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服務員按張燦先前的吩咐,只花了不到一分鐘時間,便將一桌酒菜上齊愛殘顎副
本來一桌數十萬的酒菜,朱大兆等人倒是司空見慣,但今天這一桌酒菜,朱大兆突然間覺得自己無論如何是吃不起了
自己一個不慎,挑起了王征和羅中天之間的梁子,無論他們會不會火拚一超最後誰勝誰敗,災難最後都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王征和羅中天再怎麼鬥,都只會是斗而不會破,弄不好,兩個傢伙反而會一起死命往自己身上招乎
朱大兆硬著頭皮,站起來親手倒了一杯紅酒,抱在胸前,對王征和張燦說道:「小王三公子,張先生,今天這事,是我朱某人眼睛漲到腳底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兩位大人大量,我在這裡,自罰三杯,向兩位領罪」
朱大兆一邊說,果真一口氣喝了三大杯,到也真是杯杯見底
王征卻看也沒看朱大兆一眼,沉聲說道:「朱老闆,我只是想要問你一句話,按規矩該不該有個先來後到,今天的事,你到底打算怎麼辦,我們的事,你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張燦淡淡的說道:「小王,這事我看還是算了,朱老闆既是不方便,我們也就沒必要為難人家」
王征怔了怔,歎了口氣,悶在一旁不再作聲,張燦說的話自己不能不依,自己再大的氣兒,也只能悶在心裡,別人不給張燦面子,自己也不能跟著別人不給張燦面子
張燦微微笑了笑說道:「朱老闆,既然你已經接下別人的活兒,我也就不耽誤你的寶貴時間了,消以後我們還能合作」
朱大兆臉上一陣慘白,今天的事,無論怎麼做,擺明是自己得罪了王征,張燦雖是客客氣氣的這麼說,其實也算是下了逐客令,被人毫不客氣的攆出門,這是生平第一遭,只不過這還只是自己倒霉的開始,往後自己的路有多艱難,那是可想而知的
朱大兆慘白著臉,說道:「兩位大人大量,我這先謝過了,今天,這頓飯,就記在我的賬上,算是我朱某人向兩位賠罪,如何?」
王征憋不賺說道:「朱老闆,給我們賠罪,我可是擔當不起,不過,我和我老闆在這裡吃上一頓飯的錢還勉強拿得出來,也用不著朱大老闆花錢來請,我們擔當不起,你要走就先走吧,別忘了,那瓶酒可是你自己開的,你得拿走」
那瓶紅酒,其實也不算貴重,就算是在這樣的酒店裡,報價也不過才一萬八千多,可是王征要朱大兆把這酒帶走,朱大兆臉上一時間比讓王征狠狠抽了幾個嘴巴子還難看
本來朱大兆還想打個主意,把這事再挽和一下,但這個時候王征已經不再給他留任何餘地了
王征讓朱大兆把把那瓶紅酒拿走,朱大兆不敢不拿,本來王征就一肚子火,要是不拿,只怕王征馬上就要發作出來
朱大兆木然的拿起那瓶自己喝過三杯的紅酒,恨不得一瓶子砸在自己頭上
馬茹萍林俊成和方媛三人,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一時間個個臉色都是難看之極,她們是明星大腕,走到哪裡不是前呼後擁,備受尊崇,幾時受過這樣的氣,有過這樣的委屈
平日裡談生意,哪一次不是迎來送往,阿姨奉承,紅包什麼的,一拿一大把,就算生意沒談成,也決不會落到這般被人趕出門去的地步
這時,門外再一次響起一個風風火火,卻有些甜美的聲音:「張燦,張大哥,都回來這麼久了,我卻怎麼也沒找著……」
張燦一聽這聲音,眉頭一皺,能這麼說話的女人不多,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是誰
王征一聽這聲音,也是眉頭一皺,自己怕見著誰,偏偏又來了誰,真是活見鬼
來的人是林韻,不但黎俊成和朱大兆眼前一亮,就算同為女人的馬茹萍和方媛,也覺得眼前一亮,同時又不由有幾分嫉妒
林韻衣著也很是隨意,甚至臉上連妝也沒怎麼畫,偏偏隨意的衣著,和幾乎看不出來的妝顏,又襯托出林韻的清麗華貴和高高在上的氣質,這不是包括一向對自己容顏有些自負馬茹萍以及方媛能有所企及的
林韻一見朱大兆,略略一怔,唯一點頭說道:「朱老闆也在艾談生意吧?嗯,我來找張燦的,對不起,就打攪幾分鐘,你們坐啊」
林韻和朱大兆打過招呼,一眼又看到躲在角落的王征,笑了笑說道:「小三子,你也在翱咯咯……姐姐到處在找艾和張大哥一起來談生意的吧,為張大哥開業,聯繫演出的對不對?朱老闆的隊伍不錯的,再說,和王姨的關係也不錯,怎麼樣?該談個八折吧」
朱大兆這時基本上有些崩浪,林韻是什麼人他知道,林韻口裡的王姨,他更知道是誰,那個林韻口中的王姨,朱大兆哪裡還不知道,就是這個張燦的丈母娘王琛
