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我不要,也輪不到你覬覦
他摸摸她的臉頰,冷冷的沒有熱度,他把她的手攥住給她一點溫暖。如果她真出事了,他更不可能放她走……
從她來的第一天,他就開始接受她是自己的女人這個事實了。
他發脾氣,欺負她,刻薄的侮辱她,原因可笑又清晰。
他恨把握不住她的感覺,這女人表面上百依百順的聽從他,可是轉過頭又好像從來沒有給過他她的心。
他受不了這種感覺,以前的女人大家合則來不合則去,他從來不會介意對方付出幾分,可是這次,他貪婪的想要童曼書的一切。
他認真了多少,在乎了多少,就想霸道的要她同等的,更多的,甚至是全部來做回報。
這女人就像空氣,他以為自己抱的牢牢的,可是實際上,他的懷裡空空如也。
握著她的手發著呆,他看到她蠕動了下嘴唇喃喃的囈語,湊過去,聽她微弱的說什麼,他聽不清,只好起身去倒水給她。
剛倒了水,門就被急匆匆打開了,他看著來人,迎視那冷厲嚴肅的目光,到底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陌寂年狠狠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到童曼書床前,隨後跟進來的是醫生和堅叔。
幾個人一字排開在床邊,陌以翔想走過來卻無處插身。
他端著水站在幾個人後面,透過縫隙看著躺在那裡的童曼書。
「檢查詳細了嗎?」陌寂年偏頭看著醫生。
點頭,醫生打開記錄本,「童小姐主要是外傷,手臂和額頭的擦傷已經包紮處理好,過幾天就能癒合。小腿有輕微骨折,需要靜養。沒有腦震盪——總體來說,不算嚴重。」
陌寂年點點頭,俯身給她掖了下被角,見她睫毛動了動,他急忙停住動作看著她。
好一會兒,童曼書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陌寂年連忙撫摸她的頭髮,輕聲呼喚,「小童?是陌伯伯,你哪裡不舒服,醫生在這裡,叫他給你看看。」
童曼書抿唇,露出淡淡的笑,「沒有了,我還好……對不起,陌伯伯,讓你擔心了。」
陌寂年歎氣,「這是什麼傻話,這次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陌伯伯會替你做主——」
說著,回頭瞪了眼陌以翔。
童曼書順著也看過去,陌以翔守了她半夜,眼底帶了血絲,臉色有些憔悴。
她收回視線,沒有觸上他的目光就轉頭了。
他低著頭,握緊了杯子。
陌寂年不想陌以翔在這裡打擾童曼書,不耐煩的朝他下命令,「死小子,你沒資格在這裡,滾出去——」
陌以翔眉頭淡淡一皺,盯著童曼書不肯離開。
「滾!」陌寂年砸杯子過去。
陌以翔不想病房變戰場,最終妥協退出了門。
那女人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了。焦躁的很想抽煙,他摸出煙盒,看了眼病房門口的禁煙標誌,想了想,扭頭往外走去。
臨近一家醫院的病房裡,吊著一隻手臂的男人張著嘴,讓旁邊的女人餵水果來吃。
「討厭啦……」女人嬌笑起來,扭著身子,「容少好討厭,受傷了也不老實。」
在她胸脯揉弄,容江往她頸窩裡拱著,今晚本來憋了一肚子火準備朝那個姓童的撒來著,誰知道那個死女人半路跑掉了。
那女人長得白白淨淨,看起來就是個乖乖的女人,真想把她放倒了好好擺弄一番,看她在身下扭動呻。吟,那種感覺想必要多**就有多**。
懷裡的女人亂扭動,碰到了他的傷口,他回過神,對比之下不禁大怒,一巴掌拍過去,「媽的,給老子滾蛋!扭的那麼浪,你他。媽是水蛇啊!」
容江忽然變臉,那女人訕訕的放下果盤,拎著包包就走了。
開門的時候,她被門外的人嚇了跳,繞過來人高大的身軀,她頭也不回的大步跑開。
推門進去,來人一路走到病床旁邊停住。
容江閉目養神,懶懶的一哼,「趁早滾蛋,小爺今天一肚子火,沒興趣弄你——」
見沒人吭聲,他恍惚察覺到了冷冽的氣息,激靈著睜眼,就見陌以翔臉色鐵青的立在旁邊。
容江一骨碌坐起來,擠出心虛的笑,「翔哥,你來看小弟了?沒事,哪用你親自跑一趟……呵呵。」
陌以翔慢慢把手伸進褲袋裡,容江僵硬的笑,「翔哥……」
掏出軍刀,陌以翔手指一推,珵亮鋒利的刀刃就彈了出來。
容江嚇得往後一縮,連連擺手,「哥,翔哥,有話好說,你這是要幹什麼……」
陌以翔擺弄著手裡的刀,淡淡問,「你抱了她沒?那隻手抱的。」
容江知道他來清算童曼書的事情,驚慌的搖著頭,「翔哥,這件事不是你允許了嗎……你說不要她了,隨便誰要,隨便誰要上……啊!」
容江一聲慘叫,他放在床上的手被軍刀整個貫穿了手掌。
陌以翔面無表情的將刀拔出來,血噴出,他冷冷的看著容江慘白著臉哀號,冷聲問,「他打她了是嗎?哪只手打的?」
容江一頭冷汗,摀住手往後拚命躲,「翔哥……真是你說的,你說,她那樣的貨色,送上門來的,你說誰要誰就可以拿走!這樣我才去的,不然我哪有膽子敢和你搶女人!」
陌以翔上前,臉色猙獰的扯住他頭髮往後拉,他被折的往前突出身體,陌以翔一刀扎進他大腿上,陰森的吐著冷氣,「容江,記著,童曼書是我的,就算我說不要了,也輪不到你覬覦,明白嗎?」
容江看著他,他忽然把扎進他推裡的匕首旋轉了下,痛得他立刻哇哇大叫,「翔哥我錯了!我不該瞎了狗眼的去碰嫂子,我該死!我再也不敢了!」
回到病房外,陌以翔扯著襯衣的領子嗅了嗅,確定沒有什麼煙味之後才走到門口去。
一開門,裡面眾人一副收拾東西準備走人的樣子——
童曼書散著頭髮坐在病床上,腳伸著,一隻小腳丫白白嫩嫩,另一隻卻包的一層又一層紗布。
陌以翔進門,她只是抿了下青紫的嘴角,沒有抬頭,低頭看著給自己穿鞋的於嬸。
堅叔給樓下的人打電話確認車子好了沒有,陌寂年則柔聲細氣的問著童曼書感覺如何。
幾時這女人陣仗這麼大了?陌以翔走進門去,臉色不太好的站在她床前。
他是空氣嗎?這些人要不要這麼無視他?!
感覺到兒子氣不順,陌寂年回頭瞪了他一眼,懶得罵他,轉頭看看醫生,「用床吧,輪椅太硬了。」
醫生為難了下,「床太長了,進電梯會很麻煩……不如,讓陌少爺抱一下?」
陌以翔直接挽起袖子走過來,剛要蹲下,童曼書轉過身子看著陌寂年,軟軟的道,「輪椅就行了。我沒關係的。」
陌以翔一股怒火衝上來,瞪著她,很想揪起她狠狠打一頓,可看到她嘴角青紫傷口的時候,他像被釘子紮了的氣球,火氣噗地消散了——
他扳過她的肩頭,一手摟著她後背,強硬的將手伸入她膝底,童曼書抗拒的用手推他,陌以翔沒理她,毫不費力就把她橫抱了起來。
被他抱著往外走,童曼書使勁的推他肩頭,不想和他說話,連反抗都是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