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千帆之後,我在等你72
預感到女人們要造反,和沈之曜交換了下眼色,傅斯年伸手摟回喬雨眠,「怎麼跑出來?不是馬上開始儀式。」
喬雨眠和他十指交握,「司儀叫我們去後台一下,再確認一下流程——」
點點頭,他看著幾個人,「各位失陪——」
看著他帶著喬雨眠走,童曼書始終掛著笑。真好,看著他幸福,看著他有歸宿,真是打心眼裡替他開心,他是個很好的男人,他幫助過自己那麼多,她唯一能回報的,就是默默期盼上天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保佑他平安健康,幸福長久……
「新娘子好年輕哦……」星空在一旁看著新人走開,歎了歎,想說怎麼那麼想不開跟了大那麼多的男人,可是礙於旁邊有個黑面神,到底只說了半句感歎句。
「年輕才有活力,才能讓生活充滿新鮮樂趣。」童曼書笑笑,看了眼沈之曜,「這一點,沈先生應該深有體會。」
看了眼旁邊的丫頭,沈之曜懶懶挑起唇角,「樂趣多,麻煩也多——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調教得懂事。」
「不要這樣苦口婆心好不好!」星空撇嘴,「我都要感動的哭了!沈先生!」
「你知道就好。」他不客氣的挑眉。
完全搞不定,這就是嫁給老男人的悲哀,不知道新娘子是不是有自己這樣的好運氣距離親吻在一起。
不過看樣子,那傅斯年一臉笑容,也是頗為高興能娶到新娘子的。幸福的笑容,騙不了人。
沒一會兒,台上就響起司儀的聲音,結婚典禮正式開始。
和所有人經歷過的一樣,花瓣飛舞時,手挽手出場,音樂那麼動人,看著他們莊重而親暱的入場,經歷過婚姻的兩對都頗為感慨。
聽著他們在台上許諾,宣誓,那一句我願意聽得星空和童曼書都感慨不已,紛紛感性的擦了擦眼睛,她們都慶幸上天賜的人是如此疼愛自己,也替台上的新人祝福,但願他們也可以長長久久,甜蜜依然。
「阿曜。」摟緊丈夫的手臂,星空乖乖的依偎著他,有些感動,「我想起我們結婚的時候了……那會兒還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概念,可是一轉眼,我們都在一起這樣久了,你還對我那麼好,我沒有找錯人。」
「就愛亂感慨。」樓過她,他給她擦了下眼角。
旁邊,陌以翔也摟著老婆的肩膀,裝模作樣的擦了下眼睛,「老婆,我想起我們結婚的時候了,那時候都不敢想能娶到你,可是一轉眼,我們孩子都滿地跑了,你還是對我那麼好,我沒有娶錯人。」
童曼書撞他一下,害羞的臉有些紅,「就愛亂感慨。」
他埋在她頸窩,「不如我們早點回家,小謙今天送小舅子那去。」
「沒正經,不理你。」童曼書撥開他的臭爪子,看著台上倒香檳的一對,感到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用力的鼓掌,她真心期盼他們能長長久久。
台上,喬雨眠和親愛的老公喝著交杯酒,為什麼連酒都變成了甜的,她笑著,「老公,我愛你。」
黑西服白手套格外俊氣,男人到底有些彆扭,清清嗓,笑的卻燦爛,「我也是……」
她不和他計較,反正有的是時間來馴服他——台下還有個先驅,待會兒下了台,是要好好請教一下,看她瘦瘦小小,可是卻好像把老公收的服服帖帖……
哼哼,傅斯年,我們倆,走著瞧!
