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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零五章 尷尬 文 / 多一半

    第四零五章尷尬

    自從輿論上幫王家豎立了個三夫人的光輝形象……天打雷劈的一幫禍害!讓我咋和老四說話?

    還有丈母娘,正過上愛曬個太陽。遲早一問候就是丈母大人安康,然後低個頭灰溜溜就竄了,再多的話不敢提,沒做虧心事卻落個虧心的下場。我平時就喜歡坐了院子裡石桌上吃個飯啊,宵個夜啊,飲個酒啊,這類休閒活動暫時停止,免得照了老四和丈母娘的面。

    「你解釋了沒有?」自家裡活的做賊一般,不爽的拉了穎質問,「這事趕緊解決,不能放了。再放我就住外面去!」

    「上不得火的事,」穎給我手拿開,仰身朝屋外看看才道:「娘那邊說過了,也沒多餘的埋怨,就咒了那獨孤家該死。」

    「老四呢?關鍵看老四。」探身朝院外瞅瞅,老四正靠了她娘身上說話,倆人正小聲小氣的商論什麼,估計和這邊的話題離不太遠。

    「老四那邊妾身不好說……」穎一臉為難,輕輕指指外面,「這不是讓娘和她通個氣。夫君也別一天縮裡面不好意思,既然是構陷,又不攀扯什麼,和往常一樣就好。」

    我也不想這樣。可咱臉皮忽然變的薄嫩起來,當然心裡還是坦然的。若丈母娘給老四說清楚就好了,人活了就脫不開這些是非,兩廂體諒一下,是吧?

    既然不好在外面公開闢謠,就只當耳旁那麼些都是放屁,誰再問三夫人的事我就打他,直到打的沒人敢問為止。看來我是個暴虐成性的人,最近打不少是非精,說起來張家兄弟也未能倖免,尤其是才提升學監的張馥就因為被我打毀了容。耍賴不來莊子上講學。

    那些挨打是活該,二娘子是不好當了我這家主面上問,可明顯心裡有想法。這就不對,上去先猛踹個三、五十腳。打完二娘子楞楞看我,不知道為啥又挨打,還問。

    「沒事楞什麼神?明顯心裡沒想好事,還打錯你了?」捶了捶腰舒散一下筋骨,打人也不全是爽快事。打二娘子這類的就比較辛苦。

    「小的正思量小侯爺是不是該打些功底了。」二娘子有點委屈,比劃了些基本地動作叫我看。「就擔心歲數還小,怕小人吃不下辛苦。」

    哦,這麼說還真是打錯了。擺擺手,既然是小侯爺的事就讓二娘子和九斤商量去,我手裡還忙,外行不摻和。

    一心不能兩用啊。農交會上精英薈萃,地方上來的專家都是憋足了勁來的。好成績好成果好方法比比皆是,各地經驗心得交流的如火如荼。研討會紀錄的卷宗堆的小山一樣,全球農業最高技術的大匯總,無價之寶。收穫之大不但出乎我地期望,與會專家更是都對農交會所起的效用讚不絕口。劉仁軌那張臭臉也不時有些笑容。

    既有聖上親筆題詞,又有蘭陵長公主殿下親赴會場慰問農業精英,與各地代表親切交談,並在會中表彰並獎勵了幾位對農業發展有突出貢獻的先進工作者。第一界農交會成績斐然。在波瀾不驚的農業界掀起了滔天巨浪,農學的聲望在農交會期間得到了大幅升抬。

    接下來的幾個月中將是各路專家在農學裡互動講學的時間,站在講台上將多年總結的經驗用輪講地方式傳授給學子們。為了表達對農業專家的尊敬,我和劉仁軌幾乎是場場不落的坐在下首認真聽講,不管聽懂聽不懂,先一副認真筆記的模樣。這點上劉仁軌做的比我好,他是啥都記,我則是做畫。孫悟空啊,豬八戒啊,就按照講課老師地模樣朝上安,一陣子下來發現自己的畫功有了質的飛躍。

    終於又像模像樣的回到了課堂上,腦子空空地進來,又空空的離去;依然是玄而又玄的天書,依舊是筆記本上妖魔鬼怪的課任老師光輝形象,內心裡總是充滿了學子時代的甜蜜回憶。我是個戀舊的人。若是中間不發生三夫人事件的話。哪堪稱完滿了。

    每天和九斤蹲了地上研討老爹的課堂作業成了最開心地事。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孫悟空和豬八戒的具體分別,但我可以用西遊記裡的故事來解釋兩種動物的不同之處。九斤愛聽這個。攀在我臂膀上不停的問:「孫悟空是個和尚還是個猴子?」

    我不能亂說。九斤現在的智商已經能分清猴子與和尚的不同之處,可還達不到將兩者融合的境界,我得慢慢引導他才行。「和尚是什麼?」

    「人!」對此九斤很回答地十分果斷,並再次肯定道:「人!」

    「人能當和尚,猴子當然也能。所以這孫悟空就是猴子和尚,豬八戒當然就是豬和尚。」努力把心智純淨化,被烏七八糟事物污染這麼些年後,總是感覺跟不上孩子地思維,和九斤交流起來很吃力。

