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千帆之後,我在等你61
「身為男朋友,做什麼都是應該無私奉獻,還想要報答?你思想覺悟真低,人格真狹隘!」
他愈發笑意幽深,將她徹底逼進死路。喬雨眠嚇得四處搜尋出路,忽然一指外面,「你看真的有飛機!」
說罷就試圖突圍而去——開什麼玩笑,今天自己是歪打正著穿了對他胃口的衣服,平時都跟搾汁機一樣馬力十足,今天不更是要弄出人命!
她推開他手臂往門口跑,看著大門近在眼前,還以為勝利在望,剛要雀躍,腰上忽然一緊,身後的男人一把將她撈回來,旋轉著將她按到桌子邊上趴著,他低冷一吐氣,她還沒來得及呼救或求饒,裙子突地被撩起——
「找死是吧!」他怒道,沒有再度鋪墊,他就那樣迅疾而激烈地強要了她。
低低叫了起來,喬雨眠有氣無力的伏在桌上,無辜的眨巴著眼睛,咒道,「壞人……」
他一臉凶狠,「治不了你!」
還有些承受不住,她眉心痛得絞起,嘀咕著,「混蛋……傅老頭是混蛋……」
治理嘴硬的女人他絲毫不費力,按著她的腰。她被弄得終於敗陣,嘴裡不再逞能,喘息同時也哀求起來。無奈剛才以為自己可以逃脫成功,她挑釁的太過徹底,此刻他帶著深重的怒氣,憋足了勁兒想要將她置於死地。
「服不服?」看著她眼淚汪汪,他揉捻她的唇瓣,挑眉逼問。
不服會死人的……喬雨眠咳了咳,話都說不完整,「我如果說服,你會馬上停下來讓我走嗎……」
「想得美——」發飆的男人低低在她耳邊說道,下一秒,他一手拖住她下頜,俯首銜住她的嘴唇,尋到她小舌,一起纏綿的嬉戲起來。
被他捏住腰配合他,她上下失守,只感覺自己像只木偶被他擺弄,有些不甘心,見他面色愈發猙獰,她心裡多少舒爽了些——不能總是讓他掌控一切,她也不是吃素的好不好。
知道她故意使壞,他狠狠擰了一把,痛得她一個冷戰從頭打到尾,軟著嗓子叫了幾聲之後,海浪般的戰慄劇烈的席捲而來——
還沒等他怎麼著,她就到了巔峰——身後的男人老大不爽,一副鄙夷的看著她趴在那兒兀自抽搐。
「別……別來了……」感覺他仍舊在,喬雨眠癱軟不已,抗拒著他,「在這裡真的不舒服……回家好不好,等我這邊忙完了我回去找你,我會好好陪著你……求求你行行好……」
男人只是微微挑眉,並不說話,似乎是不太感興趣,喬雨眠吞了下口水,繼續道,「我還會穿職業裝的,都聽你的,你說了算——今天放過我,我還要去開會,要是耽誤了,我爸媽肯定猜到我和你在一起,到時候會怪我們。」
他沉吟了片刻,喬雨眠看到曙光,剛要繼續誘惑他,他忽然勾住她緊緊摟著,「下次就依你說的辦,不過這次,到嘴的我沒理由不吞掉——」
隨後他就動起來,她只感覺自己彷彿要被穿透。
她哭罵他不講信譽,他毫不理睬,強有力的進犯讓她神魂顛倒,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都又一次死去活來的歪在他臂彎裡。她有些甜蜜,又有些不安和緊張——她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女孩了,和他在一起之後,也知道被他這樣抱過可能會懷上孩子,他們兩個剛和好了沒多久,和家裡的關係又可謂飄搖,如果就有了孩子,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從巔峰下來,男人沒有離去,而是低頭親親她,給她整理了下衣襟,邊微微喘息,邊聲音微啞地說,「清理一下,我送你去公司。」
