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帥得不明顯相看兩不厭的時候,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硬是把我的陶醉給打斷了。「啊呀呀,我這店裡的溫度怎麼一下子升高了這麼多啊,烤得我都要流汗了。真是的哪來的熱源啊!」清然手裡拿著一套衣服,大步的走到帥得不明顯相的面前不客氣的大聲嚷嚷。
帥得不明顯翻了個白眼,回頭,「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覺得我已經消失的夠久了,而且你們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莫不是王八看綠豆,瞧對眼了?」
帥得不明顯臉上有一點掛不住了,他把聲音提高了一點:「喊你做的衣服做好了沒有啊。」
「好了好了!」清然把衣服遞給我:「我的質量你可以相信的,像我這麼優秀的人你怎麼可能懷疑我的專業呢……啊!你們到哪裡鬼混回來啊,居然連衣服……」在清然這個大嗓門沒有把下面的話叫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堵上了。帥得不明顯一把拉起我,拖著清然走到店裡的裡間。
「喂喂喂,帥,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把人家的衣服脫光光了。」我在小間換衣服的時候,還聽到清然在口無遮攔的問。
「你覺得我像那種人嗎?」
「像,怎麼看都像,你怎麼可能不像嗎?孤單了這麼久也該有情難自禁的時候啊,我可以理解的了。」
「清然,我勸你不要做吃虧在眼前的事。」
「我哪有。」
「我記得,這個店的產業是在我的名下的吧。」
「卑鄙的人,我怎麼會跟上這樣的老大,簡直是卑鄙到人神公憤啊!」清然的聲音聽起來倒是調侃味十足的。
「你放心,你今天的一言一行我都會用個本子給你記下來的,我們月底清算。」
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走出去打斷這段對話,不過,我可是實在在這裡面呆不住了。
「那個,我說寶貝啊,你是在做衣服還是在穿衣服啊!你這速度夠可以的啊。」
「哦,好了。」我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這是什麼衣服,也太,太性感,這真的是法袍嗎?我再次確認了一下法袍,沒錯,但是這個也太露了吧。白色的裙子上滾著鮮紅色邊,這個還好,長長的群擺已經拖地了,該遮的都遮到了,但是這個上衣就……整個背都是露著的,胸前也僅僅是把重要的地方給擋住了,雖然腰上都有布,但是肚臍可不可以不露啊,這樣子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好了就快出來!讓我看看我的傑作。」清然的聲音聽起來很賊。
「可是……」我覺得我頭上的黑線已經出來的不是一條兩條了。
「你對自己的身材沒有信心嗎?再不出來我進去拖人了,難道要佔著我的試衣小間不給我做生意嗎?」這個天殺的女人幾乎都要笑出來了。
管他的,反正是遊戲,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一咬牙出來了。
一片安靜,就聽見清然這個女人很三八的在叫:「看看我新做的衣服不錯吧,這可是我鑲了十塊靈魂碎片做出來呢!看這發著的藍光,要多酷有多酷!」
「清然……」帥得不明顯的聲音明顯是咬牙切齒的。
「什麼啊?你難道不滿意嗎?這可是藍色裝備啊,而且從上衣到裙子到鞋子到護腕到手套到腰帶,通通都是藍色的,而且還是套裝呢!這裝備你花錢都沒人賣,你難道還不滿意!看我這靈魂碎片發的光多讓人眼紅啊!」
「我是說款式。」帥得不明顯已經要崩潰了。
「款式?這個款式難道不好嗎?你看看這顏色,紅裡帶金,還有七彩的顏色,讓這白衣服既美觀又不張揚,而且這款式嫵媚中透著典雅,清新中顯著張揚,是抓住男人心的最好衣服,你難道不滿意嗎?」
現在不要說帥得不明顯,連我都要崩潰了,「那個,有披風沒有啊?」
帥得不明顯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讚揚。
「有,怎麼沒有!」清然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一套披風主動的給我繫上:「看吧,多時尚,多輕柔,多讓人傾心啊。」
我覺得我和帥得不明顯的臉都綠了,這披風簡直就是通明的,穿上和沒穿有區別嗎?沒有,一點都沒有!
帥得不明顯瞪了清然一眼,拉著:「走!」
「下次再來啊。」
「下次再來我名字就倒過來寫。」
「總共是99兩金子,我會記得掛帳的。」
「你就別做夢我會付錢了!」帥得不明顯頭也不回的帶我走出這家「黑店。」
99兩金子……九千九的錢啊,這些人也太富有了吧,這麼一套衣服都要99兩金子,要吃人啊!
