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千帆之後,我在等你15
收了線,傅斯年也正要上車,胡莉莉忽然叫住他,湊過來伸手掃掉他肩頭沾染的灰塵。
喬雨眠火氣飆升,氣鼓鼓的抱臂躺在後座上,眼不見為淨!
沒一會兒,傅斯年上了車,沒有交流,車子一路開回家去。
到家後,喬雨眠下了車,把外套丟給他就回房去了。
他也沒說什麼,拿著外套,嗅著上面沾染的她的氣息,他略略失神。
洗過澡,喬雨眠圍著大浴巾從浴室出來,梳著半干的髮絲,她打著哈欠——可惡,她的頭髮也偷懶,怎麼都長不長,她時常心煩就拿頭發出氣,這樣一來,常年到頭都是不長不短的學生頭。
低頭處理著髮絲,門就被推開了——
她皺眉看著走進來的傅斯年,拿了外套披上,「傅叔好沒禮貌!」
傅斯年沒理會,走過來,搬了椅子坐在她對面。
喬雨眠看他很嚴肅的表情,心裡面有點點的不知所措。
「這個給你——」傅斯年拿出一個紙袋,打開,「這是你們家的房產手續——現在它是在我名下,銀行和債主不可以再打它主意。等這事平息了,你父母回來,房子我再跟你辦過戶手續。」
他沒有看吃驚的喬雨眠,拿出一張支票,「這些錢你留著,如果有需要就去兌現。現在你家情勢比較複雜,最好別讓人知道你有這筆錢。」
喬雨眠看著上面一堆零,茫然的看著他,「這是幹什麼?」
「這卡的錢是給你日常花銷的,這些東西你都收好,放在個安全的地方避人耳目。要是有解決不了的困難也可以過來找我。」
喬雨眠看著厚厚的紙袋,看著他一臉淡然,「你是想趕我走?」
「你不是嚷嚷要搬出去。去你同學那也好,免得我們總是吵架。」他封好紙袋,遞給她,「拿著吧,收拾一下,明天我送你走。」
她頓時像被人抽了一耳光,咬住嘴唇站在那裡,盯著他,「你要趕我?」
傅斯年揉揉額頭,「發生了這些,是我們沒料到的——就當是一時衝動吧,我也有錯,不該和你一般見識。翻過去吧,我們還是長輩晚輩的關係。」
喬雨眠頓時熱血沖頂,將紙袋丟回給他,「你是想用錢堵我的嘴是嗎?你怕我到處亂說詆毀你?因為酒醉後的荒唐舉動就對你糾纏不清?」
傅斯年將手放進褲袋裡,眸光幽深,「我只是不想讓事情繼續偏離正軌——你叫我一聲傅叔,我得對你負責。」
「負責?」喬雨眠氣得跳腳,這些錢讓她感到被深深侮辱了,她咬唇,「我說過我不用你負責!我那天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是我的錯,我沒有要訛詐你的意思!所以你的房子和支票拜託拿回去!我喬雨眠雖然沒什麼傾城傾國的姿色,但是還有點尊嚴,我還知道臉在哪裡,還知道羞恥怎麼寫!我沒有怪你,也沒有指責你,丁點也沒有,懂嗎!」
「別吵。」傅斯年皺起眉頭,「就事論事,我有侵犯你的地方,我道歉。錢你拿著,於公於私,我幫你們家一把都是應該的。」
冷笑一聲,喬雨眠轉身去櫃子里拉皮箱,看她胡亂收拾東西,傅斯年走過來拉住她,「太晚了,要走也是明天。」
她無法忍受,他都下了逐客令,她沒臉多呆一分鐘!
