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這就是參見,這個女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傻了,還沒有人敢這樣子對大護法大人不敬,不缺條胳膊也要斷條腿。
「桃花,這就是你帶回來的繼承人?」真是氣死他了,竟然敢這樣子吊兒郎當地只是說了一句你好,成何體統。
小桃心裡一寒,大護法的威嚴是沒有人能夠撼動的,大護法的狠也是無人可以匹及的,這麼多年過去,大護法還是沒變,忍不住為陳妃涵擔心,小桃猛一下跪了下去,「是的,大護法,她是陳妃涵,是畫音宮命定的繼承人。」
「哼,我倒是看不出她哪裡像是一個繼承人的樣子,竟然這麼目中無人,竟然敢對本座這麼大不敬。」銀色面具的男人眼裡發出懾人的冷光,幾乎要把人冰凍。
陳妃涵被這樣壓抑的氛圍弄的有點喘不過氣,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囂張,長得應該不賴,但是也不能這麼過分,「你好像弄反了,既然你都說了我是這什麼宮的繼承人,難道不是應該是你向我行禮,怎麼還要我向你行禮。」
猖狂的男人不是沒見過,這麼猖狂的,還是第一次見過。
大護法被陳妃涵這麼一說,眼睛咻的瞇起,彷彿地獄使者一般,帶著嗜血的殺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陳妃涵的表情嚴肅起來,眼裡帶上寒霜,一片清冷,驕傲不遜的臉上,有著自己的霸氣和驕傲,「我好像沒有說錯吧,大護法大人。」
大護法冷哼一聲,看到陳妃涵瞬間變了模樣,這個樣子,倒是有點繼承人的樣子,但是是不是真的那麼真才實學,還需要經受住考驗才行。
「是不是繼承人還有待考證,你想要我向你行禮,就必須過了繼承人的考驗才行,要是過不了,你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最後一個死字,大護法幾乎要從牙縫裡說出來的。
陳妃涵心裡一寒,死。
看了一眼略帶著歉疚的小桃,這個小桃,簡直讓她進了狼窟。
「你要不要這麼狠的,我可是個女孩子。」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陳妃涵腹誹,她是進了哪裡啊,手指輕輕碰了碰小桃。小桃連頭都不敢抬一抬,似乎是怕極了這個大護法。
大護法冷笑,「你倒是看看,這裡除了我是男的,哪個不是女的。」
聽他這麼一說,陳妃涵掃視了一下四周,可不是,清一色全是女同胞,「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怎麼,桃花,你就只是帶著她進來,都沒告訴她畫音宮是什麼地方嗎?」大護法的語氣中夾雜著警告和質問,「作為畫音宮我大護法的首席大弟子,竟然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小桃被這聲音一嚇,立馬磕頭,額頭敲擊地面的聲音那麼響,沒三下就看到了地面一攤血跡。「小桃該死,是小桃沒有完成大護法的囑托,請大護法責罰。」
「到杖責房裡領五十鞭笞。」大護法冷然的視線重新聚焦到陳妃涵身上,這個女人,有著舉世無雙的容顏,之前就已經見過,今日看來,似乎更多了幾分鮮活,不像之前那麼死氣沉沉。
「多謝大護法不殺之恩。」小桃立馬被兩個女奴架起,往一個暗門走去。
搞什麼啊,這個男人有這麼可怕?
「說吧,你有什麼本事,妄想來做我們畫音宮的繼承人。」預言法師的預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憑這個女人,可以成為畫音宮的宮主。
陳妃涵皺眉,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不順耳,「什麼我妄想,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你們拉來的好不好,還我妄想,我要是知道這裡竟然這麼黑暗,打死我都不來。」被騙了啊,該死的小桃,也不說說清楚,存心要把她帶進火坑裡。
「反正你不想進來也進來了,在這裡,除了生就是死,當然兩個都不容易。」大護法嗜血的眸子裡在審視著這個女人,她的臉上從來這裡之後就沒有恐懼,性子變了這麼多。
生不容易可以理解,「為什麼死也不容易?」舌頭一咬不就玩完了麼。
「想知道?」大護法從高位上站起來,沿著台階走到了陳妃涵面前。
他真的很高,陳妃涵已經不矮,但是看著他,幾乎是仰著頭看他的,「你別拿鼻孔跟我說話,你不覺得我噁心我都覺得噁心。」
話一出口,所有的女衛兵差點沒摔倒,這個女人,竟敢這麼對大護法說這樣的話,不死也殘廢了。
果不其然,大護法的足有陳妃涵臉大的手已經抓住了陳妃涵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她就會身首異處,「要知道,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就算是前任宮主,也是對我尊敬有加,簡直找死。」
陳妃涵最不喜歡人家威脅她,更加不喜歡這麼拽的人威脅她,所以她也用實際證明,她不是好威脅的。
匕首一出,已經抵在了大護法的胸口,只要一用力,保證立馬血濺當場。
「女人,你以為就憑你那小小的匕首可以殺了我?」大護法還是第一次碰到不怕他還敢拿著匕首反威脅自己的人,這個女人,膽量可以。「我只要稍一用力,你就沒命了。」
「一把小小的匕首自然是殺不了你,但是要是匕首上抹了劇毒呢,還是沾上就斃命的那種,你說誰快一點?」陳妃涵揚起了眉梢,眼裡帶著笑意,水果色薄唇微抿,露出淺淺的兩個小酒窩,可愛又帶著一點嫵媚。
聰明的女人。
大護法鬆開了自己的手,轉身,「跟我走。」
「幹嘛跟你走,孤男寡女的,你要做什麼?」陳妃涵收起匕首。
女守衛頓時呆了,這個女人,大護法已經給了台階下,竟然還不知好歹起來,肯定活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