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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四零章 老四的反擊 文 / 多一半

    第四四零章老四的反擊

    就在我思考怎麼成為一個貨真價實大人物的時候,遼東前線傳來令人振奮的好消息,我也順勢放棄思考,加入花天酒地的慶賀隊伍中去混熱鬧,看來我不具備成為思想家的條件,至少現在還不具備。

    水軍大捷後,三面環水的百濟就像個被拔光的老女人,要身材沒身材,要氣質沒氣質,既激不起唐軍勇士的征服**,又不能因為沒**就轉身離去,硬著頭皮一輪猛攻後,老女人忽然來了興致,不反抗了。

    百濟王室有個傳統,前線一旦失利,利馬捲鋪蓋朝倭國政治避難,竄的飛快,這次也一樣。

    前線將士還浴血頑抗,元首卻蒸發到倭國度假了,一次則已,次次都這樣就有點過分。弄的大伙面子有點掛不住,最後一合計,還是棄暗投明算了,跟這種沒有責任感的老大混實在沒前途。

    說實話,百濟軍民過於合作也不符合這次軍事行動的主題,本來就是隨便拾掇它一陣找個面子而已,可蘇定芳當年橫掃高麗名震遼東,加上水軍裡出了個程家的二百五,人家一千二你三百多就給收拾乾淨,戰力懸殊過大,叫人家怎麼好意思再打?

    開始還是大軍橫掃,逐漸發展成一營的士兵沒事就佔個城池回來報功,下來就出現有膽大的,三五個一夥跑去佔個城鎮啥的也學人家報功,最後百濟人索性不等你過來收編,十數個將領搭伴老遠跑來獻城投誠,然後領了唐朝的功勞一個個喜滋滋,反正自己親自過來還有嘉獎,免得這好處讓唐軍搶去。

    唐軍大部駐留在邊境附近還沒開拔,百濟已經拿下小一半了,新羅人一看有機可乘。也假裝唐軍的兄弟部隊學大哥混百濟地盤,那知道百濟人只認唐軍不認新羅,一看新羅的來了就玩命的拾掇,把亡國的情緒都發洩在鄰居身上,一度在東邊打的新羅人哭爹叫娘。

    蘇定芳也沒辦法,戰果雖然大了點,也得報回來啊,可大唐百姓不管什麼軍事計劃。只要收復地地盤多就得慶賀,朝廷也一副很長面子的模樣弄什麼慶功大宴,大佬們強顏歡笑的接受讚美,心裡都罵百濟太孬,又不滅你全國,跑個什麼勁,一下打亂唐軍在遼東的整體部署。

    一群白癡,打的白癡。降的更白癡。弄半個百濟回來有屁用,這邊全力以赴對付靺鞨,哪有那麼多人力物力去管理百濟?蘇定芳這會估計已經愁的半死,恨不得給水師上下吊起來風乾,三百對一千二還完勝怎麼不去賣大力丸?跑軍伍裡禍害人。

    想想就忍不住笑。程老爺子手也好了。開始還為程初的事發脾氣,這幾天又開懷了,出現個有苦說不出地蘇定芳,那欣慰啊。連勝仗都打成笑話,往後就不用在軍旅裡面混了。拍我肩膀讚賞道:「有空多來老夫這裡坐坐,和你家老四的事要抓緊啊,得叫好姑娘心裡痛快,是吧?你叫她痛快了,老夫這邊數錢就痛快了,要不……你看,她不痛快老夫就難免吃虧。老夫吃虧你小子就別想自在,你不自在了,就該考慮是不是叫四姑娘痛快了,是這圈道理吧?」

    這什麼邏輯,很惡劣的因果關係,你吃虧和老四痛快有必要聯繫?真想實話告訴老爺爺,老四痛快了,你就更吃虧!

