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妃涵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親娘,我們竟然被人移動了。」全身打了一個寒戰,立馬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好像沒動過。
「有人嗎,來人。」方翌哲大叫道,但是外面的聲音呼天搶地,完全把他的聲音給掩埋了。
「妃涵。」方翌哲看著陳妃涵,陳妃涵蜜色的唇誘惑力十足,立馬撇開頭,現在看到陳妃涵總是很想要吻她。「妃涵,你要是死了,我絕對不會獨活。」
陳妃涵眨了眨眼,真的很不想要打擊他,但是還是不得不說,「我死過了,但是你還活著。」
呃。
方翌哲暗惱怎麼說起這句話來了,「我以為你至少會說『不,你要堅強地活下去,連著我那份一起活著』這樣的話,你太讓我失望了。」
陳妃涵冷哼一聲,「大哥,你想太多了,言情小說看太多了吧,還是以為我性情大變?」陳妃涵陰沉起臉,「他媽的你要是你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賽天仙將他跟她的命都寄托在了方翌哲的身上,要是這個傢伙有什麼事情,她跟賽天仙都會完蛋,在現代的那兩具軀體,也一併完蛋。
「那我還真的不能死了。」方翌哲雖然挨罵了,但是心裡喜滋滋的,陳妃涵就是這樣的性子,雖然有時候說話很不客氣,但是從她的話語中,可以體會到關愛。
「我死可以,但是你絕對不能死。」陳妃涵的表情帶著嚴肅,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她死沒事,但是絕對不能連累賽天仙。雖然那個傢伙很不著調,但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人,要是害他死了,她做鬼都不會安心的。
「不,別這麼說。」方翌哲看著陳妃涵眼中的堅定,費勁力氣緊緊抱住了陳妃涵,「不要,不要這麼說,我再也承受不起你離開我。」
陳妃涵看到方翌哲眼中的傷痛,看來她的離開,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要是身上沒有擔子擔著,他是否也會想不開了去找她。
「傻瓜,我也一樣。」陳妃涵想要回抱住他,但是身上完全沒有力氣。「不過說回來,你的手真重,該減肥了。」
方翌哲一懵,這個節骨眼上,這個女人竟然還有心思開這個玩笑,「我哪裡重了,我那是肌肉,我腹肌六塊。」笑話,要知道他雖然不是什麼將軍,但是這個六王爺可是征戰沙場數載,練就了一副超級好身材,剛好被他撿了便宜,他一直想要六塊肌很久了。
陳妃涵扁了扁嘴,「肌肉也是肉,你的肌肉太重了,縮小點。」壓得她真是重極了。
縮小,怎麼縮小,虧這個女人想得到。「你去把肌肉縮小點,那我就完全膜拜你。」
火越來越大,慢慢向他們靠近,要是帳篷在掉落一個火星燒著了稻草,那麼他們就真的要變成乾屍了。
「我覺得咱們不應該是這種結局的。」陳妃涵想想自己來這裡的生活,「這完全不是穿越人士該有的待遇,為什麼人家穿來吃香的喝辣的,到最後不是變成了皇親國戚就是有個完美的結局。」
「吃香的喝辣的,咱們之前也有過,至於這個結局,確實悲慘了一點。」方翌哲點頭認同道,「怎麼也要死得唯美一點,我竟然不是被萬劍戳站著豪邁死的,竟然要被火燒死。」想都憋屈啊。
陳妃涵看著那熊熊的大火,就要掉落下來的帶火星的布頭,再不來人,再沒人來救他們,一定變成乾屍不可。
「不行,我抗議,這個結局不好,該死的作者怎麼還不派人來救我們,你這個後媽,就不怕讀者罵死你,想要傷心死誰啊,小心沒人訂閱你的文,你等著死吧。」陳妃涵朝天大罵道。
方翌哲餘光看著她看的方向,「你在跟誰說話?」怎麼說的這麼奇怪。
轟隆一個驚雷,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天空中露出一張揮汗如雨的臉,「叫什麼叫,我這不是在忙活麼,我拚死拚活地碼字,到頭來還要被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罵,我情何以堪,我是後媽怎麼了,也是你們的媽。」天空中,肉肉丹不客氣地大罵道。
趕緊降個奇跡,不然我死了也要蹦出來,我死不瞑目,我天天去你夢中報到,我看你怎麼辦。」陳妃涵罵的更加起勁。
