直接否決了和樂的提議。在分給自己的侄兒魁頭率領萬騎兵馬留在雲中城下用於牽制對手之後,我們的鮮卑共主和連童鞋就義無返顧的在和樂的帶領下開始了漫長的即使是和連自己都被那茫茫群山折磨的欲仙欲死的鑽山之旅。

    為什麼和連要捨棄好走的路途而非要選擇那樣一條連他自己都忍無可忍的路程呢?

    答案就是那條簡單的路雖然的確好走,真的真的是非常好走,和連的父親檀石槐在世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但是啊但是,從北輿向西南進發經過一個中繼點在一路向南的這條路上雖然地理上是行得通的,問題是壞就壞在那個中繼點上了。

    話所這中繼點是哪裡啊能讓和連談之色變?這個中繼點就是西河郡的美稷縣。

    對,就是那個南匈奴王庭以及大漢使匈奴中郎將所在的美稷縣,從這裡鮮卑人可以沿黃河河谷一路向南直奔離石而去。可問題是啊,當初「涼州三明」之一的名將皇甫規晚年打的最驚心動魄最讓人大呼過癮也是最跌宕起伏的一場仗就和這條線路的困難有關。

    當初檀石槐曾經就想過走這條線路南下入侵大漢。為什麼啊?因為他沒走過,所以沿途的防禦情況那就可想而知。可是想走這條路就需要經過美稷這一中轉站,於是乎檀石槐本著睦鄰友好的原則找匈奴人商量借道的事宜,並向匈奴人許諾了不少的好處。

    問題是當時掌管北部邊疆諸胡事宜的度遼將軍是前使匈奴中郎將皇甫規,這位老爺子不但非常能打仗,而且為人清廉做事還很公平公正,儼然檀石槐少年時的表現,所以不但在胡人中非常有威信,甚至很多胡人還主動來投靠他。有了這樣的官員管理事務,匈奴人除了「服」字那就沒別的二話了,結果檀石槐的提議匈奴人不但沒有接受而且還告知給了皇甫規。

    憤怒的鮮卑人因此殺了當時的匈奴單于居車兒。好麼,這一下子可炸開了鍋。雖然居車兒不是什麼有雄才大略的主,張奐更是認為此人是個不能統理國事的庸才,可人家好歹當了二十多年的匈奴單于,現在居然被鮮卑人殺了。憤怒的匈奴人便傾全力配合之前因為朝內黨爭幾近斷糧且無外援的皇甫規將鮮卑人殺的是大敗虧輸。

    所以說雖然匈奴人表示在漢人和鮮卑人之間的戰鬥中會保持中立,可是假如你和連帶著部隊往槍口上撞那也別當匈奴王庭它就是紙糊的。當時候前有匈奴王庭的精銳部隊和使匈奴中郎將宗員的數萬大軍,左有來自定襄郡的郎氏骨都侯的萬騎部隊,右有來自五原郡的當於骨都侯的萬騎部隊,後有來自雲中郡的呼衍骨都侯的萬騎圍追堵截,再加上極有可能來撿便宜的烏丸人,他和連就算是全軍都在這裡也注定只有一個被包餃子的結果。

    和連不敢走美稷,這也是之前作戰會議上商議的結果,說起來盧植和閻忠這樣的老傢伙倒是希望和連能夠更大膽一些,畢竟這樣就會將匈奴人也捲進來,以和連此次所帶的六萬精銳就算匈奴人的胃口足以將其吃掉,不過匈奴人自己也別想完好無損那也是可以相信的事情。這樣的結果對於李書實今後將影響力伸向整個西河而言是相當有利的,只不過可惜了。

    不過對於呂布、麴義這樣的少壯派而言,如果他們能夠用自己的手擊敗鮮卑人的話,那麼所獲得的名聲同樣會讓匈奴人不得不正視離石的影響力。只要他們不敢公開反叛,那麼以一個強者姿態出現的西河郡兵所發出的命令將會更加的好用。

    當然,做到這一點的前提是西河郡兵不能在這次戰鬥中損失太大,否則再大的名聲也沒用,或者這也是為什麼老傢伙們更希望敵人之間能夠拼他個你死我活而西河郡兵坐收漁翁之利的用心之所在,此正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嘛。

    孰是孰非李書實表示自己是看不出來,不過考慮到自己手下士兵的等級與草原民族相差的有些大,李書實還是覺得能夠有機會練練兵還是多打幾仗為好。果然,經過賈詡的一番毀人不倦的熏陶,李書實對於人命似乎也開始變得有些漠視了,至於是好是壞就只能用時間來考驗。

    再長的路只要不倒斃於半路,那就總有走完的一天。

    這是春日的一個早晨,經歷漫長的冬眠後,憔悴之姿開始回歸勃發的活力,處處激盪著春天的氣息,蒹葭蒼蒼,每片綠葉都在灌注著生命的意識,遍地拔節的聲音一如心兒悸動的聲音。而薄薄的輕紗圍繞在這蓬勃的綠意周圍讓整座山脈都有了一分如畫般的意境。

