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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螻蟻的咆哮 9.奇怪的皇帝(三) 文 / 服部正成

    「當歷史的腳步穿越昔日的武王行轅大帳,這一時刻的歡樂足以激盪大漢的四千年塵封的先祖的記憶;當祝福的聲響震徹十月的神州九天,這一時刻的歡樂足以激盪今日我大漢384萬萬畝豐饒的土地。

    英雄的大漢軍隊在這裡集結,自豪的大漢臣民在這裡歡聚。

    曾幾何時,為了這個值得紀念的慶祝,多少志士仁人奔走呼號、殫精竭慮。

    曾幾何時,為了這個值得慶祝的紀念,多少英雄豪傑前赴後繼、浴血奮戰。

    今天,我無比欣喜地看到,不但老一輩的將軍們老而彌堅,不減當年之勇。而且更多的年輕人已經把安定繁榮大漢的大旗抗在肩上,把祖國的重托抗在肩上,把未來的希望抗在肩上。你們堅挺的脊樑足以讓你們的列祖列宗欣慰安然。

    英雄的血肉凝成大漢軍人的錚錚鐵骨,英雄的精神聚起大漢軍隊的赤膽忠魂。光榮傳統,世代相傳,大漢軍隊,威名遠揚!時光流轉,歲月如梭,大漢軍隊的英雄氣概是奔騰不息的滔滔江河,激越澎湃,浩浩蕩蕩!

    ……

    展望未來,大漢的發展前景無限美好,全軍、全國各族人民要更加緊密的團結起來,與時俱進、銳意進取,繼續朝著建設富強、開放、和諧的國家,為大漢王朝創造出新的輝煌這一宏偉目標奮勇前進;繼續以自己的辛勤勞動和不懈奮鬥,為大漢做出新的更大的貢獻!」

    「偉大的皇帝陛下萬歲!偉大的大漢帝國萬歲!」

    劉宏很滿意的看著下面狂熱的軍隊士兵,顯然他對於這一次自己的講演非常滿意。當然,更令他滿意的是站在一個不是很起眼的角落裡一直用古怪的神色看著他的一群人,一群在狂熱的士兵中顯得那麼冷靜,那麼的格格不入的人,也是一群令他他頗感興趣的人。

    是的,這群人就是李書實和他的那些個「笨蛋」手下。雖然劉宏留下了不少的破綻,但是因為這位大漢的最高統治者在街頭巷尾的傳言中實在不是什麼好貨色,即使是李書實這個從後世的歷史書上覺得這傢伙似乎在某些地方也不太壞,所以大家都不自覺的避開了這種猜想。

    於是,當所有官兵被召集起來聆聽大漢最高統治者發表的訓話的時候,他們所有人看著台上那個年輕的身影集體陷入到石化當中,直到熱烈的歡呼聲將他們喚醒。

    之後是宣佈對士兵以及低級將官的犒賞,包括了爵位、金錢以及肉食。至於那些有資格參加皇帝的宴會的人顯然不會和這些普通士兵們一樣,他們所追求的東西也遠比這些士兵複雜得多,甚至某些表現比較突出之輩還要受到皇帝的親自接見,所以就不參與這種犒賞了。

    「我說公偉啊,我可聽說昨天晚上有個小傢伙給你送了不少的好酒,不知道我這御酒是否能夠與之相比呢?哎呀,就連我這九五之尊也經常在宮裡感慨好酒太少啊。」

    時至晌午,漢帝的犒賞隊伍已經押送著大量的物資來到了軍營,其中還包括了十數名御廚。這些傢伙不愧是專業人士,不到一個時辰,一桌相當華麗的飯菜就準備的差不多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李書實知道了當時那個看向自己眼神不善的老僕從的名字——趙忠。

    感到自己似乎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回來的李書實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話說當時如果自己叫囂什麼除奸臣斬貪官之類的激進言辭的話,名聲估計應該會提高不少,不過那些得到的名聲恐怕就只能刻在自己的墓碑上供人瞻仰了,而且前提那塊碑至少要是張超這樣的書法家或者是盧植這樣的當世名臣所題寫的碑文才有可能。嗯,還要保留個幾十年幾百年才行。

    宴會的席次很有講究,皇帝坐北朝南,而他右手邊第一個位子坐的便是右中郎將朱俊。第二位坐的竟然是南陽太守劉焉,第三位則是荊州刺史徐璆,第四個位置也出人意料的給了前南陽代理太守秦頡。由此可知劉宏對於前後兩人南陽太守還是觀感不錯,所以在宴會的座次上給予褒獎。雖然李書實對此有些迷糊,但是大多數官場老油條卻對此看的非常清楚。

    至於李書實,他沒資格去混右手那一趟,不過左手邊倒是混到了一個和孫堅相鄰的座位,而且還比孫堅更靠近皇帝。不過孫堅似乎對李書實的戰績還是比較服氣,所以對於這個安排倒是沒啥牴觸的情緒,而且還主動與李書實聊起了雙方今後的打算。

    而我們的劉備童鞋,則完全不知道跑到哪個角落裡去了。雖然他也算是屢立戰功,頗有建樹,可是終歸還是出身問題限制了他。但是他又不像李書實這樣認了個不錯的祖宗,又獲得了一個雖然實際利益不大可是名聲好聽的太守,所以從李書實目測來看,朝中頗有人望的蔡瑁的位置都比劉備要好很多,至少李書實還能看到蔡瑁其人,而且和他遙遙的點了點頭。