肉肉丹打了個哆嗦,「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呢,哎呀,正在想著呢。」說完便消失在空中,空中恢復了灰濛濛的狀況。
方翌哲狐疑地看著陳妃涵,「你到底在跟誰說話?」太邪門了,「你不是中邪了吧。」
「我也希望我中邪了,該死的怎麼還沒有人來救我們。」她可千萬,絕對不要變成乾屍,「變成乾屍太醜了,被燒死太難受了,要是被燒死,我寧願被淹死。」
「哎呀,我想到了。」肉肉丹的臉一下子又浮現在空中,「給你一場雨,好好玩去吧。」剛說完,又一個驚雷,狂風大作,夾雜著小雨。
陳妃涵心裡猛一驚,她可是最怕打雷的,想要往方翌哲懷裡鑽,但是全身沒有一點力氣。狂風吹地火光瞬間四起,帶著火星的布條就這麼掉落下來,燒著了稻草,像一條火蛇一般,迅速往陳妃涵的腳邊游去。
「oh,**!」陳妃涵的裙子被燒著了,腳邊的灼熱感讓她心裡一寒,「坑爹的,要不要這麼玩我的。」
「妃涵。」看到陳妃涵被火燒著了裙子,方翌哲大急,但是剛想挪動半分,便狠狠地倒了下去,倒在了陳妃涵的胳膊上。
「啊,你是救我還是玩我呢。」陳妃涵哭喪著臉,腳上的灼熱已經讓她崩潰,胳膊上的重擊更是給了自己當頭一棒。
方翌哲心裡湧出來一股濃濃的內疚感,「對不起妃涵,妃涵,你……」
「我現在可以感受到當年邱少雲同志為了革命的勝利,被活活燒死的偉大壯舉。」陳妃涵欲哭無淚,「天,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不能讓雨更大點的啊。」
一個閃電「嘩啦」一下打到了兩個人的面前,嚇了兩個人一跳,緊接著,斗大的雨點砸下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瞬間澆熄了所有的大火。
「得,得救了。」方翌哲簡直不敢相信剛才所經歷的事情,就好像一場夢一樣。
陳妃涵大大鬆了一口氣,終於得救了,但是腳邊的灼痛讓她揪緊了眉頭,「我在想,我的腳要留疤了。」
「沒被燒死已經是奇跡了,留疤最好,就沒有人跟我搶你了。」方翌哲邪魅一笑,轉而一臉的擔心,「你沒事吧,很痛麼。」
「你在說什麼屁話,你試試,我差點就變成乾屍了,你說我痛不痛。」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的背還疼麼。」
方翌哲搖了搖頭,「還好,我是男人,怎麼能說疼呢。」
「總之。」陳妃涵癱倒在一邊,「總算是得救了。」
「大家快來人,這裡還有一個帳篷起火了。」單流情的聲音傳了過來,此刻在陳妃涵和方翌哲看來,真是這個世界最好聽的聲音了。帳篷被推倒,單流情帶著驚喜帶著憂慮的表情看著裡面的兩個人,「將軍,陳姑娘,終於找到你們了。」
方翌哲和陳妃涵看到了單流情簡直想哭,「我們也很高興見到你啊。」非常非常高興啊,高興到要死啊。
「到底是誰他媽的要燒死我們。」陳妃涵解了毒,其實也不是什麼毒,只是一種常見的使人動彈不得的藥,江湖常見小伎倆,雖然很下三濫,但是效果卻非常好。所以為了引起不必要的死於非命,很多武林人士都會隨身攜帶一瓶解藥以備不時只需。單流情就是那很多武林人士中的一個,他竟然會有這個藥的解藥。
方翌哲側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因為帳篷都差不多燒光了,今天不得不暫住客棧一晚上。「淡定,淡定,除了那個人還有誰。」
「你是說劉子成跟大皇子在咱們隊伍裡安插了內應,專門要殺你的?」想起來就是這個最有可能了,「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就這樣被人盯住了,照這樣下去,你還沒到邊關就已經掛掉了。」
方翌哲拿起茶杯抿了口茶,臉上沒什麼表情,「其實要找那個人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找出來又怎麼樣,找出來一個,劉子成還是會派其他人來的。
「真麻煩。」陳妃涵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性命堪憂,心裡就慎得慌。「要是被我找到,我一定把他打個稀巴爛,然後剁碎了去給劉子成當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