    就像和樂所保證的那樣,和連的大軍終於在當地山民的帶領下到達了雁門與西河的交界處。對於這些山民而言,他們一直生活在大山之中,安安靜靜、與世無爭。所以他們不會在乎到底面對的是什麼人而這些人又要去做什麼。能夠經過一番並不算太費力氣的勞作之後獲得對方贈予的幾隻獵物和幾張毛皮他們就感到十分滿足了。

    而對於和連來說,這樣淳樸的山民他也沒有必要去計較什麼,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他不相信大漢王朝會一點風聲也收不到,尤其是在檀石槐給大漢造成了巨大的威脅以後,大漢對於鮮卑的情報收集工作還是相當的重視。那麼該準備的也早就準備好了,沒有準備的也只能說活該對方倒霉,他和連所要做的只是大大方方的用己方的實力將對手摧垮罷了。

    計謀?在鮮卑人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的小把戲都將會被鮮卑人的馬蹄和弓箭徹底粉碎。

    帶著這樣的自信,和連率領著他的部隊向著由山民所指引的那條最為適合大軍行進的道路開始了新一輪的跋涉。而這五萬餘人兵鋒所指便是李書實為他們預設的戰場。

    「主公,根據我們的斥候探查,那些鮮卑人就快到了,只不過人數上稍微有點棘手,大概有五萬餘人的樣子。恐怕憑這裡的地勢並不能將對方全部留下。」

    鮮卑大軍到來的消息被曹性手下的斥候偵察到後迅速報告給了李書實,而且對李書實更加有利的是,因為穿行於大山深處,所以鮮卑人的斥候所能發揮的作用機會唄壓制到了最低,所以這些在曹性的教導下頗為膽大的傢伙對於鮮卑人的探查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

    李書實相信,如果不是自己下達了禁止他們出手的命令以防止鮮卑大軍因此而警覺導致這次伏擊行動無法收到預期的效果的話,恐怕這些身手敏捷的傢伙已經將對方的行軍攪個天翻地覆不得安生。現在嘛,鮮卑大軍那裡越安靜越好,而且相信經過漫長而枯燥的行軍之後,對方此時此刻的警覺性應該降低到了最低點。否則那些「小猴子」的探查早引起敵人的警覺了。

    「不能全部吃下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也要照顧自己的胃口,吃多了可是會撐到的,所以能裝多少裝多少吧。此戰更大的意義是在於給鮮卑人一個下馬威順便消滅一部分對方的有生力量,更何況對方陣中的薩滿祭司也要考慮到,能有個震撼華麗的開場就好了。」

    隨著李書實的決斷,此次面對鮮卑的前哨戰就此打響。

    而正在此時,毫無準備的鮮卑大軍也進入到李書實等人的眼中。雖然無法看清楚他們的表情,但是那散亂的陣型和馬頭低垂的樣子顯然長時間的山地行軍非常考驗他們的精神。突然……

    「啊哈哈哈哈,愚蠢的鮮卑人啊,你們的行動都已被我主看穿,不要妄想逃脫,不要妄想反抗,現在就讓我在這裡徹底葬送你們這群愚蠢的傢伙吧。啊哈哈哈哈……」

    從一處山崗上傳來了如此囂張的聲音,眼力好的鮮卑人順著聲音看到了一個以手遮臉仰天長笑的男人。而隨著這個男人那在山谷之中久久迴盪的笑聲,從兩邊的山崖上開始不斷的向下掉落足有數頭牛大小的石塊,轉瞬之間,整條峽谷便被數量眾多的石塊徹底封鎖。「該死的漢狗,我一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由於日律推演的提醒而逃過一劫的和連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堆由龐大的石塊構成的「石牆」以及牆角刺目的鮮紅色臉上的神色異常猙獰,顯然他認為自己作為鮮卑之王的尊嚴受到了最為嚴重的挑戰。而石牆後傳來的淒慘的呼喊聲則更加重了他的這一感覺。當然,還有一個人此時的心情同樣非常糟糕,這個人就是被以李書實為首的將領們借口「要給鮮卑人一個深刻的印象」而不得不演出了一場異常華麗的羞恥play的程昱程仲德。「我的老臉啊,怎麼可能會有人說出這樣糟糕的發言,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雖然程昱現在似乎一副再起不能的樣子,不過他手上的活計卻不賴,由他和武鸞二人共同用落石策略將位於峽谷中的鮮卑部隊徹底阻斷,隨後又是他和武鸞使用火系計策灼熱,將早已在谷底準備多時的雜草和火油點著,於是後面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顯然,羞恥度已經max的程昱將所有的悲憤化為了屠殺鮮卑人的怒氣,結果倒霉的鮮卑人不得不承受這有妄之災。當然,同樣擁有點火能力的李書實在這其中也充當了幫兇的作用。在峽谷兩邊埋伏的士兵手中弓箭的阻擋下,被石牆阻斷在中間的鮮卑人的下場可想而知。只不過,這僅僅只是個開端而已……

    p.s.第一更……這一周雖然遭遇了很多狀況,但是還是堅持到了現在,獲得的成績也足以讓自己開心了,咱表示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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