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開工前要先調查
其實,即使解決了術法或者陣法的靈氣來源問題,也還是有一個很麻煩的問題的——怎麼讓那些被吸引過來的魂魄有序地到達輪迴星的附近。
這同樣是一個麻煩的問題。單純把魂魄吸引過來,還是比較好解決的。但是,如果要讓將來的六道輪迴不停地順利地運轉,就必須讓來的魂魄保持秩序,這卻是一種很麻煩的問題。要想做到,靠陣法恐怕很困難——起碼,靠現在的陣法水平不行。
經過元始天尊的講解,林德才明白,原來,陣法這種東西,現在還處於一種非常原始的階段,並沒有那麼多功用。——其實想想也知道,林德在原先空間所聽說的陣法,往往都是靠眾人合作來達到一個人達不到的效果的。可現在這個洪荒世界,雖然總量上修煉者並不少,但與洪荒世界的廣大相比,還是十分稀疏的。這種稀疏的修煉者比例,並不容易湊成研究陣法的組織——畢竟,陣法是無法一個人研究的。而且,現在洪荒中崇尚的,也是個人法力的強大。因此,根本沒有多少人會研究在大家看來是投機取巧的陣法之術。
所以,即使是在洪荒中最尊崇道法的紫霄宮,對陣法有研究的人現在也不是很多。而林德提出的對陣法的要求,更是遠遠超出了現在洪荒中對陣法研究的頂尖水平。
這下,第二條方案也被否決了。
那到底該怎麼辦呢?
幾人都犯起難來——要建成一個功能完善,同時又充滿整個幽冥界的龐大系統,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來鴻鈞也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他會把這件事情交給幾人,本身應該也是有考驗與鍛煉的意思吧?
幾人的心中都存在著類似的想法,也同樣都知道,考驗本身應該是有目的的。而這個目的,對他們來說應該絕不是壞事,所以,幾人都拚命地想著辦法。只是,作為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林德心中卻也轉著一些不怎麼恭敬的念頭——
鴻鈞不是自己也搞不定,所以拿我們幾個頂缸吧?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是他自己在和自己開玩笑罷了——雖然經過一些年的接觸,明白鴻鈞並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也逐漸有了懷疑權威的精神,但林德還是相信,或者說願意相信鴻鈞的能力和品德的——當然,他講課的能力除外。
那麼,問題又一次繞回原點——這六道輪迴該怎麼設計呢?
幾番苦思無果之後,林德有些沮喪。這個時候,通天教主卻很乾脆地站了起來:
「既然在這裡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我們乾脆在這幽冥界中到處走一下好了——四處看看,也許能發現合適的法子。」
——這卻是個好提議!實地調查一下,總比坐在這裡空想有用的多。
幾人商議了一下,都同意了通天的說法。於是,他們都決定到這幽冥界中去遊覽一下——畢竟,這裡之前一直是阿修羅王的地盤,所以他們也都沒有來過——再會的時間定於一個月後,到時候看經過一番考察之後,是不是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就這樣,林德很快就又變成孤身一人了。然而,該到哪裡去,他卻沒有主意——老實說,他其實到幽冥界也沒有多長時間,而且不是戰鬥就是做些其他的事情,所以,對幽冥界的地理也沒有多少瞭解。
我乾脆找個導遊好了!
林德心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可是找誰呢?
熟悉這幽冥界的地理,又和林德認識的,似乎只有一個人——
地藏!
不過,兩人之前卻一直是敵人,林德還在渾沌的暗助下破壞了地藏所掌握的地獄輪。雖然現在由於阿修羅王死前傳位給后土,地藏也因此臣服了巫族,但與林德,他依舊是老死不相往來的——請他幫忙,可能嗎?
還好林德的臉皮比較厚。
抱著即使地藏不答應也沒什麼關係的想法,他來到巫族現在在幽冥界的駐地。由於已經達成了協議,大部分的祖巫在東皇太一離開之後,也就跟著離開了。但后土作為新一任的幽冥界主人,卻必須留在這裡——這也算是太一與巫族的一個協定吧!雖然成了看守六道輪迴的人,后土卻是不能離開這幽冥界的。
和后土關係最好的玄冥還因為這件事情和燭九陰發了一通脾氣,可燭九陰卻只是用一句話就把她頂了回去:
「她不能離開這裡,你不會來這裡看她嗎?」
——說的很有道理。於是,玄冥也就不鬧了,后土也成了巫族在幽冥界的留守人員。
而地藏作為后土的臣子——雖然這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當然,現在還沒有這個行業),后土並不承認——也就待在了巫族駐地的附近,成了一條讓后土討厭的尾巴。
果然,地藏在見到林德之後,絲毫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的意思。
不過林德卻不在乎。他把自己請地藏當導遊的想法說了一遍之後,出乎意料的,地藏卻沉吟了起來。
「這是不是為了六道輪迴的建設?」
地藏突然問道。
林德回答地也很坦然:
「沒錯。老實說,我們實在想不出好的辦法來了,所以想在幽冥界中四處考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辦法。」
地藏再次沉默了。
「你想先到哪裡去看?」
最後冒出的話卻讓林德吃驚——就這麼簡單?
「就到上次你把我收入地獄輪前,我所在的那個地方吧!」
其實,除了那裡,他也沒有記住幽冥界中其他的地方——這還得多虧了那一眼奇特的泉水——隨後,林德又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你所說的六道輪迴中……」
地藏頓了一下。
「有阿修羅一族。我不希望作為阿修羅王大人後代的這一族滅亡,所以,幫你早點完成六道輪迴是最好的辦法。」
這卻是讓林德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良久,他才找到一個話題——雖然也不怎麼樣:
「阿修羅一族現在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
地藏搖了搖頭。
「他們雖然天生靈智,可剛剛產生不久,就因為內鬥而分裂成了兩個部分——大的部分仍自稱阿修羅族,又號羅剎族;而小的部分,卻改了族名,改稱夜叉族。現在,羅剎族由於戰力強大,已經將相對弱小的夜叉族趕到了比較偏遠的地方,我正在想辦法停止他們的紛爭。」
「成功了嗎?」
「沒有。」
地藏一陣苦笑。
「他們雖然可以說是阿修羅王大人的後代,卻都好勇鬥狠,絲毫沒有一點阿修羅王大人的睿智。」
「是嗎?」
林德含糊的應對著,心中卻頗不同意地藏的說法——阿修羅王如果不是好勇鬥狠,壽元到了就老實等死的話,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當然,這種想法他是不能和地藏說的。而一邊,地藏卻又接著道:
「我原本想讓他們按照阿修羅王大人的遺命,臣服於后土大人,但是,他們根本就不聽從的我勸告。而且,還揚言以後會進攻我們現在所在的地區。」
——林德他們這些外來者現在佔領的地區,正是阿修羅王時代統治幽冥界的中心地區,而阿修羅一族一出生就被扔到了幽冥界的深處,他們想佔領靈氣相對充裕的中心地區也無可厚非,只是如此一來——
「只能靠武力壓服了吧?」
「嗯。」
地藏沉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