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千帆之後,我在等你24
她點點頭,心裡紛紛擾擾都平息,只剩了絲絲甘甜。
放下電話,她身體也感覺不到不舒服了,趴在那裡很快睡著,一夜都是美夢連連。
第二天一早喬雨眠就起來了,臉上的疙瘩還沒消完全,只好戴了個口罩遮住臉。
怕自己的鬼樣子讓心上人失望,臨走,她還搶了楊鷗的昂貴睫毛膏刷了一層又一層。
「行了,再刷就成倆扇子了,你也不怕把你傅叔扇跑了。」
喬雨眠飛過去一眼,美滋滋,「其實他還是挺在乎我的,昨晚很晚了打電話哄我呢。」
「女人啊,就是禁不住甜言蜜語,昨晚上一副萬念俱灰,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分手也不會要死要活的是誰?」
乾咳了兩聲,喬雨眠收拾好東西,「可是我家男人對我還蠻好的嘛!我哪裡捨得讓他跑掉,嘿嘿!昨晚謝謝你收留我,他一會兒來接我。」
楊鷗哼了哼,看著她歡歡喜喜的跑下樓,歎氣。傅斯年要是真的開竅對她好,倒是好事一樁,怕就怕,那男人三分鐘熱度,拿她當小孩一樣哄了……
早上下了點小雨,天氣涼颼颼的。喬雨眠站在大門口,翹首期盼著傅斯年的到來。
看看時間,八點多——他說他七點半的飛機落地,會直接過來接她的。機場到這邊有點遠,怎麼也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不過她等得了,不就是一個多小時嗎……
在那邊走來走去邊等著,喬雨眠時不時看看時間,越看越著急起來。想給他打電話,又怕自己催個沒完顯得不懂事,他連夜坐飛機回來,現在肯定正累著呢。
等到九點,楊鷗的車從大門口開出來,朝她按喇叭,「上我車等吧!」
喬雨眠覺得有些丟臉,自己早早就下來,傻傻站在人家門口當柱子的等著,結果到現在都沒人來。咳了咳,她剛想說不用,楊鷗的車已經開到她旁邊,車門打開,「快點吧,現在外面有點冷,今天沒課,我在這陪你會兒——你不是說你傅叔很快會來?」
「那是當然!」喬雨眠急忙道,搓搓手,確實有點涼了。她看了看表,只好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車裡。
楊鷗遞給她一瓶水,「你待會兒是不是要去醫院複診?」
喬雨眠打開喝了口,點頭,「是啊,臉還沒消腫,要去再打消炎針——你不用陪我了,等傅斯年來了,他會送我去。」
楊鷗翻翻眼睛,「想得美——我今天可是有約會的,誰管你個豬頭妹。」
說完,她笑了笑,「不過,你要是沒人陪,有個人可是巴巴問你呢——剛才岑程打電話問我你怎麼樣,說認識個皮膚科的醫生,可以帶你去開點特效藥。」
喬雨眠連連擺,明知道他有那種心思,我可不想蹚渾水——我有傅叔就夠了,貪多了嚼不爛。」
「所以說你死心眼!比起來岑程一點不比傅叔差好不好?人家年輕有為,老爸是校長耶!跟他在一起往後你可以隨便逃課了有沒有!考試再也不怕掛科了是不是!」
「岑程才不會助紂為虐,他看起來多正直——」
「是啊!比你那傅叔正直多了!老男人,看起來奸猾的要命,根本猜不透他的心。你哦,早晚被吃得骨頭渣都沒剩。我說呢,你還是和岑程先當朋友,兩手抓,兩手硬,一邊跑了,還有另一邊做後盾不是!」
喬雨眠翻翻眼睛,對她的歪理不敢苟同。她從來就不是那有花花腸子的人,兩頭抓,她怕最後的結果是兩頭失。再說,有傅斯年一個她就知足了。
在楊鷗車裡坐了會兒,時間漸漸流逝。喬雨眠焦躁的看了看表,猶豫著剛摸出電話要打出去。那邊傅斯年的電話就過來了。
以為他到了,她開心不已地接起來,「你來了嗎?我在門口呢,我馬上下車!」
「還沒有——我現在有點急事,可能不能過去接你,你先自己回家好不好?」
聽著他充滿疲倦的聲音傳來,喬雨眠有點心疼,急忙說,「沒關係,我自己走好了——你剛下飛機,開車注意安全,別太累,早點回家休息吧。」
「嗯。」傅斯年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喬雨眠聽著嘟嘟的忙音,有些失落——什麼嘛,多說幾句又不用花多少電話費!昨晚上還那麼溫柔,今天早上又打回原形,可恨!
