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省親前
我的刀法又精進了,看著釘在樹上仍在顫抖的刀身,我不禁問自己,難道我練成了傳說中的小李飛刀?難道我已經達到了意念之外(意外)就可以飛刀的境界?而且還是七斤八兩的佩刀。看著穎與二女那蒼白的臉色,我知道她們害怕了。意外的收穫啊,看她倆以後還敢欺負我不。我得意地昂首從她倆身邊走過,高姿態,很目中無人的那種。
「哎呦」,不小心崴到腳了,看來昨天晚上太過投入,造成現在下盤不穩。沒關係,有利有弊,起碼能飛刀了,於是我一瘸一拐的昂首往前庭走去。身後隱隱傳來笑聲,我明白穎與二女正在分享我的快樂,我很自豪。
腳上的不適並不影響我的胃口,但程初的到來影響了我的飯量,他幾乎吃掉了一個三口之家所有的早餐。當廚房將加作的早點再次端來的時候,我發覺我已經不餓了。
穎在程初來時,已經迴避了,我身邊就留下二女伺候。
程初帶來了兩個好消息。一個是昨天晚上他殺到秦家,把秦家的馬球隊加入邀請賽的事情搞定了,其二,程老公爺得知邀請賽的事情,特意贈送了一千兩的銀餅作為大賽基金,這當然包括九花玉露的製作成本。
「子豪兄,這些是隊員的資料,小弟連夜編製的,請過目。」程初取出材料,交付與我。
看他精神飽滿的模樣,不像熬夜的人,知道是程府某位筆桿子所作:「德昭兄辛苦了,小弟定會仔細鑽研。」扭身遞給二女,吩咐她放到書房去。
「德昭兄今日既然來了,就幫小弟個忙吧。」我覺得眼前這個肌肉男比二女更適合作振蕩器,看來二女可以下崗了。
「子豪兄儘管吩咐,小弟莫敢不從。」程初大義凜然應承下來。
「二女!」我回身吆喝,「吩咐廚房,今日留客,要置辦的豐盛些。」
二女點頭,轉身要去。
「昨日糖吃完了?」我是有意的
二女憋了個紅臉,點頭。
我從懷裡掏了些零錢,遞與她:「一會叫出門置辦什物的下人再給你捎幾包回來,記得要買岔路口老劉家的。」
二女點頭,跑了。
「要煮的糖,不要炒的糖,要裹了豆粉的那種。」我沖二女背影喊到。
程初看的津津有味:「子豪兄是細心人啊,連對侍女都那麼周到,小弟佩服。趕明我再過來,給子豪兄捎上幾斤長安關記的玫瑰糖,味道比岔口劉家好的多。」程初看我日子過的仔細,以為我捨不得買。
生長在高門大戶的孩子,再怎麼出息,畢竟不懂得過小日子的樂趣。看程初那未來戰士的塊頭,我覺得他吃玫瑰糖真是糟蹋了,懶得和他解釋。
「德昭兄見笑了,小孩子嘴饞,愛吃零食應該的。今日還得德昭兄幫小弟個忙,製作九花玉露有個環節,定要象德昭兄這樣鍵碩魁梧的壯士才能勝任。」
「聽從子豪兄安排。」
「德昭兄隨小弟來。」我起身帶程初來到我專配製九花玉露的小院。
「這四個大瓶,要反覆不停的晃動它們,晃動的節奏越快,時間越長,製出的九花玉露的品質就越好,小弟就在旁邊研究球員資料,有勞德昭兄了。」
「沒問題,包小弟身上了,走!」程初一手抓一個大瓶的脖子,開始抽風,姿勢,動作,都很標準,我很滿意。
我從書房又將資料取來,陪著程初邊看邊聊,不時的垂詢一些看似混亂的信息,並開始在心目中劃分球員的水平等級和其適合的位置。
「其他球隊的材料德昭兄打探的怎麼樣了?」我給滿頭大汗的程初倒了杯茶,示意他休息一下。
