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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螻蟻的咆哮 4.又是一年冬來到 文 / 服部正成

    「玉子醬,明兒個就是大年三十了,咱麼吃點什麼好呢?」

    「不是說後天中午陛下要來麼,你留著肚子到時候去吃御宴不就行了麼。」

    今天是九月廿十九,也就是說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後天則就是大年初一,冬休期的開始。雖然皇帝的封賞詔書還未下達,但是李書實依然決定自掏腰包(這貨搜刮能力確實很強,生活在南陽地主家裡的耗子們應該集體自殺去了)和部下一起慶祝一番。

    由於軍隊沒有什麼作戰任務,又不能回家和家人團聚,只能在軍營內活動,所以朱俊也難得的大手一揮,讓大家自己看著樂和,只要不出軍營就行。只不過也告誡了一下,畢竟第二天皇帝劉宏還要來勞軍,如果一個個都喝得不省人事爛醉如泥的話那可就太不像話了。

    既然如此,李書實自然想到了自己的御用大廚——我們可愛的蘇小蘿莉了。

    「書實賢弟,備貿然前來拜訪了。」

    就在李書實與蘇小蘿莉愜意的互相吐槽玩鬧的時候,一個磁性極強的聲音傳了進來。

    劉備的身後依然是萬年不變的潘張二人組,不過看張飛臉上的神色,竟然有些扭捏!?話說雖然張三爺能畫美女也能繡花,但是那也是豪氣沖天的主,怎麼會出現如此小女兒的神采呢。莫非明天不是除夕夜,而是獨立日!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李書實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玄德公所來為何?」咱看不見張飛,看不見張飛,看不見……

    「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所以打算過來看看書實賢弟這裡都有什麼準備,如果有需要我等的地方請不要客氣。征戰這麼長時間了,大家一起樂呵樂呵也好啊。」

    一起樂呵樂呵,李書實多多少少的有些明白劉備的想法了。說起來除了已經算是有譜的李書實之外,另外幾位參與征伐黃巾軍的年輕將領也都有了自己的去向。

    曹操因為關係比較硬,所以遷為濟南國國相。諸侯國的國相與郡太守同級,但是考慮到濟南的人口和經濟情況,可以想見,這個職位顯然比李書實的太守要肥的多。

    孫堅的境遇與李書實相似,朝廷似乎打算將其外放至荊南地區。或者是長沙郡內一個大縣的縣令,或者是桂陽這樣的邊地郡的郡太守。從這就看出,曹操家族的實力確實非凡。

    不過李書實清楚,因為長沙黃巾軍餘黨區星起義,再加上之前孫堅在西北戰場的活躍表現和太尉張溫的提拔,讓這位老兄直接拿到了人口將近二十萬戶的長沙郡郡太守的職位。

    當然了,這個人口近百萬的大郡的人口數其實水分很大,因為在荊南四郡和揚州豫章郡等地生活了大量的山越和南蠻等各種不服漢朝管轄的山民。其中比較出名的包括演義中力戰甘寧和周泰的蠻族首領沙摩柯所在的五溪蠻以及活躍在零陵、桂陽和長沙三郡交界處的零陵蠻還有活躍在豫章郡南部和長沙、桂陽兩郡交界地區的鄱陽山越。

    這些雖然計入總人口但是不服王化不繳稅賦的山民以及不少從因為黃巾之亂而形式越來越緊張的北方開始南逃的中原流民使得荊州人口暴增。可也正是這些人同樣帶來了來自於北方的瘟疫和饑荒,讓曾經盛極一時的劉表最終從一個打算問鼎皇位的野心家退變成守家犬。

    但是孫堅卻正好利用了這個時間差為自己打造了一支無論是人數還是質量都相當出色的軍隊,最後成為孫家能夠從袁術那裡獨立並重新崛起的一股重要的力量。

    孫堅是幸運的,可是和人家袁紹一比可就差了十萬八千里。是的,雖然袁紹跟著董卓沒撈著什麼好處,但是好歹人家當初跟著盧植也算是屢有戰功。面對袁家強大的政治力量,即使是宦官們也不願意過多打壓。更何況袁家老一輩也都算是中立人士,對於普遍反對宦官的士族階層來講很是難能可貴,所以宦官們也希望維持這種關係。經過各方博弈之後,袁紹最終將會被授予司隸校尉這個無論是地位還是權力都非常顯赫的職位。

    其他諸人也會根據自身的背景的高低並參照在戰鬥中所獲得的功勳和平日的聲望被安排一個相對合理的職位。但是這一切到了劉備這裡就遭遇到一個頗為尷尬的事實。

    劉備雖然自稱是漢室宗親,可是畢竟已經家道中落。而且根據大漢的皇家戶籍管理制度,所有的漢室宗親都是要在宗正處備案才能有資格自稱為漢室宗親。但是劉備他家窮的,估計連一口大黑鍋置辦起來都要好好思量思量,出去遊學的錢也是親戚接濟的。可想而知,如果真是較真的話,劉備很有可能直接被宦官們按上個「冒認漢室宗親」的罪名向無頭學姐看齊。

