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同村()
陳瑛飛奔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卓知遠和陳一新,不由得愣了一愣,隨即看著秦斐問到:「秦斐師弟,你的額頭上怎麼有血啊?」說完這句話之後,又看了看陳一新,不由得皺皺眉頭說道:「大胖,你怎麼能跟秦斐師弟動手呢?你明知道他是我們這一批師兄弟裡最厲害的。」言下,倒是有幾分維護陳一新的意思。
陳一新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回答陳瑛的話,反倒是走到卓知遠身邊,慢慢的扶起了他,小聲問到:「白吃鬼,你沒事吧?」
卓知遠也站起身來,靠在身後的大樹上,喘著粗氣搖搖頭,咬著牙齒硬挺著說道:「沒事!」只是目光裡多少有些迷惑,他終究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陳一新會要幫他。
陳瑛聽到了卓知遠的聲音,看了他一眼,只是目光之中多少帶著點兒鄙夷,卻很快轉臉向秦斐笑著說道:「秦斐師弟,你也不要跟他們計較了,以你的身份,何必與他們計較呢?」
秦斐看了看陳瑛,陳瑛和陳一新是同一個村子裡走出來的關係,他卻是知曉的。心裡也有借坡下驢的意思,但是腦門上隱隱作痛的傷口,少不得還是要說句狠話:「好,我今日看在陳瑛的面子上,便饒過這兩人,但是,卓知遠,你快些把我的靈石還給我,否則的話,我還是不能饒了你!」
陳瑛一聽這話,完全不給卓知遠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對卓知遠道:「你還不快些把秦斐師弟的靈石還給他,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秦斐師弟的東西!」
卓知遠聽到這話,胸中更是憤懣不已,不由大聲喊道:「我何時偷了他的靈石,這靈石分明是我撿到的,可是他卻非說是他的,我不肯給,他就動手打我。你卻為何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幫他說話?」
陳一新聽著也很不是滋味,也說道:「就是,我適才問秦斐這靈石之上有幾條波紋,他卻也說之不出。這靈石分明就不是他的,陳瑛你好歹也是我們陳家村出來之人,怎麼就如此不分黑白的幫一個外人說話?」
秦斐聽到這裡,才知道原來這三人都是同一個村子裡出來的,看向陳瑛的目光不由也帶上了幾分敵意。
陳瑛卻似乎很是在意秦斐的目光一般,急急忙忙的辯解道:「胡說,秦斐師弟是什麼身份?他可是我們四十九名弟子裡,最有希望進入內門修煉大禪真訣之人,又怎麼會為了一塊破石頭誣賴卓知遠?一定是卓知遠趁著秦斐師弟不注意,從他身上偷了那塊石頭……我這是為了你們好,讓你們少受些皮肉之苦,還不快快將那塊靈石拿出來還給秦斐師弟?也好讓他放過你們。秦斐師弟大人有大量,必然不會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知師父們。」
陳一新聽到這話,便知道這陳瑛定然是不會幫自己和卓知遠說話了,雖然說人往高處走,秦斐是這一批四十九名弟子裡最傑出的一名,陳瑛想要跟他親近一些倒是也沒錯。但是陳瑛枉然不顧同村之誼,卻還是讓陳一新氣的雙目噴火。
大概也是想起了陳一新和卓知遠的關係並不甚好,陳瑛又道:「大胖,你卻也是奇怪,這事本與你無關,你又何苦為了他這樣的傢伙而跟自己的師兄弟動手呢?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他的麼?你快快站到我這邊來,我幫你跟秦斐師弟說說,他以後也不會怪罪你的。」
陳一新氣極,跺著腳說:「你要拍他的馬屁,你喜歡做他的跟班,那你便去做好了,少拉扯上我。我雖然也不喜歡這個卓知遠,但是他吃了我家那麼多飯,小時候還曾搶過我娘的奶水,但是畢竟都是我們陳家村出來的人。我是斷然不會看到陳家村的人受欺負,而袖手旁觀的!閒話少說,秦斐,你今日要不然便打得我動彈不得,否則,我斷然是要阻攔你搶卓知遠的靈石的!」
陳瑛似乎也被陳一新這句話給堵住了,一張嬌俏的小臉蛋憋得通紅,卻是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一新的話。
秦斐滿臉的輕蔑之意,掃了掃陳一新,冷哼了一聲:「就憑你?你真以為你擋得住我麼?」
卓知遠也在陳一新身後急急的說道:「大胖,你不要再與他鬥了,你去告訴師父們,讓師父們來懲戒於他。我在這裡擋著他就好!」
陳一新聽見這話,扭過頭,卻是不去看秦斐和陳瑛臉上那不屑,只是搖頭歎道:「說你是個白癡,你還真是個白癡。他秦斐是外門弟子裡最傑出的一個,他的師父還指望他早日進入內門成為修真者呢!又怎麼可能真的責罰於他。就算是喊了師父們來,也不過是隨意斥責他兩句,你我反倒是要受到重罰。」
卓知遠不能理解,眼睛中全是迷惑之意:「難道武功高就可以受到師門的包庇麼?明明就是他搶我的靈石,我就不信師父們會不管教於他。」卓知遠的臉上,滿是倔強,似乎根本不信這世上還有如此不公平的事情。
陳一新又歎了一口氣,倒是顯出了幾分大人的模樣:「你還真是傻的可以,就算師父們相信了你的話又如何?大不了罰他面壁幾日,而你呢?卻會在以後受到更多的刁難。只要你還是這清源山的人,你以為你能逃得掉秦斐日後的報復麼?我怎麼會幫了你這麼個傻蛋,要不是看在同村……」
卓知遠這會兒也明白了為何陳一新會如此維護於他,心裡感激之餘,卻也很是過意不去。畢竟害得陳一新現在跟秦斐之間鬧成這樣的關係,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
但是心中那口悶氣,卻也很難開釋,於是他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大胖,你別管我們的事情了,你回去吧,今天除非他把我打死了,否則我永遠都不會把這塊靈石交給他!」
陳一新聽到這話卻是大怒不已,瞪著卓知遠說道:「你把我陳一新當成什麼人了?我豈是那種畏手畏腳之人?我上山之前,爹爹就囑咐過我,不管我們之間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如若有人欺負到我們陳家村的人頭上,那是一定要向著陳家村的人的!哼!我又不是其他那些人!」說著話,眼神瞟向了陳瑛,眼中儘是譏誚,顯然是很看不起陳瑛的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