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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到貴地 52.河北顏氏 文 / 服部正成

    那一天,李書實醉了,自從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之後一直努力保持著清醒頭腦的李書實喝醉了。陪著他一起醉倒的還有童老頭,數十年心願得償的他同樣醉了,同時強如呂布趙雲等人都感到了李記雜貨的上空似乎盤旋了什麼他們說不出的東西,玄之又玄。

    在呂布的提醒下,幾個人都努力的參詳著那股玄妙的氣息,雖然時間不過片刻的功夫,但是卻帶給他們或多或少的體悟。雖然他們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但是種子已經種下,只要有適宜的條件,就能生根發芽,破土而出。

    張飛也感受到了那股氣息,他雖然不清楚那代表著什麼,但是他的資質足以讓他明白那股氣息的不凡。他並沒有前去尋找,而是回到了自家祖宅與自己不問世事的父親談了很久。

    等到李書實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充滿香氣的被窩之中,迎接他的除了日常的陽光之外還有一張很不陽光的蘿莉臉。

    「早上好啊,玉子醬~」預感到情況不對的李書實立刻祭起了轉移話題**。

    「首先,咱雖然是雌性生物,不過咱可是陸生生物,魚什麼的咱還是勉為其難的當晚餐就好了。」話說每次做魚的時候誰吃的最多啊,小玉子。

    「其次,要不是昨天你吐得好像一座噴泉一樣,咱才不會把我最最喜歡的床讓給你的,你可一定要心懷感激啊。」臉紅了,臉紅了,羞澀的蘿莉果然很萌。

    「喂喂,為什麼你的眼神那麼奇怪。」

    眼看某只萌蘿莉臉上的顏色有變深的趨勢,李書實很自覺地停止了自己的腦補行動。

    宿醉之後的李書實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什麼頭疼啦,渾身乏力啦竟然一點都沒有,這讓他對自己的體質又有了新的懷疑。不過蘇小蘿莉顯然不想讓他再繼續賴在她的香被窩裡,很暴力的讓他從被窩做拋物線運動坐到了門外。

    「哎,現在就連蘿莉的戰鬥力都遠遠高於我啊,這個世界毀滅掉算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李書實發現床鋪上果然空無一物,這才相信小蘿莉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不過他依然希望那不過是小蘿莉傲嬌的表現,畢竟傲嬌蘿莉比較萌嘛。

    李書實繼承童淵師弟李彥衣缽的事情已經由童淵告知了眾人,童淵之威名響徹北地,可惜說習武之人都曾聽說過他的大名。李彥作為他的師弟雖然因為愛女之死走的比較早,但是當年也是北地響噹噹的猛將,曾經跟隨老將軍皇甫規征戰多年,立下了赫赫戰功。

    今日李書實竟然能成為此二人的後嗣,只要稍加經營,成為一方豪強易如反掌。

    呂布更是徹底鬆了一口氣。雖然說得狠辣,但是一來童老頭實力超強,經驗豐富,就算是把他和他手下的并州軍同伴加起來恐怕也不是童老頭一人的對手。二來童老頭對於李書實異常關照,依李書實的性子,他恐怕也很難說服他暗中做下什麼下作手段。如此結局可謂是皆大歡喜。不,對於出身并州的呂布而言,或許這個結果好的出乎他意料。

    李彥之名雖然其他州郡或許不傳,但是作為李彥出生地的并州,就連如今的呂布也很難壓倒當年李彥立下的聲明。他出道的時間還是太短,立下的功勳還是太少,和李彥這個宿將根本沒法比。成為李彥繼承者的李書實也當然的繼承了這份名聲所帶來的榮耀和號召力,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一個聲望更勝李彥的童淵力挺。

    并州軍,呂布不一定會回去,但是能夠有機會噁心那些人一下子,呂布也據對不會拒絕。所以,當李書實穿戴整齊,在蘇玉的跟隨下來到李記雜貨的時候,雜貨鋪後堂已經聚集了相當數量的李書實的「部下」。

    除了經營蒸餾酒和看家的必要人手外,李書實所有的夥伴和手下都被童老頭叫到了這裡。為的是舉行一個比較正式的認族儀式,同時也是童淵正式對外承認李書實對其和李彥家產和聲望的繼承權。

