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懲治異己
等到了鳳翔城的遠郊，兩女突然說道：「夫君，城外有蒙古人的軍營。」「是嗎？」我言道：「蒙古人不是到京兆了嗎，怎麼還會在鳳翔有兵馬，難道鳳翔被攻陷了？」帶著兩女慢慢靠上去探查，發現城門緊閉，而外面的蒙古兵只是遠遠的駐紮著，慕容昭雪說道：「看樣子有數千蒙古兵圍著鳳翔，我的意思是先進城再說。」在城下喚開城門，我徑直去見城守，這城守是原白駝山的一名舊人，見我當即拜道：「卑職見過少主。」我讓他起來說話，一番詢問後，我終於瞭解了目下隴南的具體情況。
據這城守所說，蒙哥自進入隴南後就對隴南的三府展開了狂攻，可是雙方互有傷亡後蒙哥便只在隴南各地留下了少量兵力進行牽制，自己率領主力往西域而去，只是到了西域後因為兵少，加上中興府閉門不戰的緣故，沒有取得什麼像樣的戰果，於是轉而東進。說到這裡，我問道：「城外有多少敵兵？」「稟少主，城外兵不滿三千。」「那城內守軍多少？」「鳳翔各地的郡兵已經聚攏在城內，大概五千人。」我一聽火了，「那你們就在城內坐著！」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要發生的事情，城守屏退左右，「少主，卑職有事稟報，請……」，我當然看不到他在使眼色叫我讓兩女下去，慕容昭雪言道：「夫君，我和龍妹妹先下去。」我聞言當即怒聲道：「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們留下！」城守答道：「少主，蒙古人剛攻打漢中的時候，徹利吉那老傢伙叫我們反擊，可是自己的不兵馬卻配在兩翼，坐視我們白駝山的子弟和蒙古人對耗許久才支援，明顯是要削減我白駝山在中興府的勢力，少主你不知道，那些西夏人現在還據了京兆……」，「好了！」不等這城守說完，我坐不住了，這是在搞什麼，還沒和敵人怎麼打自己人就先對上了，這還怎麼打，難怪蒙哥能一口氣兒打到京兆，原來是窩裡人相互乾耗的結果，想必西涼的完顏部也是如此吧。那城守見我發飆，嚇的趕緊告退。[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見我洩氣的癱坐下來，慕容昭雪說道：「爹爹開始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我們的眼線將戰局傳回來後他就明瞭是怎麼回事了。」看我沒有說話，慕容昭雪繼續說道：「先不論誰對誰錯，金國的完顏部，西夏國的舊兵，還有你們白駝山的人，完顏部說穿了效忠的是那位完顏郡主，至於以徹利吉為首的西夏兵團卻是打著那位公主的旗號，兩位妹妹都是你的女人，自然就都自以為是的耗上了，而白駝山……」，「白駝山怎麼了？」我問道。「咱們白駝山是你起家中資格最老的，當然是除了你之外誰也調不動，這三方匯在一起要是沒你指揮肯定一團亂，其實這個事情遲早要來的，只是蒙哥這次來把隱患提前暴露出來了，這樣也好，不至於將來那兩方勢力變大不好收拾。」「收拾誰？」我思緒有些模糊，慕容昭雪答道：「恕雪兒直言，蒙哥這次孤軍深入，其實犯了兵家大忌，只是咱們應對不得當，才叫他鑽了空子，至於忽必烈，京兆城不失的話其實不足為慮。」「你的意思是蒙哥一敗他就會撤兵？」慕容昭雪點頭道：「但是根子還是在咱們內部，三方的關係要是不處理好，以後還要有麻煩。」我思考了一下說道：「眼下先要退敵。」「最好是要蒙哥有來無回。」慕容昭雪忽然發出了陰狠的聲音。