    但是拋開漢室宗親這頂帽子,劉備就真的什麼也不是了。甚至連李書實這樣一個有童淵這個老資格為其保駕護航的傢伙都不如。至於他最大的依靠盧植雖然被皇甫嵩聯合士族們一起給保了出來,但是隨後便被劉宏送回家養老去了,於是他的前途就徹底的杯具了。

    那麼既然沒有長輩或者上官提攜,那麼和戰友袍澤們搞好關係就顯得非常重要了。劉備認為,只要有人肯為自己說兩句話,那麼他也就有了出頭的機會。哪怕僅僅只是獲得一個縣長的官職,劉備也相信憑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有向上陞遷的機會。

    而李書實雖然曾經與他鬧過不愉快,可是畢竟兩人是同鄉,而且之前的關係也並不差,對方對自己的能力也很瞭解,所以在沒有嚴重的利害衝突的情況下,劉備依然優先選擇這位與自己的階級屬性最為相似的人作為仕途的引領者。而來自於揚州的朱俊,終歸是太遙遠了。

    「一起樂呵樂呵?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人多更熱鬧嘛。這樣吧,我去試著聯繫一下文台將軍,玄德公你也試著聯繫一下李卓將軍。新年過後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今後再想要聚首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卻也真該好好聚一聚啊。」

    對於李書實的想法,劉備是非常贊同的,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說起來李卓也要到三輔地區任職,似乎是涼州的李文侯和北宮伯玉兩個人鬧騰的很厲害,已經威脅到了三輔地區的安全,朝廷正需要一些能征慣戰的將領前去穩定局勢,如果能在那裡謀一個職位的話……

    劉備可以說是越想越興奮,關中地區對於他這個以高祖劉邦為榜樣的人來說誘惑是巨大的。雖說不敢奢望在那裡如同高祖一樣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但是名垂青史還是可以期望一下。

    「這個劉備也不早點來,現在這個時候別說是準備劇本了,就是有現成的本子也沒時間排練啊。說起來那個姓張的傢伙扮作女孩子的樣子還真是不錯呢,連咱這樣的女子都覺得是個很高貴的人吶。子龍雖然也很漂亮,可惜氣質上就差了很多,今後也應該多讀點書了。」

    聽著蘇小蘿莉的抱怨,李書實忽然有一種滿頭大汗的感覺。雖然他不知道遠處的趙雲會不會打上一個大大的寒顫(趙云:阿嚏),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到底是做過好幾年學問。雖然平日裡一副豪爽粗魯的樣子,但是認真起來的張飛確實自有一股「大家閨秀」的書香氣。

    至於趙雲這個生於鄉野,自小就跟了一個雖然四處遊蕩見識不凡但是唯獨學問有限的童老頭,而且還是常年學習武藝。說實話,趙雲沒有被練成除了武藝其他都是癡呆傻的二等生活殘廢已經證明小趙雲的腦袋是何等聰明了。

    當然,現在這個原本單純的孩子經過李書實和蘇小蘿莉這兩個一個稀奇古怪一個古靈精怪的傢伙將近兩年的熏陶之後,也漸漸有些近墨者黑的感覺了。當然,就像李書實對趙雲所說的那樣:「一個只會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人是無法成為一名好將軍的。」好孩子趙雲顯然將其奉為了座右銘,經常可以看到他拿著從李書實那裡抄錄的孫子兵法讀的不亦樂乎。

    「是啊,如果是我們內部也就罷了。讓子龍在外人面前還扮成那副樣子的話恐怕會將事情弄的很糟糕很糟糕。」對於這樣的情況李書實也是很無奈很無奈的。

    雖然蘇小蘿莉剛才對於排演時間多有抱怨,但是那也僅僅是針對劉備這些臨時參加人員而言。而李書實內部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幾出劇目的,畢竟去年的表演不論是觀看者還是演員自己其實都是樂在其中的。即使是反串的趙雲小童鞋也是如此,至於他的那些不滿李書實更多的將其定性為那是趙雲童鞋的傲嬌表現。不管趙雲信不信,反正大部分人都信了。

    比起去年多是李書實的「原創」而言,今年的劇目更多的是群策群力的歷史劇。比如:霸王別姬(趙雲飾虞姬)、信陵君竊符救趙(趙雲飾如姬)、孟姜女哭長城(趙雲飾孟姜女)、勾踐滅吳(趙雲飾施夷光)、封狼居胥(趙雲飾霍去病,註:這完全是小趙用幽怨的目光將所有人包括蘇小蘿莉在內一一擊倒的結果)等等。

    也就是說,少了趙雲的話至少有一半的劇目需要某只蘿莉去救場,這顯然不符合蘇小蘿莉看戲的目的。理所當然的,某只蘿莉對此非常的不爽,而某只偽娘對此異常激動(趙云:那是興奮)。

    當然,最終蘇小蘿莉以自己是掌勺大廚為借口,最終還是順利金蟬脫殼。至於趙雲的命運將會走向何方,李書實幽幽的45°仰望蒼天,默默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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