「還真小看這活了,子豪兄怎麼不叫下人來幹?」程初抹了把汗,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這院子不准下人來的,一般就我和二女在。」不是我不放心下人,平時做的也不多,不必要弄多大動靜。這個活雖然累點,但能看出來二女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工作,我知道二女喜歡分享我的秘密,要是叫下人來搖瓶子,二女怕是要生氣的,所以也樂意交給二女。
「哦,看來這個九花玉露還真的不簡單,我回去得好好用用。平時就只看見爺爺又喝又搽的,別說是蚊蟲,隔兩個院子我都能聞見爺爺的行蹤。」程初道。
「啊?程爺爺還在喝啊?不是說過不能內服的嘛。你得權權啊。」我不明白這個香噴噴的老爺爺真實的想法,雖然這些中藥都沒有危險,但保不住混在一起就轉性變成毒藥也說不定。
「勸不住,勸了也不止一兩回了。這個沒多大問題吧?」程初也有點擔心了。
「按配方來看,都是無毒無害的上好藥材,但還是少喝為妙。如果真的勸不住,小弟再另給程爺爺配製一種可以內服的,這個可再不要飲用了。」我警告程初。
「子豪兄費心了,我這個爺爺….嘿嘿,當今聖上也拿他沒多大辦法,何況我們這些晚輩。」程初搖頭不已。
「其他球隊的資料打探的如何了?」我重新問了一邊,剛剛話題被程爺爺的古怪愛好岔開了。
「這幾日正在收集中,最近沒有比賽,其他球隊資料大多都是憑著平時比賽時的經驗編寫的,還不完整,再需要些時日。」程初解釋道。
「嗯,」我點點頭,「把現在整理好的先拿過來,也好也叫小弟有個大概的印象。」
程初應允。
二女帶了包糖跑來了,站我身後服侍著。不時的塞幾顆給我嘴裡,蠻好吃。程初不時的吧唧幾下嘴,硬是不好意思要,我吩咐二女也不時的給程初塞幾顆,程初一臉喜悅,抽風抽的更加賣力。穎也不時的偷窺了幾次,見程初在,也不好進來,只是不時的令其他丫鬟送點點心小果子類的。
就這樣,說忙不忙的已到後晌,程初有點力竭,二女的糖也快完了,我也對球隊有了個大概的認識,並動手寫下了幾個方案,也算小有成就。
吃過晚飯,送過程初,我與二女忙著蒸餾花露水,穎一天沒和我接觸了,也在一旁瞎湊活,一家子高興快活了一陣,這也許就是天倫之樂吧,我想。
一夜無話,只是二女的麥芽糖消耗巨大。
早上我破例沒有修煉刀法,坐在床上任憑倆女人在我身上瞎折騰(別誤會,我在試換衣裳),如同殯儀館裡的那個。穎也忙活著給自己打扮,如同出席國宴,二女在家裡雖當丫頭使喚,但出了門怎麼說也是王家的二夫人,熱情不下與穎。
「夫人,回家省親而已,怎麼把我弄的和面聖一般?連官服都弄出來了?」我怎麼說也有朝廷任命的爵位,但這副行頭還是第一次上身。
「省親也得有省親的架勢啊,怎麼也得讓別人知道妾身嫁了個什麼樣的人吶。」穎一邊幫我拉扯衣袖,一邊忙著給我正頭冠,弄的我和唱戲的一樣。
「不好吧?都是自家人,給誰看吶?」我的模樣很有競爭力,如果有我在,孫猴子打死也當不了弼馬瘟(錯字?)。「我覺得我平時穿的就很好啦。」我試圖把平時的衣服換上,失敗了。
二女跑過來了,模樣嚇我一跳,我真的想打人,就像周星星打飛如花。
「趕緊給我洗了!」我不敢正視二女…不,如花。
二女衝我裂嘴一笑,……我打!
「穎,夫人,姑奶奶,咱不折騰了行不?一家子站一起怪滲人的。」我覺得我要求拜見丈人是我來到唐朝犯的最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