    鬧的。吃得飽睡得著。沒看出老四哪不痛快來著。一會抱丫頭,一會趁二女不注意一手一個給三、四兄弟倆拿出去玩。還不許奶娘跟著。能看出來,這丫頭喜歡小孩,到她手裡一般沒什麼好事,一天兩天看不出來,時間長了就出問題,直到二女跑來告狀,說中了老四的驚天大陰謀云云,給三、四兄弟洗腦了!

    天哪!這太可怕了,老四練法x功的?趕緊給孩子抱來放跟前,咿咿呀呀的順炕爬,別看出生時候那麼小,可這會都健康可愛,不像被洗腦的樣子。

    「三娃,四娃,」二女拍拍手引倆小子注意,一喊小名倆人立刻手舞足蹈地咧著小嘴跟了學話。

    「多好,沒出什麼毛病嘛!」拉了老三前後上下的觀察一陣,看來二女又誣陷老四,故意跑來糊弄我。

    二女給孩子放好,「針鼻,旺財,」話音剛落,倆孩子竟然奶聲奶氣的『啊、啊』兩聲,嚇我一跳,這不是就答應了嘛!「您看看!老四暗地裡就給孩子叫這些,開始都沒在意,如今外面一吆喝狗,他倆就答應!」二女都氣蒙了,拽著我衣袖就朝裡面捏,給我胳膊當老四摳了好幾把。

    「等下,」制止二女不理智行為,轉身出去將剛入睡的丫頭也抱進來放了倆弟弟身邊,「墩墩。」

    丫頭還睡的迷糊,可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裡不耐煩地應了一聲,換個姿勢又繼續睡過去。

    不用想,家裡就這三個牲畜有正經名字,三四兄弟佔了狗名,丫頭就逃不過寶馬良駒的命運了。氣的笑了,穎還不知道,等明白過來能給老四打死。

    家門不幸啊,當年九斤看護的好,沒遭小姨毒手,可憐二撥出生地全沒跑了。「老四呢?」

    「帶旺財……帶倆狗找九斤打彈弓去了。」二女現在有狗名恐懼症,都不敢直呼了,直接喊學名。「依妾身看,老四又打算禍害九斤,這些日子總嘀嘀咕咕不教好的。」

    有可能!她無聊啊,別人一回來各有各的事,穎惦記九斤、丫頭,二女有三四兄弟,等吃了飯我若清閒就帶穎和二女聊天,夫妻三人拉家常,老四自然插不來嘴,久而久之……

    很少替老四著想,雖然也習慣當家裡人看待,偶爾噓寒問暖而已,畢竟隔了一層關係,加上外面流言飛語的就更小心翼翼。說起來還是穎不對,該對妹子多關心下。平時也不見她多搭理,一起說話次數還沒和二女多。

    「小孩這年齡叫什麼都無所謂,稍微長大點自然改學名,咱家的孩子沒小名喊一輩子的道理。別找老四鬧,你給夫人說說,我過去找老四。」安撫二女,給三四兄弟抱起來看看,都機靈孩子。說句無恥的話,這倆可是有皇室血統的金貴小人,怎麼看怎麼喜歡。該給孩子起學名了,往後照了學名叫就好。