她歪在他懷裡,嬌嗔著,「都是你!害我遲到!」
他輕笑,摘下領帶夾將她散開的領口夾住,端詳了一番這張臉蛋,他眼裡紛揚的情愫緩緩沉寂——語言形容不出對她的感情,她在,他就時常是笑著的,她不在,他就時常是走神的。愛,他其實沒有那個界定它的概念,所以一直,吝嗇說給她也吝嗇自己去辨析分明。
他是個現實的人,不想考慮一生一世,只想過好當下每一分鐘——此時此刻,看著這女人超紅著臉蛋,他的心就是柔軟的。
她是小太陽,源源不斷的散發出正面的力量——單純,天真,向上,積極,勇敢,看著她,有時候自己竟然會自慚形穢。經歷的多,得到的多,可是失去的也更多,明明是簡單的不用思考的事情,他偏偏要權衡再三,剝去最燦爛最質樸的外衣去看透內裡真實又俗爛的內裡,太清醒又如何,衝動被理智取代後,就已經失去了所有值得開心的激情和幻想。
她不,就算經受過欺騙和失落,仍舊可以滿腔熱血的重新投入情感去面對,她是執著還是笨,他都不清楚——
讓一個人走進來,就是要享受彼此碰撞彼此融合彼此改變的過程,看著她,他臉上是似笑非笑的高深表情——
喜歡她陪自己在書房裡工作,雖然她總是打擾自己又說些無聊的笑話,喜歡她聒噪的問東問西強迫他說喜歡她,那是一種缺失已久被需要的感覺。喜歡她皺著臉說,我那麼在乎你,你也要在乎我多一些……
這難道是電影情節,這難道不是向來枯燥乏味的生活?他也是才發現,原來生活可以這樣簡單,可以這樣充滿朝氣。他也想過,喜歡她的那些,可能只是一種對美好的嚮往,但是誰又能說,這不是愛。
愛情最動人的,不就是要享受對方給自己生活帶來的新鮮和改變。
會議散掉,喬雨眠揉揉眉心,抱著文件從會議室出來。
爸爸的秘書跟出來,看著她笑道,「喬小姐,剛才你表現的非常好,之前做過功課了是嗎?」
喬雨眠笑笑,心想,被傅斯年那混蛋佔了個便宜,倒是也換了一點知識回來——對方說她表現好,其實就是說,這次沒有像個傻瓜一樣提出令人嘲笑的基礎問題。
收拾了之後,她坐車回家。一進門,喬太太正端了剛出鍋的湯上桌,看到她,急忙走過來,打探似的問,「今天怎麼樣?有沒有上手工作?」
「哪那麼容易,我可是一竅不通去上的班——」放下包和外套,喬雨眠看著媽媽,正色道,「媽,是你安排我和簡桐見面的是嗎?表面上讓我去談工作,實際上讓我去和他相親?」
喬太太支吾了一下,裝鎮定,「女兒,你碰見小簡了?是那個前幾年留學去了的你那個好朋友嗎?」
喬雨眠看著媽媽,「媽,你以後別做這種事了——我和傅斯年,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為了你女兒,已經無條件幫忙我們公司了,這份心意足夠我們打消對他的疑慮了不是嗎?」
喬太太給女兒盛了湯,一歎,「女兒啊,這事是媽媽自作主張的,你爸不知道——現在你爸身體不好,也沒有太多心力去管公司了,爭鬥了名利了,他已經不放在心上了,所以媽媽覺得,你沒必要再跟著傅斯年了,我們家可以不用他來救濟了,破產就破產,反正我和你爸也有點棺材本,出了國去,我陪著你爸到他走,然後我自己一個找個養老的地方,用不著幾個錢就夠了——你呢,家裡的房產資產賣一賣,還能給你留下一筆錢,足夠你衣食無憂……」
「媽!」喬雨眠有些難過,走過來摟住媽媽的肩膀,「你說這種話幹嘛……爸爸會好的,我們家也不會破產,你們去看病歸看病,但是不能不回來——你們還要看著你女兒出嫁生孩子,外孫你們不要抱抱嗎?名字還要你們給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