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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軍校生涯 第二十八章 東宮盛宴 文 / 黑火藥之木炭

    第二十八章東宮盛宴

    被太子邀請赴宴,本來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但是凡事太出乎人的意料,也有些過猶不及的感覺。孔巢父等人也不是一般的山野小民,家中雖然說不是巨富大賈,但仗著孔先師的餘蔭,在魯南這一畝三分地也算是個人物,只是遇到了這樣的場合還是有些膽怯。

    也難怪,平日裡見到的最高也就是四品左右的刺史之流,今日一步登天,有幸目睹大唐未來皇位繼承人,其之間的差距不亞於天壤之別,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也是很正常的。

    今日李瑛設宴,一是為了不久之後的出征安南而餞行,二是為了給孔巢父等遠道而來的客人接風,三是李瑛這一派系的官員只是互通聲氣,有的還是只聞名而未曾見面,彼此之間不是很熟悉,借此機會讓他們熟悉一下彼此也有一定的好處。

    因此當天晚上是人才濟濟,除了李白、孔巢父等六人之外,還有薛繡、王維王縉兄弟、李適之、張旭、賀知章、源乾耀等,除薛繡只是一介武夫之外,其餘可說皆是文壇響噹噹的人物,有的更是文武雙全的人才,如李白等。

    宴會在東宮的議事廳舉行,由於李瑛尚是弱冠的年紀,所以宮中的婢女數量要稍微少一點,而負責歌舞的侍女人數就更少一些。不過這並不傷大雅,因為今晚的正題是議事,而不是享受歌舞昇平。

    申牌時分,客人們就陸陸續續的來到東宮等候,畢竟是太子殿下設宴,得多大的架子,讓太子等他。約莫到了將近酉時左右,除工部尚書李適之還在宮中議事之外,所邀請的客人都到齊了。雖然論地位以李瑛最高,但是為了顯出禮賢下士的態度,李瑛早早的就在議事廳等候眾人的到來了。而另一位顯爵少平陽郡公薛繡此時則充當了太子親兵頭領的職務,算是半個東道主,也跟在李瑛的身邊忙來忙去的。

    隨著工部尚書李適之的到來,所有參加宴會的賓客都已經到齊,在王維帶來的梨園弟子的絲竹聲中,東宮晚宴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中舉行。李瑛居中間主位而座,坐在左邊上首的是太子左庶子賀知章,坐在右邊的是皇親工部尚書李適之,這二人年紀大,資歷老,自然在上首坐了,其他人依年紀長幼,官職大小依次而坐。

    循慣例,首先是作為東道主的李瑛行執酒詞,詞開頭的內容都差不多,都是些套話,用現代話來說的意思大致就是感謝大家能夠來捧我這個場,希望大家今天能夠吃好喝好之類的,然後由賓客之中德高望重的人再回話。

    首先演奏的是《小破陣樂》,這是唐朝宮廷宴會中使用的比較多的一支樂曲,這支曲子源於描寫太宗李世民尚是秦王之位時征伐四方,一統天下故事的《秦王破陣樂》。其表達方式以舞為主,以樂為輔,是宮廷武舞燕樂的典型代表。

    隨著琵琶、篳篥、箏、笛等聲音的慢慢降低下來,李瑛拍了拍手,樂隊舞伎等便退了下去。

    李瑛手執酒杯,平舉至胸前向眾人說道:「諸位,今日能邀得群賢畢至,本王榮幸之至,略備薄酒,聊表寸心,還望大家開懷暢飲,一醉方休。」說罷,李瑛將酒杯舉至唇邊,一飲而盡。

    眾人趕忙舉杯,其中年紀最長者太子左庶子賀知章,地位最高者工部尚書李適之,二人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向李瑛答謝道:「太子殿下盛情相邀,臣等不勝榮幸!」說罷也是一飲而盡。

    眾人落座之後,賀知章在座位上向李瑛拱手說道:「聽聞殿下不日便要出征安南都護府,臣等再此預祝殿下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話音未落,眾人也跟著祝賀道:「祝殿下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李瑛答謝道:「多謝諸位吉言了,除本王外,隨同本王出征的還有少平陽郡公薛繡,行軍司馬李白等。」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向眾人介紹道,二人也在李瑛介紹之時站起身來向大家點頭致意。

    李白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前面加了個行軍司馬的頭銜,當時不禁有些愣在那裡,直到旁邊的孔巢父推了他一把,他才如夢初醒般的起來與眾人打招呼。

    坐下之後,孔巢父不無羨慕的向他低聲說道:「好呀你小子,今天白天還跟我們說你成天游手好閒的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你看殿下多器重你呀,行軍司馬雖然只是區工區六品的小官,可是能夠直接與主將打交道,現如今主將還是當今太子,這可是比三品大員更讓人眼讒的職位呀!」

    李白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沒有作聲。行軍司馬的職位相當於後世部隊的機要秘書,一般確是由主將的親信人手把持的位置,李白只是沒想到他才投奔太子不久,太子就如此的器重他,給了他一個如此重要的位置,這讓他如何不感恩戴德殿下的知遇之恩。

    孔巢父見李瑛不作聲,以為他故弄玄虛,不禁有急了,說道:「太白,你不是答應在太子殿下面前引薦俺們的嗎?現在你已經身居要職了,還不趕緊給俺們的事情給辦了。」

    「這個孔兄也不要急於一時,等到哪天太子殿下清閒下來的時候,白再向殿下說項。」

    「哎呀,擇日不如撞日,太白兄,你也不要拖拖拉拉的了,依俺看,今天的日子就不錯,你趕緊向殿下說一下吧。」

    李白正欲推辭,只聽見早已關心二人狀況的李瑛說道:「太白。何事之有?」

    「回殿下,因臣即將前往軍前效力,因此舊友孔巢父等人也願意一同前往軍中效命。」

    「哦?那是好事呀。」李瑛疑惑的說:「那你們有什麼好推來推去的?」

    「是這樣的。」李白說道:「因為今日太過倉促,又是宴會,臣便覺得改日再向殿下舉薦也不遲。」

    「哎!李卿家此言差矣。你這是大勢已定了,當然不急於一時了,可是他們還在那懸著呢。俗話說『打鐵趁熱』,今天咱們就把這事定了吧。擬定孔巢父等五人為行軍長史,人盡其才,待到對安南作戰時,如表現卓異再論功行賞!」

    「臣等多謝殿下知遇之恩!」李白率孔巢父等五人向李瑛跪了下去,深深的磕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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