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鍥而不捨
他一直一直都在鍥而不捨的尋找她,每到了一個城池,就發瘋一樣到處尋人,找不到就失望的將那些人全部殺死,他都覺得自己已經瘋了,可是心中湧上來那種說不出的恐懼與空虛,足夠讓他變得瘋狂!
可是現在見到她了,卻害怕了,害怕眼前這不過是一場幻覺,害怕眼前這個人不過是他再一次的空想,身體本能地做出了顫抖的反應!
「太子殿下,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承諾了。」蓮生語帶嘲諷地說,「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不會忘記吧。」
李承俊一愣,彷彿這才突然意識到,這個營帳裡還有一個外人!蓮生看著他,笑的很冷淡:「太子殿下,不用我提醒你,您答應了什麼吧?」
李承俊皺起眉頭,這才稍稍將貪婪的眼光從徐藍玉身上移開:「答應你的事我自然不會忘記,霧城的所有人,我都會放回去。」
原本要拿來抵抗大摩先鋒的霧城平民麼……徐藍玉看了一眼蓮生,終於明白自己的價值在哪裡,她不由得苦笑,這樣被賣了,好像都不能怨恨呢!
「好,那我等著太子殿下的好消息。」蓮生點頭,轉身要離開,經過徐藍玉身邊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腳步,「對不起。」
徐藍玉便笑了,她歎了一口氣:「說什麼對不起呢,只怕若是重來一次,你還是會這麼選擇。」
蓮生在那一瞬間似乎怔住了,徐藍玉能感受到他因為緊張而停滯的呼吸……但他還是義無反顧走了出去。
「你到底去了哪裡?」李承俊一雙鳳目死死盯著徐藍玉,既然活著,為什麼不肯回來!
徐藍玉冷冷看著他:「太子殿下,為什麼不肯當我已經死了呢,何必非要辛苦尋找我。」她的氣力越發不繼,僅僅是站著,就好像耗費了全身的力氣,只覺得昏昏沉沉。
「你是我的太子妃,你忘了嗎?」李承俊心緒起伏不定,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帶到他胸前,臉上是竭力控制的感情。
徐藍玉想到他讓蓮生使用卑鄙的手段將她從大摩皇宮帶出來,欲使力推開他:「我不是!」
但此刻的徐藍玉,哪裡敵得過太子的力氣,不但沒推開他,反而跌坐在地上。李承俊就勢抱住她,將她牢牢鉗制在地和他的胸膛間。
「你到底想說什麼!」患得患失的心情讓他早已失去了憐愛,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的手骨折斷。
「太子妃早已死在隕州城下了,我只是我自己,不是你的太子妃!」徐藍玉奮力地想要掙脫開。
李承俊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明顯一愣,趁他愣神兒的工夫,徐藍玉使力一掙,脫開他的壓制,縮到一邊。
「不管你怎麼逃,都是我的女人!」只片刻,他又用力將她死死牽制住,用的是幾乎要將她手腕碾碎的力道。
「李承俊,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讓我愛去哪裡去哪裡,我們就當從來不認識,不好嗎?」徐藍玉刻意忽略手上的疼痛,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你居然敢這麼說!我早知道你不會死,卻一直為你找理由,我騙自己說你是受了傷才找不到回來的路!可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要逃離!我是瘋了,才會這樣縱容你這樣傷我!」李承俊俏全身所有的血氣嗡一下都衝到腦裡,眼神凶狠地彷彿要將徐藍玉撕成碎片。
徐藍玉用力將手抵住他的肩膀:「是!我是沒有死,而且我從來沒想過回來!我根本不愛你,絕不會留在你的身邊!我……唔……」
李承俊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牙齒激烈的撞擊,她柔軟的嘴唇頓時破了,血腥味兒在兩人唇齒之間蔓延開來。徐藍玉使勁朝他的嘴唇咬下去,血腥味更加濃重,溫熱地沿著她的嘴角流下。他卻絲毫沒有鬆動之意,不顧她拚命躲避,狂亂地糾纏著她的舌頭。
「嘶——」布帛裂開的聲音劃破空氣,驚心動魄。
身上的衣服被用力撕扯開,他堅強的胸膛死死抱住她。暴雨般的吻重重落向頸間胸前,徐藍玉頭上的髮帶斷了,一絲絲散開的青絲無助地滑落一地……
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和恐慌包圍著她,冰涼的液體順著眼角靜靜地淌落,胸口隱隱發熱,一口鮮血仰面噴出,浸染了潔白如玉的胸膛。
看見她吐出一口血來,李承俊慌亂地鬆開她,用手拭去她嘴角的血絲:「藍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哪裡受傷了是不是?你,你不要著急,我不碰你了,你等著,我馬上叫軍醫進來……」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身體,一件件將衣服替她穿好,離開的時候,將她抱起來放在溫暖的床榻上。
軍醫匆匆忙忙被太子叫過來,這時候侍衛才發現有一個包裹被放在太子軍帳門口,打開一看,竟然全都是藥物,上面還詳細記錄了治療的藥方。軍醫看了看,又去幫徐藍玉把了脈,對太子正色道:「太子妃此次的傷勢非同小可,恐怕是一場生死大關,幸虧碰到了名醫妙手回春,現在她的情況雖然有所好轉,但若是一個不慎,還是可能危及性命,請太子殿下盡快將太子妃送回京都療養為好。」
李承俊聽完軍醫的話,神色雖然十分鎮定,心中卻是越發倉皇失措。他沒有想到徐藍玉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剛才抱她起來,也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讓他害怕不已。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李承俊揮揮手,將所有人斥退。
看著徐藍玉靜靜地躺在床上,整個人毫無生氣,李承俊的心彷彿被一隻手給狠狠攥住,他坐下來,忍不住順著她的眼睛輕輕吻下。徐藍玉閉上眼別過頭去,避開了這樣的碰觸。
李承俊猶豫了一下,給她蓋上被子,輕輕抱住她。徐藍玉的身體禁不住蜷縮起來,以此抗拒他的靠近。
「藍玉……對不起,我一時氣昏了頭。你不要動怒,我不碰你了。我不知道你受了這樣重的傷勢,也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頓了片刻,「我如何捨得你痛,便是我自己受傷也無妨,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