王征抓了抓腦袋,叫了聲:「林姐好……」隨後便默不作聲,第一次陪同自己現在的老闆,未來的舅哥出門辦事,不但沒辦成,還受了一肚子氣,在自己同一類人面前,這份兒,怎麼說也算丟到了家
張燦淡淡的一笑,說道:「林妹子,我們沒談攏」
林韻一見王征臉色不大好,就覺得有幾分不妙,又聽張燦直接說沒談攏,不由回頭看了一眼朱大兆,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沒談成?……」
王征有些氣憤的接口道:「朱大老闆,不屑和我們這些人做生意,他看中的,是羅中天的活兒,才和我們剛談幾句,就要奔羅中天哪兒去掙大錢,我們這點小錢,他怎麼會看得上眼」
林韻和羅中天有過節,這一直是一個已經公開了的秘密,朱大兆沒想到,自己為圖一時之快,一下子得罪了蘇家王家,這下子倒好,順帶連林家大小姐又捎帶著得罪上了
果然,林韻的笑容一下子凝結在臉上,頓了片刻,林韻又笑道:「這樣艾張大哥大概也是聽王姨介紹的吧,朱大老闆既然不願意掙這點小錢,不肯給這個面子,那就讓王姨再介紹一個就是了……」
「這天底下,能唱唱戲的,願意給蘇家王家和我們林家一點薄面的,大約再找個一二三家出來,也應該不是是難事,何苦一定要搞得個不歡而散,對不對,對了,我忙著來找張大哥,都沒顧得上吃飯,這現成的飯菜,我正趕了個巧……」
林韻說完又咯咯地笑了一陣,只是她並沒拿起筷子吃飯,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大聲說道:「王姨艾我,林韻,這樣的,我剛過來,恰好聽見張燦大哥和朱大老闆談生意,給談崩了……不是錢的問題,是朱大老闆瞧不起張大哥的錢,不肯給王姨這點面子……」
電話裡王琛有些吃驚,她只告訴張燦聯繫對方的電話號碼,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和演藝圈子裡的那層關係,但是聽林韻的口氣,這個朱大兆好像真沒把張燦放在眼裡似的
王琛也是軍人出身,軍人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護犢子,要說王琛以前也拿槍逼過張燦,但後來張燦為蘇家王家都做出了那麼大的貢獻,現在不要說蘇雪已經生下了張燦的孩子,就算沒有蘇雪的孩子,張燦受了人家的白眼,她王琛心裡也不好過
朱大兆雖說在遇到王征那一刻開始,就預計到事情要糟,但他始終沒預計到今天這事情,會糟到這個地步
就為了一個羅中天,一口氣得罪下蘇王林三家的人,而且,那個羅中天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反倒是蘇家出了蘇正東,現在的勢力,正蒸蒸日上,已經將近日頭中天之勢
王琛在電話裡,倒也沒說什麼其他的,只是囑咐林韻,要她告訴張燦,既然朱大兆不肯幫這個忙,那就只有再找找其他的演藝界裡的朋友
張燦和王征坐在那裡,兩人心裡一點兒勁也沒有,要說拿錢請個人幫個忙,這是一件小事,沒想到兩個大男人,連這麼一點小事,也沒辦好,還鬧到王琛那裡去了,怎麼說這個面子也算是丟的有點大
可是張燦和王征都沒想到,林韻橫插一槓子,立時就把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張燦這時要阻止都已近來不及,何況,林韻決心要給朱大兆一個難看,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林韻給王琛打完電話,還不算完,又直接撥通了羅中天的的手機,一開口便凶巴巴的說道:「羅中天,你給我聽著,你和朱大兆兩個,誠心要拆張燦張大哥的檯子是不是,那我告訴你,這事我跟你沒完」
羅中天原本正左擁右抱,喝得有些高興,糊里糊塗的就接到林韻打來的這個電話,頓時一腔興致全都沒了,以他以前的脾氣,真想立馬找到林韻,狠狠地教訓她一頓,再把她扔到床上,但現在,羅家的聲勢,已經日暮西山,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
何況,要出這口氣,一下子又要和蘇王林三家對著幹,羅中天就算再混蛋,這點輕重,他還是知道的
只是林韻這丫頭片子,上回不給面子拒婚,這回,又厚著臉皮來責問自己,這口氣,羅中天怎麼也不會就這麼吞下去
不過,羅中天看看眼前的情勢,略略一笑,對林韻說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朱大兆,更沒想拆張燦的什麼檯子,林小姐,怕是你弄錯了吧,如果林小姐以這個事情為由,有什麼其它的想法,我倒很是樂意和林小姐聚首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