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反果為因,六道輪迴方案提出
東皇太一到幽冥界來的目的很簡單。正如林德猜測的那樣,他可以說是來摘果子的。
「既然幽冥界主阿修羅王已逝,那就合該這洪荒世界徹底統一,請老師允許我天庭派兵馬駐守這幽冥界。」
——雖然身為妖皇,但畢竟鴻鈞道祖的地位不可動搖,再加上太一也曾經到紫霄宮聽講過,所以,他也尊稱鴻鈞為老師。
太一的話說的冠冕堂皇,也合情合理。不過,聽到這話的燭九陰卻再也坐不住了——十二祖巫並沒有離開幽冥界,似乎燭九陰早就料到了還會有情況發生。所以,他也來了——他也向鴻鈞行了個禮,然後慢條斯理地道:
「東皇陛下,阿修羅王雖然已逝,幽冥界本來的力量也已經土崩瓦解,但這卻是我巫族努力的結果(他故意忽略了林德)。何況,幽冥界主阿修羅王在臨死之前,也已經承認了我們巫族的后土為幽冥界新的主人——根據以往的約定,天庭是不能向我們巫族的地盤上派駐軍隊的。」
言下之意很簡單——小子,我們巫族打生打死,好容易得過了這幽冥界,你現在就想來撿便宜?沒門!——似乎,燭九陰也忘記了,后土剛剛出事的時候,他所下的命令。
唇槍舌劍!什麼叫唇槍舌劍?林德現在總算是見識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東皇太一不說,林德卻從不知道,原來長得一副行將就木老人模樣的燭九陰,竟然也這麼能說。
他們兩個都對各自擁有幽冥界的原因進行著陳述,同時也極力否決對方的理由,雙方都吵得口現蓮花,唾沫橫飛,而夾在他們中間的鴻鈞,卻是一臉的木然。
不知道鴻鈞老師是不是在羨慕著他們的口才?
對於這位境界高深,知識淵博,卻偏偏口才不怎麼樣,實在不會講課的鴻鈞道祖,林德在心中進行著惡意的想像——其實他也知道,雙方這麼費力地爭論,其實都是為了說服鴻鈞。不然,他們還費那個力幹嘛?估計早就打得法寶滿天飛了。
上次巫妖兩族發生爭端,就是鴻鈞進行的調停斡旋。最後的結果是,妖族掌天,巫族掌地——這既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也是一個雙方都不滿的結果:
皆大歡喜,卻是因為不用繼續打下去了。即使是好戰的巫族,如果不斷發生傷亡,他們也會感到悲傷,也會承受不起。而且鴻鈞的調停,也使雙方都得到了一些他們希望的東西。
至於都不滿意,卻是因為貪婪。雖然調停的結果看似勢均力敵,但實際上,巫族是處於下風的——妖族掌天,巫族到不了天庭;巫族掌地,地上的土地河神,不少卻都是天庭直接任命的。就拿之前巫族聚會時被共工追求的那個洛水河神千水來說,她其實也是天庭任命的河神。
所以,巫族對這種情況是有所不滿的。
而另一方面,天庭同樣不滿。妖族的整體實力是高於巫族不少的,但是卻由於本身的不夠團結,所以才沒有拿下巫族,使得應該統一的洪荒中出現了一個實力強勁的獨立王國——這在天庭方面看來,也絕對是一個隱患。
只是,過去,不滿的雙方都沒有找到一個改變局勢的辦法而已。
而現在,改變局勢的因素出現了——
由於阿修羅王及其兩個主要部下的死(渾沌很少干涉外界事務,所以知道他的人反而不多),幽冥界的力量出現了真空。雖然幽冥界本身資源不算豐富,生靈也算是稀少,不過對於雙方來說,卻是一個可以改變局勢天平平衡的小砝碼——何況,幽冥界中還有一些非常難得的法寶,如輪迴星。
所以,無論是是天庭還是巫族,都想得到幽冥界的控制權來增強己方的實力。然而平衡的局勢卻使得雙方都無法靠武力來完成這一目的,正巧鴻鈞老祖因為林德和渾沌的原因來到了幽冥界,雙方自然就爭奪起他的支持來。
然而,再次充當調停人,對鴻鈞老祖來說,卻並不是一個舒服的工作。
他很清楚,上次的調停,無論是巫族,還是妖族,都並不是很滿意。雖然由於他的威望和力量,雙方沒有把不滿提出來。但是通過他們之後的一些表現,鴻鈞還是可以看出來的。而這次,幽冥界的歸屬將決定洪荒世界的局勢,已經巫妖兩族的勢力對比,無論他怎麼判定,相信總是會有人不滿的。
該怎麼弄呢?
鴻鈞也頭疼起來。雖然作為聖人,掐算未來他很擅長,但即使是他,無數的未來可能當中,他也只能看到一部分而已,雖然其中的確有解決的方案,但是不是可行,以及最終會導致什麼結果,他卻始終算不清楚。
這個時候,林德卻突然有了一種想法——
既然無論把蛋糕給誰,都會引起另一方的不滿,那就乾脆用最簡單的辦法——把這個蛋糕也一分兩半好了。
雖然想讓雙方都覺得公平同樣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但是,只要讓雙方誰都無法利用幽冥界,並且還能夠互相監視,也就基本可以了吧?
林德考慮的方案,其實是基於他原本的空間中很多人都知道的一個神話存在,或者說神話現象——六道輪迴。
六道輪迴,說到底,就是讓死後殘存的靈魂可以重生,這和輪迴星的作用不是很像嗎?而且,現在這個洪荒世界似乎也還沒有六道輪迴的存在。既然如此,乾脆利用這個幽冥界,建造一個六道輪迴,同時把巫族和妖族都拖進來,不就好了?
林德把他的方案一說,無論是東皇太一還是燭九陰,卻都沉默了下來。很明顯,他們在思考其中的利害得失,而鴻鈞也默然不語。相比之下,反倒是鴻鈞所帶來的幾個弟子——三清和接引、准提兩位,倒都點頭表示贊成。
「這如果成功了,倒真是造福洪荒的好事。洪荒中爭鬥頗多,幾乎每天都有死者,如果可以通過這個『六道輪迴』讓他們再度轉生,這卻是功德無量。而且,二世重修的話,修煉也應該會容易很多,這對洪荒中的修道之風盛行,也是有好處的。」
說這話的卻是准提的老搭檔——接引道人。而另一邊,通天教主也點了點頭。突然,他又好奇地問:
「林道友,但不知你所說的『六道輪迴』中的『六道』,又是哪六道?」
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