「現在去哪?」我問。
「我帶你去做把好點的武器。」
「是法杖嗎?」
「嗯。」
我突然想起來麟身上掉的那把未鑒定的法杖:「對了,我有一把未鑒定的。」
帥得不明顯的腳步一下停了下來,我一時沒有剎住車,就這麼直直的撞在了他的脊背上。哦,我的娘啊,我的鼻樑還是立著的嗎?「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啊!」
「你是說你有未鑒定的法杖?」帥得不明顯轉過頭緩緩的看著我。
「嗯,是啊。」我點頭頭,他的表現怎麼怪怪的。
帥得不明顯看了我一會,突然微笑:「你的運氣一定很好。」
哎?這個他也知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呵呵,能爆出未鑒定的武器一定都是藍色以上的裝備。你看現在這大街上連拿藍色裝備的人都很少,何況是拿到藍色以上的裝備呢?所以我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很好。」
「那萬一鑒定出來的不是藍色以上的裝備呢?」
「那我還是要說你運氣好的不得了。」帥得不明顯嘿嘿的笑。
「為什麼?」我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幾率這麼小的事情都讓你撞上了,你說你是不是運氣很好啊。」帥得不明顯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真是的,這個人損人都不帶髒字的。
帥得不明顯拉著我七轉八拐的拐進一條小巷子。我看著這越來越偏僻的小巷子,幾乎連來往的人也沒有了,心裡一陣陣的發冷。他會不會是看上了我說的法杖,準備殺人越貨啊?不是吧,太詭異了。
正在我想著會發生什麼情況的時候,我們停在了一間破舊的小屋子面前:「我們到了。」
我看著這個幾乎已經是要和大地說拜拜的屋子,那個寒啊,想不到這個繁華似錦的亞洲第一大都市也有平民窟啊,「長安也有這樣的房子啊?」
「嗯?什麼?」帥得不明顯似乎是沒聽清楚我在說什麼。
「我是說,這房子安全達標嗎?」我翻了翻白眼。
「這個你放心,已經很多年都是這樣了,我聽我無為大師說,他已經住在這裡很久了。這個房子只是表面看起來破了一點,其實裡面很結實的,你不用擔心了。」
這個房子怕是早就過了使用年限了吧,這麼貿然進去會不會塌下來壓死我啊。
「發什麼呆呢?」帥得不明顯把我拖進了屋子裡。
哦,我的小命今天在此完了啊。
「大師,我來了。」帥得不明顯恭敬的向屋子裡陰暗角落的那一大駝鞠了一躬。
我使勁的看著那一大駝,在想到底是什麼,那一駝就動了起來,嚇了我小小的一跳。只見那一駝坐了起來,似乎掀開了什麼,是被子吧,這老頭不會是在睡覺吧,他還真享受,大白天的在這裡睡懶覺,先鄙視一個。
「啊,是你小子啊。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來了。」只見一個略微發胖的小老頭站在了我們的面前。
「都在這了,大師您慢點吃。」只見帥得不明顯才從包裹裡拿出來烤雞和酒,就已經被那老頭往嘴裡塞上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看著那老頭酒足飯飽之後,滿足的拍拍自己的肚子打了個飽嗝,慢悠悠的問:「你小子又找到什麼寶貝了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帥得不明顯溫和的笑笑,「因為今天不是我來鑒定,而是這位。」
老頭看看我:「丫頭,你要鑒定什麼,拿來。」
我看著那只油忽忽的大手就這麼伸到我面前,把我嚇了一跳啊,我看看帥得不明顯,他對我微笑的點頭,我定下心來,伸手把包裹裡那個毫不起眼的法杖拿了出來,遞給他。
我其實不太相信這個老頭能對這根爛木枝一樣的法杖起什麼起死回生的作用,我始終覺得這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頭漫不經心的接過法杖,才看了一眼,就一副大吃一驚的表情瞪著我:「這,這你是從哪裡來的!」
我一愣,難道這是什麼好東西嗎?「我,我可不可以不說?」
老頭微微愣了一下,問:「那你告訴我,它已經死了嗎?」
它?哪個它?是麟?還是麒?還是鴻鵠大師?他問的應該是麒麟吧。「死,死了一隻。」
老頭歎了一口氣,「真是定數啊。」他看看手中法杖,輕輕轉動,一道金光充斥了整個房屋,把陰暗的角落也照了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