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結界師
我並不知道是誰啟動了同舟共濟這個工會技能,畢竟好像我們從來就沒有使用過這個看似沒有什麼用處的技能,不過,我卻要說,這個技能在這個時候確實如同置死地而後生的一個機遇。只有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很短,平時的一分鐘也許只能讓我微微的走一下神,可是現在的這一分鐘卻是讓我從該隱的笑容下走出來的關鍵。
我不怕死。但是,我卻知道我要是在現在死了,對於整個戰局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我知道,在我衝上藍天的那一刻,我就不在是為自己的衝動而戰鬥,我是在為整個中國而戰鬥。我肩上背負的是無數中國玩家的希望,他們把所有抗爭那彪悍龍騎士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我的身上,如果我在這一刻死掉的話,是狠狠的抽了所有玩家的嘴巴,也會讓他們在龍騎士的面前望而卻步,所以,我絕對不可以死在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手裡。
眨眼之間,電光火石。我一直都沒有想清楚那個時候我是怎麼抬起的傲天,也一直都沒有想清楚那個女人是怎麼刺出的匕首。我只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然後那把閃爍著綠色光芒的匕首,應聲而碎,而那個女人美艷的臉上出現的只是一種古怪的神情,我無法得知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看她在眨眼之後,又反手一翻,掌中又多出了一把同樣的匕首,帶著陰冷的寒氣朝我逼了過來。
我地手臂並沒有完全恢復靈活,只有勉強的再次抬起了傲天迎面一接。接著又是一聲清脆刺激著我的鼓膜,不過這次伴隨著這清脆的聲音的還有一聲低低的慘叫。我用力的喘息著,飛濺著溫熱腥味地血液撞在了我臉上、身上,構成了一片噁心的畫面。我只是摸著傲天,上氣不接下氣地看著那個捂著手臂的女人。只有三十五秒了,我的頭髮裡滲出了一片又涼又潮的寒,慌忙伸手進包裹裡去掏藥水。我記得在萬點紅那裡曾經找到過一種解除身上所有狀態的藥水。不知道有沒有帶。是黃色的,黃色的藥水。我一邊緊張地看著那個滿臉凶相的女人。邊慌亂的找那瓶黃色的藥水。
這個女人看著我尖叫一聲,雙手同手上翻,兩把閃著綠色光芒的匕首瞬間出現在她的手中,沒有任何欲知,朝我衝了過了。我一邊放棄的閉上了眼睛,一邊不認命的繼續垂死掙扎地找著那瓶黃色的藥水。也許,這回真的是死定了。我頹廢的想著。
可是身體卻突然有了一個大的起伏,我嚇得猛得睜開了眼睛,左右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持著匕首的女人。仔細原來是被流風猛得揮動龍尾,掃到百十米地外的空中去了。我微微放下了心,專心的看著包裹,立刻就看見了擺在第一排的那瓶黃色藥水清心劑。慌忙拿了出來灌進了嘴裡。
萬點紅確實是傳說大陸的第一名醫,他的藥水確實是千金難求。那金黃色的藥水灌進了嘴裡,彷彿就是把一個凍僵的人丟進了一桶舒適的熱水裡一樣,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舒服感覺順著我地食道向全身湧去,把那原本留在軀幹裡地寒意徹底的擠出了三萬六千個毛孔,一時間。我甚至已經找不到了自己地方向。我深深的呼吸著,恢復了一下面力。就立刻回頭朝剛才那個女人飛出去的方向看去。
她正被戴維斯接了個正著,虛榮的依靠著戴維斯躺在他的懷裡,臉色蒼白,甚至那嬌艷的嘴唇也失去的那鮮艷的色彩,變得慘不忍睹。她的左臂還在不停的流著鮮血,而戴維斯也正從包裹裡拿出強力的補血藥劑朝她的口中灌去。來她傷的不輕,不,甚至說,剛才也許只剩下血皮了。
我喘息著。身體一軟。剛剛才直立起的身子再也沒有辦法保持那驕傲的站姿,又重重的跌倒在了流風的身上。我這才發現。我的血只剩下不到一千了,怪不得這麼疲倦,看來剛才那個女人將我打麻痺的時候一定是幾乎讓我防禦全無了了,而後我又那麼重的摔在了流風的身上,不死已經是命大了。我艱難的抬起了手,擦掉了唇邊的鮮血,從包裹裡掏出了幾瓶補血藥劑灌進了嘴裡。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喘息著,這個麻痺術實在是太吞噬體力的一種負面狀態,我想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體力值呈現了鮮紅的紅色,只能靠吃點東西來稍微的恢復下。我想,為了能繼續的戰鬥,我只能趁現在這危險的平靜中稍稍的休息一下了。