    虧我找地及時,老四正和九斤賽彈子,對了池塘裡地觀賞魚開火,旺財和針鼻爬跟前等打了魚吃,狗都養成貓脾氣了。「九斤。你先回去,大人說話。」

    孩子懂事,收了彈弓朝我行禮跑了,旺財針鼻還腆個臉等魚吃,被我一腳一個踹飛。「不幹好的。怎麼跑來禍害魚玩?」

    老四一伸舌頭,聽我口氣不對,學九斤行禮想跑,趕緊叫住:「回來。有事和你商量。」

    「沒幾條,找野魚打的,」強詞奪理就是不靠近,一看就心虛。

    我朝池塘邊一站,數百尾魚嘩啦嘩啦就擠跟前,指了指魚群,「你給打條野魚試試,眼睛都晃花了。你神仙啊?」

    「就幾條魚嘛,」老四開始耍賴,「滿池子都是,少幾條又看不出來,就小氣。」

    指池邊石頭示意老四坐下,「沒說魚,打完了都無所謂,就論這事。給仨孩子起名是怎麼回事?」

    老四一聽就支支吾吾找退路想跑。「跑了也死路一條。你姐和二女正屋裡等你回去呢,還是這邊給我說清楚的好。免得被活活打死。」

    「啊!」老四驚叫一聲,趕緊跳我跟前回話,「姐夫救命,我再都不敢了。」

    「我救不了你,頂多讓你落個全屍,不至於回去給搓成餃子餡。」

    「小名嘛,至於打打殺殺的。反正往後還得起學名,長大了誰記得這些。」老四一邊給自己辯護,一邊朝我行賄:「姐夫,您最大氣,一會放我回家躲幾天,過些日子姐就不生氣了,救命。」

    倒不是因為叫了畜生的名字。家長最恨這個,孩子小名叫什麼無所謂,可不能由外人改,穎這護短小心眼的忽然發現閨女讓老四改了稱呼,不炸了才怪,那邊二女也等了吃人血豆腐呢。

    「就不信你姐殺娘家宰了你?到時候你爹娘可不給你求情,下場說不定還淒慘。」我可沒嚇唬她,在王家解決是家族內部矛盾,老四跑回去地話就變成家族外部矛盾了,穎真殺回去地話,沒人願意偏袒老四,說不定先讓爹娘拾掇一頓。「平時玩笑也好,怎麼拿不清分寸。」

    「沒事幹,又不怨我。」老四嘴硬,還有閒心脫了鞋給腳伸了池塘裡逗魚玩,明顯沒有知錯悔改的意思。「作坊忙地時候還好,淡季裡沒應付的就成天沒意思,總不能回來就睡。您是經天緯地的大人物,出門就有人捧著,上馬管軍下馬撫民的,回來還國家大事的不停,不管家裡朝裡都是頂樑柱,我姐和二女給您看的死死。」

    「說正經話,罵人可不行。」還怪我了,我叫你給孩子瞎起名?

    「怎麼罵人?就是實話嘛!」腳在水裡不爽地踢騰幾下,給圍過來的魚都攆跑,「總是有本事,本事再大還不是陞官發財?這些年過來,官是越坐越大,王家賺多少錢我比您清楚,對您來說除了這兩樣再沒別的想法了?」

    「啥想法?胡拉扯,真是要官要權的人才看不上我這虛銜,少栽贓。」朝園子門口看看,穎和二女這次比較理智,沒有殺進來拿人的意思。「我也沒你說地那麼忙,平時家裡也沒見你和我說這些,有想法說,有意見提,你閒的沒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老四不做聲,臉爭的通紅,惱了,有爆發的傾向。

    「就事論事,我又沒跑來指責你,還分不清好壞了。」

    「那叫我姐給我打死算了,用不著跑來裝好人。」這就上臉了,話沒說兩句她先得了理,「外面說話假,別人讚你玲瓏剔透;家裡做人假,姐和二女到是越活越上心。怎麼這假來假去都成了好處。姐夫,我問一聲,除了一身本事是真地,您還有什麼是真的?」