    「雞呢?」

    「雞不行,雞吃葷的,和尚吃素。再說咱家大多是母雞,和尚是男地。」費勁啊,幸好二娘子給九斤傳授過和尚和尼姑的分別,所以還能解釋。

    九斤懂了,很扎實的點點頭,「公和尚,母尼姑。」

    「小聲,讓你媽聽見得揍你不可。」從大方向上九斤是對的,有這種見地的小孩不多,不能說他錯。

    「屁股對屁股。」九斤煞有介事的用小手給我比劃了下。

    合轍押韻?聽的我臉都綠了,這誰教的孩子!火一下上頭,若不是對了九斤那純真的眼睛,這一巴掌就輪上去了。趕緊冷靜下來,孩子哪懂這些事,這不是說人和尚尼姑,是說家裡的雞呢。舉起來的手輕輕的朝九斤腦門摸了一把,僵硬的表情立即柔和下來,「快寫字去,今故事講完了。」

    九斤正賴跟前不想走。迎頭老四過來了,拉了九斤朝屋裡去,「不許死狗,功課不完不讓出門,等你娘遛腿回來才拾掇你!」

    事無鉅細啊,老四操的心還真夠多。

    和九斤講的嘴乾,剛端了茶水喝一口,老四又從屋裡轉出來。「姐夫,那事你思量地怎麼樣了?我這邊等你話呢!」

    啊?啥事?猛的這麼一問差點給我嗆死,一口水沒著落,劈頭蓋臉噴了老四精濕。

    對面老四被這突如其來的水雨激的尖叫一聲,忙不迭的拍打身上水珠。這一嗓子不要緊,引得丈母娘從廂房跑出來,一見這幅景象不知所以然的旁邊還插嘴,「就不會小點聲響。滿院子丫鬟都讓知道。」

    老四回頭不解問道:「知道啥?想知道啥?」

    「這麼大人都慣的沒點禮數了,有和為娘這麼說話的?」丈母娘掏手巾出來朝老四臉上亂抹幾下,順手丟我手邊,「姑爺幫這女子收拾下,裡面還和穩婆煮地紗布。她倆就這兩天了。裡外都忙忙的,老四這丫頭沒規矩,姑爺多費心。」說著也不管別人能不能聽懂,急急的回房預備去了。

    鴉雀無聲。天氣不錯啊。著冬至後天就長了,到夏天就更長了,怎麼都不黑。老四則拿了手巾機械狀亂擦,擦了一會見我日觀天象還未結束,才覺得自己這麼站了跟前不合適,忙扭身朝丈母娘那邊走去。走了一半又折回來朝正房看九斤寫字去了。

    唉!有些事總不好說,尤其丈母娘這口氣就讓人聽的那啥。前後就噴一口水,就好像我把老四怎麼了一樣。

    無趣啊。蘭陵那邊也不想去,不夠她笑話的。還紅顏知己,越瞭解我心情越笑的厲害。在她看來老四和王家沒有明顯的劃分,反正就是和我一夥以搾取她和內府以及大唐血汗錢為目的地犯罪團伙,早就蛇鼠一窩了。

    知道老四此時心裡也忐忑。我是王家的家主,老四如今是首席執行官,相互間需要溝通的地方還多,倆人不能老這樣不尷不尬的。得把話說開了。

    既然不可避免。不能讓個姑娘家來找你談,我得先開這個口。起身走了門口朝裡看看。老四正坐了九斤身邊發呆,怕也正想這事。敲敲門框,見老四回過神來,問道:「剛你找我說啥?讓九斤一人寫,咱倆去院子裡談。」

    「把針織從織造作坊劃出來的事,這樣好經管,您當時忙,推說後面再議。」老四跟了後面不等坐定就急著把話說完,搞地氣氛有點緊張,一下弄的我也不知道該是對什麼話題展開探討了。

    「哪你看怎麼好怎麼來,這倒不是關鍵……」尋思怎麼把話頭扯出來,喊丫鬟上兩杯茶的空擋緩和下氣氛,讓老四坐定了才道:「你看,這麼些年來你忙裡忙外的不停點,王、陳兩家能有今天你是最大地功臣。如今你姐和二女倆頂梁的一齊有孕在身……你知道我這人沒啥本事,吃吃喝喝外啥都不行,這一家子事全落你身上也怪過意不去的。」

    老四眼睛亂瞅,嘴裡敷衍道:「有啥過意不去,和我客氣什麼?」

    「這不是客氣,是人都該感激。光說煩勞也無所謂,你知道這外面人嘴碎,沒見的先愛胡說。我一個男人家倒不在乎這些,這一牽扯你,大姑娘家的就怕惹這話頭……」說到這心裡也不好,覺得這事怪對不起老四。

    「外人的話,我倒不在意。」老四見我說的誠懇,也去了剛剛的尷尬,坦然地接過話頭,「既然過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就是外面怎麼傳也怪不得別人。三姐出嫁時候我看了眼裡,也說過些不懂事的話,這事姐夫也知道。這些年見的聽的多了,說起高門大戶的交道一天天打,不盡然都是當時想的那麼排場,也不是家家都能安逸。」說到著看了我一眼,剛要接下說,外面幾個丫鬟瘋了似的跑進來,我心裡咯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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