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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混在黃巾的日子 70.穎川之戰(下) 文 / 服部正成

    「我說二弟啊,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我們該不會迷路了吧。」

    看著眼前略顯空曠的平原,劉備看向潘宮的眼神都已經不知道該表達什麼意思了。

    為了能夠提早趕到長社,劉備的部隊已經急行軍了很長時間。眼瞅著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如果再不能發現黃巾軍的蹤跡的話,那麼劉備就要考慮休息的問題了。

    可是令劉備感到棘手的是,這裡必然是黃巾軍控制的核心區域,所以一定會有黃巾軍的斥候或者支持黃巾軍的民眾,那麼他們只要生火做飯,那麼必然會暴露自己這支小分隊的行蹤。

    「我們確實是往西走的沒錯,不過為了不讓對方發現,我們行進的時候稍稍向南偏了一點。不過聽說前面有一大片沼澤地,我猜想黃巾軍也許會為了取水方便而在沼澤地附近紮寨。我們不妨順著沼澤地的邊緣向北繞過去,說不定會繞道黃巾軍的後方也說不定。」

    潘宮似乎是努力想要掩蓋自己的失誤,不過可惜的是他的話基本上沒什麼說服力。

    「算了,反正我們也沒什麼好辦法,讓兄弟們再堅持堅持,等到入夜後再生火做飯吧,否則光是炊煙就能將我們的行蹤徹底暴露,所以只能讓大家辛苦一點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如果運氣也能換算成實力的話,那麼某個運氣潛力滿值的傢伙確實是實力超群的存在。運氣可以換算成實力麼?也許在其他位面或許不行,但是在這裡,運氣的的確確是實力的一部分,至少劉備雖然武力不高但是致命一擊的概率實在是太高了。

    當然,現在的這個時候,劉備卻以另一種形式向世人展現了他那爆表的運氣。

    「二弟三弟快看,那裡的煙柱是不是炊煙啊。好像,好像數量還不少呢。」

    正在沿著沼澤地邊緣地帶漫無邊際的行進著的劉備忽然興奮地指著遠處的一個個煙柱叫道。雖然因為光線的問題看得不甚清晰,但是仔細觀察的話,依稀能看到遠處的沼澤地之中有一處凸起地帶,上面似乎有人類活動的跡象。

    「這種水不深的沼澤周圍一般不會有居民生存,如果是大規模的炊煙的話那麼就只能是黃巾軍了。」略微觀察了幾眼後,潘宮立刻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二弟,你帶幾個人過去偵察一下。三弟,你讓人原地休息並且吃點東西。注意,不要生火。」

    雖然還不能確定遠方的炊煙是否代表敵人的蹤跡,但是劉備的內心基本上已經認同了潘宮的判斷,所以他所下達的命令也都是以作戰為前提。

    「大哥,是個營寨,佈局相當講究,是官軍的風格。不過駐守的人看上去應該是黃巾軍,而且寨子看上去沒有戰鬥的痕跡,我想恐怕黃巾軍之中有高人指點。好在幸虧他們的崗哨守備鬆懈,巡查也不積極,倒是有些可趁之機。唯一不清楚的是寨子裡有多少人,不過從炊煙的數量大概判斷的話,恐怕幾萬人應該是可以確定的。」

    聽了潘宮的報告,劉備略微有些猶豫,敵人的數量讓他有些踟躕,畢竟他手下不過五百人,面對幾萬人的營寨,鴨梨之大之多,可想而知。

    「咱們應該趁勢進攻,不過我軍的兵力還是少了點。但是只要我們的突襲能夠引發黃巾軍的混亂乃至於恐慌的話,那麼我們獲勝的機會就大了啊。」

    看到劉備有些猶豫,一旁的潘宮也明白自己的大哥在想什麼,可是這麼好的揚名立萬的機會潘宮實在是不想放棄。或許這就是主帥和屬下的區別吧,屬下只要將自己所管理的事情想明白,然後盡量做最有利於自己的事情。可是主帥卻要統籌全局,平衡一切利益糾葛。

    「大哥啊,二哥說得對,你就是在窮擔心,老張我一個人就能應付他們了。」

    那邊的張飛也在添亂。說起來雖然三爺小無敵一隻,可是讓他一個人面對手握虎符的百人將的時候恐怕他也要掉頭就跑。現在說這話也就純屬給自己打氣罷了。

    「二弟三弟稍安勿躁,我們這樣衝過去的話恐怕會被全殲的。不過我注意到這裡似乎植物頗多,不知道黃巾軍營寨那裡是否也是這樣。如果是的話,那麼就在這裡放把火吧。」

    雖然劉備想要求穩一些,但是看到自己二弟三弟那副鬥志昂揚的樣子,劉備也禁不住體內的熱血,決定冒一次險。當然,劉備即使是冒險,也不會是像張飛那樣啥也不想直接一頭扎進敵人的營寨之中去。至少他還能提出一個比較可行的計謀,誰叫三兄弟裡他的智力最高。