    儀式並不複雜,只不過先對著李彥夫婦的靈牌行了道教最高的三禮九叩之禮,然後上香三柱。接著對坐在上首的童老頭行了三禮三叩之禮並奉茶一碗。最後童老頭嘉勉一番並講述了一下李家門規和家法並給予李書實一把古香古色的拂塵以代表加入權威,據說這柄拂塵還是童老頭的義父玉真子留下的。

    一切禮儀結束後,童老頭將其他人趕了出去,只留下李書實一人。

    「好了,小李子。現在你就是離石李氏第二十六代宗主了。我有幾件事要和你說清楚,這些事情關係到你未來的家族能否站住腳跟的關鍵。」

    李書實點了點頭,表示會自己會認真記下。

    「第一,離石地處漢胡交界處,雖有關塞保護,但胡人來去如風,所以家中要有常備之軍。」

    「第二,離石地處北方,當多儲馬匹,不論日後是販,是贈或是留用都是家族重要的處事手段,此不可不查。」

    「第三,釀酒可得錢,但是終非立身之本。我從義父那裡學得靈氣提煉之法,你用心學會,日後即使朝堂無人也不怕沒有立身之根。」

    「第四,可結外援,但是不要陷得太深。必要的時候將家族一拆多份,必有一存。」

    「第五,土地是根本,但是不可過量掠奪。武力是支柱,但是不能過分依賴。金錢是精血,但是不可過分迷戀。一切一切的根本,是人。」

    李書實雖然還有些不太明白,但是畢竟看過上下五千年的中外歷史,就算是再小白也還是略懂一二的。童老頭同樣對李書實的理解能力相當信任,所以也沒多做解釋。

    「呂布性烈,迷戀於力量,本不該離得太近,不過既然天神作弄,就順其自然吧,只要利劍不傷己,就是好劍。趙雲性情外柔內剛,胸有溝壑。但其人重諾重恩,我將你托付給他,想必他不會負我。蘇玉不知出處,然其人多發妖邪之氣,不易為正室,可寵之愛之但不可令其專權於內室之中。典韋極類趙雲,可以恩義感之,情義動之,終不會棄你。太史子義、張雋乂輩,素有大志向,此等人才可引為外援,平日多施以恩義,彼必有厚報。」

    童老頭不愧是活了那麼多歲月的老傢伙,簡簡單單幾句就將李書實身邊之人分析的透透徹徹,同時又為李書實架構了一個完整的家族體系。對於曾經不過宅男一隻的李書實來說,童老頭可謂是貨真價實的引路人。

    「我今日了卻平生夙願,已經能感到自己禁錮多年的武藝又有所突破,雖然不知道能達到何種境地,但是卻也要雲遊一番啦。不過走之前我還是要為你引薦一位老友,他是我夫人的內弟,顏家前任家主顏河。這麼多年也正是有他們顏家的照拂師弟的家財才能不受到任何損失還略有增長。於情於理你都該去拜謁一二。」

    李書實表示自己明白,不過童老頭顯然並沒打算停住。

    「不要小看這顏氏一門。這河北顏家本是魯國著名大賢孔子七十二門徒之首的顏回的後代。雖然因為某種原因,其中一個支脈遷到了河北,但是家族的影響力和掌握的學問都是冀州之內數一數二的存在。他們家雖然不出什麼三公之類的高官,但是歷朝歷代他們都能憑藉著對學問的掌握獲得安穩的職位,甚至某些大儒年輕時候未必沒向他們請教過學問。所以這一家的人脈非常之廣。」

    知識托拉斯之一麼,這麼說來這顏氏一族恐怕在未來士族統治時期堪稱基石一般的存在啊,即使士族政治瓦解,這些人照樣可以憑藉著某些特定學問的壟斷而過的非常滋潤。而且這種壟斷並不想金錢和官位的壟斷那麼直接和遭人嫉恨,反而能存在的長久一些。

    李書實直到此時才真正理解了顏氏的地位,同時對於當年童老頭和自己的便宜爺爺李彥這對連襟能娶到這樣家族的小姐而感到驚異。果然,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

    p.s.晚上還有一更。明天三更,給自己的新書榜之旅收個好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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