少頃，我喚進了那個城守，「傳所有守城將官進來，我有事吩咐。」沒一會，七八名穿著衣甲的將領進來，「拜見少主！」聽聲音就知道都是以前白駝山的老兵，我言道：「聽好了，城外兩千蒙古人我看著礙眼，眾將士立刻出城隨我斃敵。」城守答道：「末將等皆奉令，這便點兵出擊。」我叫住他說道：「周圍可有援軍？」「百餘里外的雍城有三千郡兵，不過守將是完顏部的人……」，「那就叫他來，但是記住，求援信上不要提有關我回來的事情。」「這……這個如何能、能讓他們過來？」「我就是要他們過不來，再說城外就兩千蒙古兵，咱們五千人還吃不了他們嗎？」「末將遵命！」眾人齊齊吼道，我掂著手裡的金刀，「看來又得去砍人了。」
雍城郡守見了求援信後有些莫名，「趙必主動出擊，還請我出城合圍蒙古人，他又不是不知道蒙古人馬快。」一名屬下答道：「趙必一向和咱們沒什麼來往，這次又不是被攻打，屬下覺得咱們還是去一趟，不過嘛路上耽誤些行程，既保存了實力，面兒上也過的去。」郡守點頭，「就這麼辦。」於是郡守慢悠悠的帶著兩千郡兵出城，而這時候城外的蒙古兵見我們出城，也排兵佈陣的防禦，可是打了一會兒，發現對方士氣出奇的高漲，人數的劣勢使蒙古兵選擇了棄寨而走。「少主，要追擊嗎？」我搖了搖頭，「現在不，立刻派出斥候打探消息，我要知道他們退走的方向。」看了看雍城的方向，「咱們等援軍來。」於是就在城外埋鍋造飯，一直等到當夜，雍城的兩千郡兵終於趕來了，郡守一見趙必竟戰在轅門前等候，有些尷尬道：「趙大人，老弟我來晚了，這一路上有些麻煩……」，發覺趙必沒有在聽，郡守微怒，可是趙必接下來的話讓郡守不解起來。「勃烏老弟，有什麼話和我們少主說吧。」「少主！什麼少主不少主的……」，心裡剛生出疑問，卻馬上一陣膽寒，「你是說節度使回來了！」惴惴不安的被趙必帶到了主帳內，遠遠的見到一個魁梧的身形坐在主位上，雖然明知他看不到自己，可是兩枚失去烏珠的血洞卻使勃烏愈發的恐懼，「節度使大人……卑、卑職來遲……求大人恕罪……」，待看清了主位上的人，勃烏連站都站不住了，我朝趙必招了招手，「我看不見，帶他過來。」大概判出了勃烏的位置，我伸手抓起他厲聲叱道：「貽誤軍機該當何罪！」「當斬！」近旁的一名督軍已經答道，使勁的將勃烏摔在地上，「來人拉出去！」勃烏嚇得面如土色，磕頭如搗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求大人看在兀良台大人的面上饒小的……」，「兀良台。」稍稍的回憶了一下，西涼府的時候見過他幾次，「你和他很熟嗎？」勃烏忙答道：「小人和兀良台大人有舊，所以……」，「所以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是嗎？」我的聲音狠了下去，「難不成殺了你兀良台敢為你報仇嗎？」刀斧手已經拉起了勃烏，後者終於擲出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求大人看在完顏郡主的份兒上，枉開一面……小人定然待罪立功……！」
等的就是他這就話，我喝住了刀斧手，抓著勃烏又一番厲叱後，回身問督軍道：「暫寄他頭顱於項上，可乎？」「最次也是一百軍棍。」我言道，「勃烏還要追敵，先打五十，待破敵後再行發落。」一陣行刑後我們拔營了，小龍女問慕容昭雪道：「慕容姐姐，夫君裝的那麼嚇人，先是要殺要掛的，但最後還是把人放了，開頭的那些有必要嗎？」慕容昭雪小聲道：「龍妹子你不明白，這次坐壁關上不是一兩個人，若是為這個原因動了軍法，照現在的局勢西涼和京兆可能會引起大規模的嘩變，所以現在是殺不得，但是又必須懲處，否則軍心難安，夫君其實已經計劃好了，一切秋後算賬。」小龍女點了點頭，「我聽人說兵貴神速，現在追擊是不是晚了些？」「夫君就不是為殲敵，而是為了趕人。」慕容昭雪笑道：「你看等著吧，蒙哥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