被來賓灌得醉醺醺,從酒席回來,新郎官已然站不住腳。
眾人鬧到門口,說什麼也不讓他進去,在那不停吵吵鬧鬧。
換上紅色刺繡旗袍的新娘擔心不已,起身往門口走去。剛一開門,一堆人呼啦一下湧進來,推搡著傅斯年,邊起哄,「想這就趕我們走?沒門!」
急忙扶住踉蹌跌過來的傅斯年,喬雨眠看著他喝的臉色紅到脖子,給他擦了把汗,「喝了很多酒?我叫人拿點醒酒湯來!」
一群人攬著她開始起哄,「嫂子,今兒洞房一定要鬧夠了才能入!別想輕易混過去!」
伏在喬雨眠肩頭,新郎官揉了揉額頭,笑道,「這群小子……」
平時大家各忙各的,很少聚一起玩鬧,尤其都不年輕了,身上背負的壓力都不小,更是難得拋開一切放肆一次。而身為主人,他今天新婚,莫名的情緒興奮,笑容不自覺就多了,看的來賓也跟著high了起來。
摟著喝的站不穩的男人,喬雨眠看著氣勢洶洶的一堆人,叉腰,「你們想怎麼樣?別想欺負我老公!」
眾人哄笑,「傅哥!你娶的太太可夠厲害的!今天晚上賣力點,不然會被罰跪搓衣板吧!」
喬雨眠摟著自己男人,他喝大了,一直呵呵笑。她在眾人的起哄中羞了個大紅臉,嚷道,「我的男人什麼都好,這個你們不用操心!」
眾人笑的更大聲,看著躲在老婆懷裡輕笑的傅斯年,嚷著,「別裝醉啊!傅哥,你快點,抱著老婆做五十個深蹲,我們就相信你是老當益壯!」
喬雨眠急忙搖頭,「五十個!那要做到什麼時候!」言外之意,這可是洞房夜,竟然在這兒浪費值千金的**!
「做不了五十個?好吧傅哥,看你人也不小了,照顧一下老年人,二十個吧!」
喬雨眠剛要和眾人爭辯,膽敢看扁她男人,厲害不厲害她才最有發言權吧!
傅斯年卻攔住她,嘴角不知僵硬的上揚著,慢慢俯身,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朝她耳邊笑笑,「抱緊。」
她聞言摟緊他,他臉色紅的過分,好像一顆大西紅柿,抱著她慢慢蹲下去,然後又慢慢起來,若是平時,抱兩個她都是輕鬆,可是這會兒他是喝的太狠了,手臂有微微的哆嗦,她能感覺得到。
旁邊人給數著,她有點擔心他,低聲說,「可以嗎?你喝了很多酒……」
他邊深蹲邊笑,看得出來他有點吃力,可是他卻彷彿對這個無聊的遊戲很是自得其樂。
「18,19,20……」眾人齊聲數,傅斯年做完二十下深蹲,他一站起來放下喬雨眠,眾人就把兩人往一起推,「傅哥神勇,嫂子給點獎勵!」
喬雨眠被推了個趔趄,直接奔著傅斯年的臉就去了,他可以不動的,可是不知道這該死的男人是喝多了腦子不好使了還是怎麼樣,竟然頭一轉,下一秒,兩個人的嘴直接貼在了一塊。
聽著大伙的笑聲,喬雨眠急忙掙開,他卻意猶未盡一樣勾著她脖子不讓她躲,把滿嘴的酒氣全都餵給她,氣得她偷偷掐他一把,他吃痛這才鬆了手。
喬雨眠擦著嘴,狠狠白他,低罵,「傅蓮英!」
他笑著擦了擦嘴上的女人唇膏,看著眾人,「還要怎樣?趕快來。」
鬧洞房的人可不含糊手軟,一會兒問誰追誰,一會兒問第一次在什麼時候,氣得喬雨眠都想潑鍋熱油整死這些好事的傢伙。
鬧了好一會兒,她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哀怨的想,不會洞房夜就要被鬧黃了吧。偏偏該死的男人一點自覺性都沒有,今天是什麼主題都忘了,就在那跟人鬧,好像半輩子都沒有見過熱鬧一樣……
正憤憤著,人群裡有人叫囂著說他們老家的風俗要新郎給新娘洗腳,喬雨眠一聽,真想一個飛踹讓那個人消失——洗腳倒是可以,可是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吧!
傅斯年只是揚了揚眉,不說可以,竟然也沒有拒絕。喬雨眠在後面死死擰他,他攥下她的手,在她手心裡搔了搔以示安靜。
「去吧,打盆水來。」他鬆了鬆領口,看著起哄起的要掀翻屋頂的眾人。大伙都沒多想,顛顛跑去打了盆水送過來,傅斯年接過來,看了眼個個眼冒賊光的人,這會兒他們都卯足了勁兒看他出糗,明天他在洞房夜說的這些話做的這些事就都得被這群好事的傳出去。
是他們沒見過自己放開了玩的樣子嗎?估摸著,自己平時也確實是夠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