    「啥?」聽我一個激靈,「胡說!外面就不和你理論,家裡都是大人的事,輪不到你個丫頭片子鬧嘴!」

    「嫁不出去的丫頭片子,多大的人才算大人?」老四挑著調子笑的難看。「別和我分大小,就直說我找不到婆家!」

    「上臉了啊!」

    不可理喻,起身邁步就朝外走。招你惹你了,好心給你找個說辭,倒和我前後不做人一樣,亂七八糟一通怪話。

    「這可是您跑了,」身後老四怪裡怪氣地嘲諷,「叫二位夫人稍等。小女自會前去領罪,先謝謝姐夫您護佑之恩。」

    這是手裡沒磚頭,就真想給她腦門開一豁子,弄人哭笑不得。回院子就見二女和穎正交頭接耳義憤填膺的嘀咕,見我進來起身就問:「老四那殺才跑了?」

    「園子裡殺魚呢。還來勁了,常有理。」

    「怎麼?這皮緊地,妾身管教不死她!」穎隨手就給預備好的雞毛撣子拿起來捋了捋,「跑回去就算。敢回來就……」

    話還沒落地,老四雄赳赳氣昂昂就闖進來,站了夫妻三人面前大聲朝屋裡吆喝,「旺財,墩墩,針鼻!」直視著拿了兵刃的姐姐,「起名字怎麼了?準備拿雞毛撣子抽多少下啊?從小抽這麼大了,當我怕啊?」說完還揚了下巴掃了二女一眼。「長的好看就能欺負人了?你試試好看五十年,信不信二十年就花花臉了?到時候誰丑誰美還說不來呢。」

    「你……」穎氣的哆嗦,雞毛撣子輪起來帶了哨聲就落了老四身上。二女更甚,撲上去就拚命的架勢,我趕緊身手攔住,一把給火氣上頭地穎也拽回來。沖老四喝道:「回屋去!中邪了。」

    「又裝好人,」老四身手朝挨打的地方摸摸,滿不在乎地盯著我。「還是姐夫心胸寬廣。怎麼也信邪了?不是鬼神不敬地人嗎?」

    按了火,給穎和二女拉屋裡安置好。是男的我今就給他結果了。伸手打小姨子地本事還沒長出來,你橫你的,進屋不搭理。

    其實不用我拉,穎沒勇氣再打二下,連二女都被老四的氣勢震懾住了,一進門穎就靠了椅子上喘氣,穎和二女驚恐對望,朝我問道:「老四今是怎麼了?沒有對不起她地地方吧?」

    「更年期,」給穎手上的雞毛撣子奪過來扔一邊,「害怕不?成天打人,今打不動了吧?」

    穎回頭看看二女,「你惹她了?」

    二女茫然搖頭,下意識的指指我。

    「別往我身上推,我可沒閒心惹這號人,」回身拉椅子坐下,「先不問這事了,讓老四緩幾天,實在不行就勸她回去住。」

    穎點點頭,歎口氣,「不嫁不嫁的,這年紀上自然不順心,說別人怎麼都是托詞,還不是她自找的。算了,今這事妾身也想過來了,夫君不去說還好,一說她才來勁。」

    「關我屁事,我又沒拿雞毛撣子抽人。」回頭看看二女,「你點啥頭?不點頭也沒人拿你當啞巴。」

    穎和二女對望一眼,慢悠悠歎口氣,「都明白,都撐著明白裝糊塗。一天兩天好糊弄,這麼些年過來,只好糊弄自己了。」

    拍拍鞋面,假裝沒聽見穎地話,伸手給魚竿從牆上摘下來,「釣魚去,你倆接著想報復計劃。」

    「天都黑了,釣哪門子魚?」穎撲哧笑了,劈手奪過魚竿掛回去,「老跑也不是事。二女,你這裡伺候著,我過去和老四說說話,成天躲躲閃閃假裝看不見她,這會想想怪對不起這妹子。」

    穎出去許久,我這邊和二女大眼瞪小眼的運氣,二女一會一個表情,看出來她想笑,伸手就朝她腦門拍過去。

    「夫君沒辦法了吧?」二女被拍笑了,湊身過來開始煩人。「妾身早就說過的,當時叫給老四攆回去也不至於這個田地。」

    給二女壓炕上抽兩下,裝腔作勢道:「其實我心裡挺美的。咋?羨慕老四吧?你到王家就沒個選擇,是好是壞不得認了?」

    二女學著穎托下巴地模樣,壞笑道:「妾身來時就圖能多活兩年,從沒想過好壞。老天憐憫二女命苦,才有您這一病;老四呢……誰叫她什麼都不迎人,想歸想,可指望誰有心碰她?怕是老天想幫她都不容易。」

    這話太歹毒了,一下就蓋棺定論。不過老四除了模樣行為有待那啥外,其實也蠻可愛的,至少是聰明人,可聰明人就不該出這糊塗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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