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必死的決心
還有一個小時的現實時間,就要正式開戰了,帥的不明顯開始在國戰頻道裡佈置戰局。把現在所有的戰艦做出了編號,並調配到相應的位置上。
船自然是不用我們開的,於是,我們這四隻並不熱衷國戰的小蝦米很清閒的趴在船舷周圍,順便考察一下這個海岸是否是個富庶的港口,漁民的生活是不是還比較幸福。當然,這種事情一般也只有兩種人來考慮,一種就是這個城市的城主,一種就是我們這種萬般無聊的觀光客了。
漂浮若水伸了一個懶腰,心不在焉的說:「怎麼還不開始啊,我就只感覺從昨天到今天我除了發呆就是發呆,其他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怪不得魯迅老先生說浪費時間等於謀財害命,我現在也深切的感覺到我被謀財害命了,這個感覺真是不爽啊。」
我看著她輕鬆的樣子,笑:「漂浮,你看起來不緊張哦。會開戰恐怕你會要忙死的,直接開著人員名單看見名字灰色了就復活,到時候我看你怕是只會抱怨怎麼才有你一個會復活術的道士了,哦,不,也許到那個時候你連抱怨的時間都沒有呢。」
漂浮若水翻了一下白眼,然後無力的趴在了船舷上,氣若游絲:「姐姐,我可不可以擺脫你,這種事情就不用講出來在刺激我一次了,我自己都已經逼自己不要去想這種恐怖的事情了,你還在這裡提地那麼起勁。你真的是見不得我過點安靜的日子嗎?」
索隆拍了拍的背,一臉的深沉:「小水水,面對現實,節哀順變吧。」
漂浮若水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過了半天才抬起頭看著索隆說出一句很現實的話,不過幾乎讓我幾個人都笑翻過去。之間她朝索隆伸出了潔白地手掌,一張小臉上掛著可憐兮兮的表情。嘴角還往下耷拉著,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給我點吃地。我餓了。」
月光照鐵衣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和他一樣愣住我,猛的爆發出大笑。而索隆而是漲紅著一張臉,僵在那裡,一隻手插在包裹裡,是把包裹裡的東西拿出來不是,放進去也不是。
漂浮若水則瞪著我和月光照鐵衣這兩個沒有什麼正行的人。振振有詞的說:「笑什麼笑啊,難道我餓了也值得那麼好笑嗎?一會誰最辛苦!當然是我這個救死扶傷的美麗天使了,我現在當然是要吃飽喝足了。人家死刑犯上刑場之前還要給頓飽飯呢,你們就這麼虐待我!」
我摟著漂浮若水的肩膀,笑得彎了腰:「當然不是,我們怎麼可能虐待你這個救死扶傷地美麗天使呢?我們又怎麼敢虐待你這個救死扶傷的美麗的天使呢。要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小命全部都捏在您老人家的手裡啊。」漂浮若水聽著我這麼說,也頗為受用的笑了起來。月光照鐵衣也插上話來:「只是,您老人家這個前後轉變的也太快了吧。能不能讓我們稍稍過度下,消化一下,然後再轉移話題?」
漂浮若水那可愛的小臉蛋上染上了一絲紅暈,她不再搭理我們這兩個厚臉皮地傢伙,瞪著僵立在她面前的偉大龍騎士,惡形惡狀的低吼:「我說我餓了。我要吃東西,你就那麼不情願給我點吃的嗎?掏什麼掏,掏了半天了,你難道覺得我這麼伸手管你要很好看嗎?」
索隆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無妄之災實在是很委屈,他一邊瞪著旁邊已經笑得蹲下身去兩個沒有任何負罪感的始作俑者,一邊從包裹裡把他帶出來地最好的食品都拿了出來,趕快交到了漂浮若水的手裡。
「你們倒是輕鬆啊。」其敏無奈的聲音在我們的背後響了起來,一下子拉住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見他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疲倦,但是這並沒有損害他那原本的笑容,他站在那裡。雙手叉腰。張臉上儘是羨慕的表情。
我熱情地朝他揮了一下手:「其敏,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吹到我們這裡來了。」
其敏倒是也不客氣。他逕自從漂浮若水地手裡拿了一個水果塞進了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到漂浮若水那張已經氣得通紅地小臉。「我這是忙裡偷閒,昨天晚上又是一晚上沒有睡,現在要是還在那裡聽帥?嗦的話,我想我可以直接倒下去睡覺好了。我現在需要的是放鬆一下,可是這一船的人沒有一個不緊張的,看來看去,就只有你們這裡最輕鬆了,居然能在這麼要緊的關頭笑得如此沒心沒肺,我就趕快過來湊個熱鬧。」