我一邊淨心的休整著,一邊輕聲問:「流風,你剛才有沒有受傷?就是被我砸到的那一下,我好像聽見叫了一聲。」流風沒有馬上回答我,過了一會,他才輕輕的歎氣:「還好了,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你剛才像石頭一樣砸在我的身上,我還以為我的腰斷了呢,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事情,你不用太擔心了,快點休息下,他們交給我。」
我輕輕的點點頭。放心的靠在了流風的身上,其實我是知道的,現在我們雙方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戴維斯知道自己的攻擊對我和流風無法產生任何的效果,要想傷害我們的話只能近身做物理攻擊,但是現在要是做物理攻擊的話,可能還沒有靠近我就被流風用尾巴給掃飛了。何況,他現在手中還抱著一個幾乎垂死的女人。而我現在受了重傷,體力全失,在恢復體力前可是算是廢人一個,而流風又要保護我不掉下去,又要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口,動作也已經沒有剛才靈敏了,一時間,誰也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我一邊坐在流風的身上,一邊心不在焉的看著下方的戰局。自從我們僵持在這裡以後,雙方的攻擊都更加激烈,我看見美國服務器的海岸線邊上不斷的有人悲壯的倒下,鮮血將蔚藍的海水染紅,散發出了刺眼的凝重。而中國服務器的這邊雖然可以復活,但是只有一個道士的復活在這樣龐大的戰爭中顯得那樣的杯水車薪,一時間,雙方根本看不出哪邊更勝一籌,只是在瘋狂的混戰中,為那刺眼的凝重不斷增加著血腥。
我微微的歎氣,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他們的美國戰線近在咫尺,為什麼不回去,要在這個地方跟我僵持?難道是為了面子?不可能,戰爭中生死遠比那狗屁尊嚴來得重要得多,美國人是沒有中國人那麼寧死不屈的,所以,他們更懂得什麼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可是,為什麼戴維斯不走?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抬眼看著戴維斯和他懷裡面的女人,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輕輕的問:「她是青魔法師吧。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職業。」
戴維斯抬起頭看著一臉慘白的我,苦笑著點頭:「是的。你幹嘛不殺我?」
我搖頭,看著他的樣子和那個跟死人沒兩樣的女人,也不打算瞞他:「我要是能動,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戴維斯點點頭,露出了一個難得的沒有心機的笑容:「確實是這個樣子,你沒有必要留著我們在這裡看著玩而不殺我,沒有人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他的話引起了我的好奇,我看了看開戰的時間,輕聲問:「喂,龍騎士,現在離國戰開始了也開一個小時了,我們在這裡對峙也差不多過去了半個小時了,你幹嘛還在這裡,難道等我恢復體力了以後殺你啊?美國人有那麼死忠和迂腐嗎?面對無法取勝的危險不離開?」
聽到我這麼說以後,戴維斯的臉上流露出了一個很是難懂的神情,他看著我,咬著牙說:「你以為我不想離開嗎?你以為我真的要留在這裡等死嗎?我要是能走的話我早就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帶著雅絲緋儷在這裡受這樣的煎熬?」
這個青魔法師是叫雅絲緋儷嗎?看樣子他們好像是情侶,一對情侶都能得到邊緣職業,看來這兩個人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我的腦袋裡在天馬行空的亂想著,好一會才意識到問題的要害,詫異的看著戴維斯:「你說什麼?不能離開這裡?」
戴維斯瞪著我:「你是你做的嗎?是不是你張開的結界?將我們困在這裡?」
結界?我一臉的茫然。目光落在了那更加虛弱的雅絲緋儷臉上,恍然間記得了索隆和月光照鐵衣說過青魔法師的剋星是一種叫做結界師的職業,難道在國戰中真的有正的人存在嗎?是美國的,還是中國的!我慌忙的朝海面上看去。憑著超高的感知,我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已經找到了這個製作了一個這樣大的透明結界將我們困在中間的結界師。
之間她張開了雙臂,身體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風環,一頭柔順的長髮因為施法的緣故豎了起來。我心裡暗暗一驚,原來是她,怪不得她會呆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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