    因為身在軍營,沒有什麼樂隊舞女助興,所以劉宏也就讓所有人自己愛吃吃愛喝喝,還顯得氣氛熱烈點。同時劉宏也饒有興趣的提起了朱俊頭天夜裡的飲酒問題。這既是一個閒聊的好話題,同時也隱晦的透露出,劉宏在軍營之中的眼線是何等的豐富。

    「臣,臣下萬萬不敢與陛下相比。」

    劉宏這個當皇帝隨口的一句話也許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玩笑罷了,但是身為臣子的朱俊卻不敢賭這種幾率,更何況劉宏身後還站著整個士人階層最為痛恨也是他們最大的敵手十常侍的首腦級人物趙忠。多年的朝堂經驗已經證明,這絕對是一個猶如毒蛇一般的對手。

    相比於朱俊那裡戰戰兢兢的一句話在腦子裡滾三遍再在嘴裡聽三秒才敢說出口的窘境,李書實那邊就寬鬆許多了,這不,他就正在和孫堅一起談論兩個人之後的行止問題。

    需要提一句的是,能夠有資格參加這一宴會的人員不是像李書實這樣的有功人員和劉宏看著還算順眼或者即使不順眼他們的家族也提供了足夠他感到順眼的東西的人員,就是朱俊這樣的主要將領、地方大員以及他們身邊比較重要或者出彩的手下。

    「對了文台兄,坐在咱麼這邊第一席那個頭髮有些花白的人是誰啊,怎麼瞅著他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我們的陛下似乎也不是很喜歡他,這麼長時間也沒看陛下和他說句話。」

    「他啊,他就是豫州刺史王允王子師,你在長社的時候他一直窩在陽關不肯出來,等到張寶和張梁的大軍敗了,他才出來搶功勞,反正右中郎當時需要南下對付南陽的黃巾軍,所以也就有的他去了。不過你還別說,這傢伙還真是做出了點名堂,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一些十常侍之首張讓的賓客與黃巾軍來往的證據,然後彈劾十常侍勾結黃巾軍。不過看這情況,恐怕是彈劾不成反而讓陛下厭惡了,雖然現在還是豫州刺史,不過恐怕也沒幾天好日子了。」

    原來這就是鼎鼎有名的王允王子師啊,一個與賈詡一起聯手葬送了大漢最後一線希望的男人,一個似乎艷福相當不淺的男人,一個或許可以稱得上殉道者的男人。

    不過聽孫堅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這只江東猛虎也對其頗為不滿,想來是因為對方在穎川戰場初期的出爾反爾讓局勢惡化,繼而在孫堅眼中又犯了右傾投降主義錯誤,像個軟蛋一樣龜縮在城牆之後,最後卻又在局勢已定的情況下出來「摘桃子」。

    如果按照孫堅的思路來看,孫堅對其有看法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過在李書實看來,也只有孫堅那樣的「傻鳥」才會傻呵呵的在什麼也不清楚的情況下一頭撞上了黃巾軍這堵南牆。既然野戰已經不可能取勝,那麼面對缺乏遠程手段的黃巾軍據城而守也不失為一個良策。

    當然,防守也分積極和消極兩種,不過就穎川戰事而言,王允的指揮雖然稱不上積極但也絕非消極,至少他堵住了黃巾軍北上進京的路線,而且還消耗了黃巾軍不少的人馬。

    至於摘桃子的問題,李書實可是清楚朝廷對於南陽戰場的關心,因為那裡匯聚了不少大士族的核心利益,別的不說,光一個袁術就能讓袁家的現任家主袁隗瘋掉。所以身為豫州刺史的王允為朱俊掃尾也可以讓其快些抽身,反正擊潰張寶和張梁的頭功他朱俊已經收入囊中。

    不過對於王允彈劾張讓的舉動,李書實只能笑而不語了,因為他可是少數幾個知道內情的傢伙。對於和劉宏在這件事上穿一條褲子的張讓,你說說劉宏他捨得下手麼。

    「算了,不提這個了。之前右中郎告訴我,他把我推薦給了太尉張溫,讓我跟隨太尉大人出征西北,同行的聽說還有戴罪立功的董卓。而且堅還聽說原本朝廷是打算讓熟悉西北戰事的皇甫將軍掛帥,可惜的是河北的戰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朝廷不會讓那裡再出問題了。」

    原來孫堅能夠進入討伐西羌的隊伍還是朱俊推薦的啊,說起來似乎就是從這次征伐開始,孫堅和董卓似乎就有了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而且似乎孫堅還建議張溫幹掉董卓。

    當然,雖然李書實對這個八卦很感興趣,不過對於他而言,肩上的重擔顯然並不比孫堅這個去當衝鋒陷陣的猛將的傢伙輕,所以,李書實也只能主要孫堅馬到成功了。

    而且李書實並不清楚的是,因為南陽戰事的提前結束,朝廷可以倒出手來收拾西北的叛亂,所以皇甫嵩也就少了一個被宦官們打擊的機會,未來顯然也就多了一個新的變數……

    孫堅、董卓、徐榮、韓遂、馬騰……而這個時代的每一場大戰似乎都能看到一些璀璨的將星劃過天空,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這個時代才會為人所矚目吧。

    p.s.從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晚上一直都在拉肚子。哎,拉的咱今天碼字的時候手都只發飄,眼睛也有些迷糊。哎前幾天還看某位書友說咱體質不足三十六,話說今天就應驗了,現在肚子還不舒服,一會恐怕還要去廁所。話說咱這人物卡明顯就是個hp為2的貨色,而且hp還不斷在1和2之間來回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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