我抽*動著臉皮,看了看月光照鐵衣又看著其敏歎息:「我怎麼覺得你這不是在誇獎我們放鬆,而是在說我們幾個沒心眼呢。」其敏一臉錯愕的表情,誇張的說:「有嗎?我有這麼可惡嗎?我像是那樣的人嗎?我這麼心地善良的人歷來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不要誤解我哦。」
漂浮若水瞪了其敏一眼,嘟囔著:「臉皮還真是厚到原子彈都哄不開了。」
月光照鐵衣則做出一個噤聲的姿勢:「別鬧了,聽下帥怎麼安排,要不是我們待會站哪都不知道。」我們幾人相互倒也不說話了。雖然我們幾個對這個國戰真的沒有什麼高漲的熱情的,但是本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江湖道義,所以倒是不約而同的聽著帥得不明顯在國戰頻道裡喊著話:「……開戰後,最先開始攻擊的一定是雙方的遠程武器,也就是我們戰艦上的火炮和對方陸地上的五十門火炮,這個過程中,大家不能因為自己沒有切身參與戰鬥就鬆懈下來。特別是所有的道士注意,美國在這個時候一定會利用火炮對我們戰艦進行攻擊的時候,主打所有的玩家,所以,所有的道士要在保護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力去做大面積的療傷,一定要頂過這第一輪的轟炸,要保證我們人員最少的死傷。」
聽著帥得不明顯的話,我突然想到一點,忍不住問我身邊的月光照鐵衣:「這可怎麼抵禦啊,這個火炮只要炮彈不用完,那麼就永遠都不會完,要是等他們炮彈都用完了,我們的船也差不多都沉了。就算我們一艘船都沒有沉,但是,要是這樣弄下去,道士的藍也怕是夠嗆吧。」
月光照鐵衣聽著我的問話,微微一笑,他搖了搖頭:「這個你不要擔心,帥得不明顯一定全部都已經想到了,就算他沒有想到,我想昨天晚上一晚上,這麼多的指揮官恐怕也全部替他想到了,所以,我們只要聽話就好了,千萬不要自作決定什麼,一切要服從大局。」
其敏看著月光照鐵衣,眼睛中流露出一絲詫異。他一直以為這個月光照鐵衣是個獨來獨往,極度注重個人利益,喜歡彰顯個人主義的一個人,本來還在擔心在國戰中他會不會因為不停指揮而給他造成什麼麻煩,卻沒有想到,在這樣的關頭,他居然能想的比所有人都長遠和細緻。這讓其敏不得不對這個月光照鐵衣暗自佩服,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我們幾人都順從的點頭,從以往的事情上,我們都已經習慣了讓月光照鐵衣來做決定了。就像藍色火焰的人無條件相信帥得不明顯一樣,我們紅泥小火爐的六個人也已經習慣了無條件相信月光照鐵衣。
「在國戰開始後,我們和美國參戰的所有人員就處於了一個絕對封閉的空間內,在這個空間內,只有一般的售賣補血藥劑以及消耗品的n而類似售賣火藥的特殊npc將全部從空間裡撤離,如果他們現有的炮彈一旦耗盡將無法再向npc購買,可是如果我們要等到那個時候在反攻的話,我們也就等於輸了。所以,在國戰一開始的時候,我要求,兩艘獵人戰艦上的所有獵人,要不計一切的代價的從海岸線東方開始,集中火力順序摧毀火炮!」
我聽著帥得不明顯的話,不禁暗暗乍舌。來帥得不明顯這回是下了狠心的了。不計一切代價,我忍不住苦笑起來,戰爭真的是無比的殘酷啊。我扭頭看了看我周圍的所有玩家,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寫著獻身兩個字。我的嘴裡頓時滋生了些許苦澀的味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古來征戰幾人回。
「因為在國戰中死亡的人必須要等待遊戲時間三個小時後才可以復活,所以,一旦死亡,要立刻點擊在屍體旁復活,以確保分秒必爭……」
我咬住了嘴唇,皺著眉毛。回過頭,我看著漂浮若水,而她也正看著我,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寫滿了堅持和肯定。我的心裡突然一軟,我究竟在這個小孩子的肩膀上壓上了多麼沉重的一副重擔啊,直到這個時候,我才開始深深的後悔起來,我有什麼權利為她做出這樣的選擇?就是這樣的一剎那,我幾乎放棄。而漂浮若水像是知道我的心裡想法一樣,她衝著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如同一縷明媚的陽光驅散了我心中那沉重的陰霾。
「別怕。」月光照鐵衣那雙溫暖的手緊緊的握住我冰冷的指尖,給予了我最根本的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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