    「大哥對,那黃巾軍的營寨周圍確實雜草叢生,如果我們四處放火的話就一定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火勢如果大一些的話說不定敵人也會因此而動搖的。」

    原本對於自己的提議還有一些忐忑的潘宮此時聽到劉備的建議立刻就表示了贊同。

    「那我去放火。」至於行動派的張三爺此時更是恨不得立刻就去放火殺人。

    「我可不想敵方有太多的人無辜喪命,畢竟那些黃巾軍也多是被蒙蔽的百姓啊。你可要把握好分寸。而且現在時間還有些早,等到入夜之後再放火的話效果會更好吧。」

    三爺雖然魯莽,但是不是沒腦子,所以一定到劉備的話二話不說便倒頭就睡,沒幾個翻身就想起了不小的呼嚕聲。這讓劉備與潘宮只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自己的三弟天賦異稟呢還是該說這廝實在是太單純好呢。反正最終不過相視一笑便各自忙各自的了。

    「不行,不行啊。那些野草中的水分還很充足,火勢起不來,根本燒不到鹿砦啊。」

    此時已近子時,張飛與潘宮分兩路前去放火。劉備居中,只待火起便殺入黃巾軍的營地,力求讓黃巾軍沒有反應時間。可是,雖然計劃的不錯,但是結果……

    張飛無奈的看著眼前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如果說是做燒烤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團火焰可以很快的吞噬掉你的晚餐,可是如果是想要殺人,尤其是幹掉數萬人的話,那麼它的威勢可就是在是不夠看了。可惜張飛等人身上缺乏油料之類的助燃劑,否則的話張飛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會輕鬆不少。

    「真是有趣的小傢伙們啊,可惜你們雖然看到了真理的大門,卻沒有力量將之推開啊。不過這個世界雖然是屬於我們也屬於你們,但是終歸是屬於你們的啊……」

    「師傅啊,您又在嘀咕什麼啊,再過一陣子陰氣大起的話朱雀之火就會受到壓制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邊平原之上站立了兩位年輕人,他們都穿著著白色鑲著紅邊的鶴氅,頭戴紅色的頭巾,帶著紅色的髮冠並鑲嵌著潔白的玉石。

    當先之人的腰上還繫著一枚潔白的玉圭。從圭的外形來看,是一枚琰圭,在古代代表著使者擁有處罰諸侯的權力,雖然現在已經不再使用,但是在這裡代表著什麼吧。

    雖然兩個人站立的地方死面都是黑暗,但是當先之人似乎完全不受影響,對於數十里之遙的劉備、張飛等人所做的事情瞭如指掌。如果不是身後略顯年輕的那個自稱為徒的人的話,恐怕那人還會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著張飛與潘宮等人勞而無獲的場景吧。

    「呵~呵~呵呵!!!那麼這樣如何呢。」

    張飛剛剛結束他的抱怨沒多久,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而且聲音之洪亮就連三爺也不得不自歎弗如,那簡直就像在耳邊打了一個炸雷一般。

    而隨著那個那個聲音的響起,天空也開始發生奇異的變化。

    原本被黑色鐵幕籠罩的天空此時卻漸漸放射出刺目的光芒,一隻渾身燃燒著火焰的美麗的紅色大鳥的圖案出現在夜空之中,彷彿如一輪巨大的太陽一般光芒四射。其刺眼指數絕對不亞於李書實所掌握的天火。

    與此同時,原本摟著朱雀寶玉睡覺的蘇小蘿莉也感覺到了寶玉似乎發生了某種共鳴,整個寶玉的溫度似乎都有上升的趨勢。當然,最重要的是,已經漸漸發燙的寶玉讓蘇小蘿莉即使發現了她糟糕的睡相,讓她能有足夠的時間從容的將嘴角流出的神秘液體清理乾淨。

    不過,就在那師徒二人覺得一切都盡在掌握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一聲響徹大地的鳳鳴聲忽然在夜空中響起,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一隻真正燃燒著永不熄滅的火焰的巨大火鳥出現在夜空之中。或許現在的天空已經不能再稱之為夜空,因為火鳥身上散發出的光芒已經徹底讓這個地域變成了白晝,而且是最為刺眼的正午時分。

    大量的光和熱隨著火鳥的出現紛紛灑落人間。就彷彿傳說中皇帝請來的天女旱魃一樣,四周的草木隨著火鳥的出現紛紛變得枯黃起來,沼澤地中的大量水分也蒸騰起來。無數刺眼的陽光和蒸騰的水汽和熱氣讓人無法看清楚火鳥的真實面目,但是卻讓人記住了她的威勢。

    當然,這僅僅不過是個開始而已,因為今夜注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也注定將是一個讓土壤為之變色,河水為之阻斷的殺戮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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