「我說明天再收拾!」傅斯年有些惱,扯過她,「你能不能老實聽一次話!」
「我這不是正在聽話收拾東西準備走?」喬雨眠憤憤,「我給你騰地方,你今晚就可以接胡莉莉進來!」
「胡說八道什麼東西!」傅斯年惱怒的把她推到床邊,「先休息,有話明天再說!」
喬雨眠撲過去,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他蹙眉,身體微微僵直,將她拽下來扔回床上,他俯身壓下去,瞪著眼,咬牙低吼,「喬雨眠!」
喬雨眠只是瞪著他,瞪著瞪著眼角卻一陣潮濕。
看她別過臉哽咽,傅斯年無奈的歎氣,手指擦過她眼角,聲音柔軟下來,「你不走,難道由著繼續失控下去?還是你真想做我的女人?」
喬雨眠一顫,心悸不已,「才不要!」
他鼻子裡哼了聲,「所以——趁早滾!」
喬雨眠瞪他,他也瞪著她,兩個人眼裡都倒影著彼此的臉。
眼角不住有熱淚滾落,喬雨眠恨自己不爭氣,慌忙用手背擋著眼睛,哽咽著,「那你記著,是我自己要走的!不是你趕我,我自己早就想走了!誰稀罕留在這裡!」
他扯過紙巾,在她臉上擦了擦,「行了!都是成年人,又沒有天塌下來,哭什麼哭?」
「你說的倒輕鬆!」喬雨眠恨他恨得要死,他憑什麼把她耍的團團轉!憑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行了,不是你哭著喊著要搬走,這會兒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就是氣不過!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看著他脖子上的齒印,她只恨得想再咬他一口。
「我道貌岸然?」他皺眉頭。
「第一次不提,第二次,你是清醒的,你憑什麼親我!」她憤憤咬牙,「吃飯那晚我喝多了,本來可以什麼都不做數的!可是第二次的初吻你也給毀了!你是個混蛋!」
傅斯年微微蹙起俊眉,「蠻不講理你是第一。」
「怎麼蠻不講理了!你明明守著界限不會跨過來,為什麼親我?沒有你這樣耍弄人的,自己沒心思還做出格的事情,失控也是因你而起,也是你的過錯!」
「親你,不是想耍弄你——」他看著她小嘴喋喋不休,眉梢緊蹙,「是因為,我最受不了人在我耳邊聒噪——像現在,我頭疼的只想把你丟下樓去。」
喬雨眠揚手想打他,「混蛋!」
傅斯年看她委屈的直落淚,心頭不知不覺柔軟下來,攥著她手臂,「但,親你還有個別的原因——」
看她梨花帶雨惹人憐,他目光柔軟深邃,聲音微啞地直言不諱,「還因為,我想親你……」
喬雨眠盯著他近在眼前的臉,熱血躁動,心臟狂跳。身體裡那奔湧的悸動促使著她做出了一個瘋狂的舉動——
她突然摟住他的脖子,笨拙卻熱烈的吻住了他的唇。
臥室裡一片寂靜,只有喬雨眠狂亂的心跳聲是那麼明顯——
咚咚,咚咚……
她摟著傅斯年的脖子,和他鼻尖貼著鼻尖的看著彼此。凝望他深邃的眸子,她感到心慌氣短——
他明明不是個英俊到極致的男人,眼睛不是很大,比她最愛的混血男模小了n倍,嘴唇那麼薄,人家說薄唇薄倖……可是他屬於越看越順眼那一類,這樣近距離的貼著,他好深邃好迷人。下巴上散發出的剃鬚水味道好好聞……
「清醒了沒有?」傅斯年低頭盯著她,微涼的氣息落在她紅撲撲的臉上。
喬雨眠下意識舔了下嘴唇,知道他在嘲笑她剛才撲過來強吻他的舉動,可是不管,她不想鬆開他,既然已經開始失控了,也無所謂更瘋狂一點。這一刻,她想要他……
「我很清醒,我沒醉。」她眼睛清亮乾淨,映出男人的笑容,那麼深邃好看。
「想清楚,這事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慢慢鬆開自己襯衫最上頭的紐扣,動作十分性感撩人。
喬雨眠吞了下口水,急迫地伸手解著他的扣子,「早想清楚了!我自願的!快脫!」
傅斯年低低笑起來,胸膛震動,「你很急——」
喬雨眠將所謂矜持拋到腦後,大力扯開他衣襟,把他推倒,翻身騎在他腰上,瞪著眼睛兇惡道:「不要囉嗦!今晚我一定要和你行那顛鸞倒鳳之事!」
傅斯年攥住她的手腕,看她猴急的樣子,他微微皺起眉梢,「你這女人,這可不是你該在的位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