「怎麼,他來不了了?」楊鷗搖頭歎氣,「這個人,要我說,你就不能慣著他,給他點厲害看看,讓他知道你根本有他沒他照樣活得精彩!我給岑程打電話,讓他送你去醫院!」
喬雨眠急忙過來阻止她,可是楊鷗推開她,「你就沒出息吧!別管了!」
看著她把電話打過去,喬雨眠捂著口罩,卻還是能從眼底看到失落。也許他真的有工作要忙吧,她這樣說服自己。
沒一會兒,楊鷗因為有事得走了,她把喬雨眠載到街口去,正好那邊停下來一輛漂亮的轎車,楊鷗拍拍發呆的喬雨眠,「去吧,岑程來了,你就算不想給人家機會,可是他想帶你去看看你的臉,這個沒問題吧?豬頭妹,快去,別出來嚇人。」
喬雨眠捂著臉,瞪她一下,「你才豬頭!」
說著,她背著包包憤憤下車。那邊,岑程親自下車過來迎接她,紳士十足的打開車門看著她微笑。
楊鷗招招手,「好好照顧我朋友啊!岑董!」
岑程比了個ok的手勢,笑容迷人燦爛。喬雨眠瞪了眼楊鷗,她已經開著小車離開了。
上了車,車裡很是暖和,岑程看著她,「你的臉好些了沒有?」
喬雨眠捂了下臉頰,「好了點,但是還是很腫——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今天也正好沒事做。」岑程將車子發動起來,窗外街景飛快後退而去。
他車裡放著舒緩的輕音樂,沒一會兒,喬雨眠緊張的情緒就放鬆了下來——雖然她平時嘰嘰喳喳比較愛鬧,但是和男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很少很少,她可純情著呢……
「這曲子真好聽。」她忍不住讚歎。
「你喜歡,等會兒這cd送給你。」岑程笑笑,「你朋友說你是假小子,可是我感覺,你很細膩感性,校慶那天的一首詩,真的很美。」
喬雨眠有點慌,被一個男人當面誇獎,著實不好意思,她連連擺手,「不是啦!我不感性不細膩的,他們都叫我喬哥,學校裡,掰手腕能贏我的,連男生都沒幾個!有時候宿舍裡的女生拿不動水,都找我去給換上呢!」
說著,怕他不信,她還把手臂屈起來,做了個標準的健美動作。
岑程大笑起來,看著她微微發紅的小臉,「坦白說,你這樣更可愛。」
喬雨眠臉更紅,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咳了咳,「你不要調戲我哦!我會找我男朋友打你的!」
岑程側頭看了看她,「你總是把你男朋友掛嘴邊,他怎麼知道你病了現在還不出現?」
被戳中痛楚,喬雨眠頓時蔫下來,「他出差了,今天會回來的——」
看她語氣不太好,岑程就不再問了,開車一路往醫院去。
到了醫院,岑程直接帶她去看了熟識的大夫,對方看過她的過敏症狀,給她開了些藥膏叫她回去擦,據說很管用,能迅速消腫。
拿了藥,喬雨眠去掛消炎針,岑程一直跟著她跑前跑後,弄得她很過意不去。
掛上了點滴,岑程幫她舉著藥瓶,兩個人一起進了輸液室休息。
喬雨眠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在後面坐著,岑程又跑開給她去買吃的和喝的,看著他,她心想,要是傅斯年也對自己這麼上心該多好——哪怕一半呢,她也不會這麼心酸了。
正翻著雜誌看,門口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她抬頭,看到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女的很漂亮,看起來好溫柔好秀氣,懷裡抱著個打了針的小男孩,旁邊替他們拿藥瓶的男人,不是傅斯年又是誰。
她見他們走過來,嚇得急忙用雜誌擋住臉。沒一會兒,他們就坐在了她不遠的前方,她心裡陣陣狂跳,腦子裡的念頭跳動最激烈的,就是傅斯年那混蛋在外面有情人!還生了這麼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