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見影欣不理會自己,悶著進了房間,知道影欣又有心事。
「萱萱,欣欣又怎麼了。」
「欣欣在奶奶病房,已接了叔叔求婚的鮮花;馬上要嫁了,感覺蔽屈;想來你這港灣尋些安慰。」
「看來你的大妹夫要熬出頭了。」付英涎著臉,看了看影欣臥室門方向,小聲地、笑著跟影萱說。
「媽媽,你是對你的大女婿偏心吧。」影萱也鬼著臉,笑著說。
付英把右手食指放在自己嘴邊,示意影萱說:「別說了,要是讓欣欣聽到,準把家翻過來。」
「媽,看來要嫁女兒,你很開心。」
「不然能怎樣,總不能把女兒永遠留在身邊。我女兒有人喜歡,要出嫁,難道我要難過。」
「當然要難過啦,養了二十年,就這麼捨得,就這樣嫁出去。」
「女兒是媽媽的心頭肉,真要嫁了,媽媽當然也會不捨;你們大了,也有你們自己的幸福,媽媽總不能捆綁著你們。」
影萱突然看到了媽媽臉上急劇的變化,讀懂了那份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
「媽媽,剛才的話冒犯了你,望你見諒。」
「幹嘛跟媽這麼客氣,媽又沒什麼好怪你。」
「那好,想問你一個嚴峻的問題。」
「神經兮兮的,跟媽說話還這麼吞吞吐吐。」
「那我問你,你對這個比你還大的女婿滿意嗎?」
付英驚訝地望著女兒,她沒想到影萱突然會這麼問,她遲疑了下說:「滿不滿意,我不能給你具體答案,也許這是欣欣的命。」
付英心想,自己滿意不滿意不重要,關鍵是影欣自己,自己說滿意不滿意也是代表一種立場,但這種立場自己在影欣面前不敢表明;因為影欣的心裡很矛盾,自己說什麼都對影欣不利;要是谷振輝的年齡少個十歲八歲,也許自己也有膽量說話,也許影欣也不會拖這麼久,也許這才是影欣心中的障礙。
「其實你跟欣欣一樣,心中非常糾結,也不敢妄下結論;你們是在和諧的氛圍下被和諧。」
「話是這麼說,內在的因素也很多。谷家是不是在準備結婚了。」
「這個準備可不一般,正大張旗鼓。」
「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
「叔叔已定了飛機,準備結婚用。」
「飛機,什麼飛機。」
「付英,看把你驚訝得,當然是私人直升機。」老李從外面回來說。
「那也得多少錢?」
「幾千萬。」
「谷家平時做事比較低調,結婚這麼興師動眾。」
「那是因為欣欣值錢。」
「結婚那天更是不得了了,會在省城的大型婚禮中心舉行。」影萱說。
「這次結婚會引起全國轟動,欣欣就等著做最美麗的新娘,穿從國外訂購的,最昂貴的婚紗,一切都是最最最的。」
「我擔心欣欣到時又會不會開小差。」付英小聲地說。
「這可不行,這次的事非同小可。」老李認真地說。
「我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有思想問題。」
「這段時間,欣欣可能會在這裡,大家好好跟她說下。」
「沒用的,說了也是白說,說了她反而有心,不說還好。」付英說。
「欣欣的脾氣是這樣,說了她會反感。」影萱也跟著小聲地說。
「這樣的話,只好盯緊點。」
「只能是見機而行,我們也不能表現出對她不信任的態度,不然她也會傷心。」
「這點是很重要,我們不能打擊她的心情;有了積極樂觀的心情,也許什麼事就不會發生。」
這時影欣突然打開門說:「你們在討論我什麼。」
「欣欣,要做新娘了,可別把自己悶在房子,要是這段時間在我這裡悶得變醜了,我們可沒法交差。」
「李叔你不怕我蹭了你的飯米。」
「欣欣,原來李叔在你心中是這樣的人,我做人簡直太失敗。」
「李叔,算我說錯,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這還差不多,只要你開心,你想說李叔什麼,你儘管說,李叔保證不怪你。」
「這可是你說的。」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絕不反悔。」
「那你知不知道,我媽跟我們訴苦說,說你欺負她。」
「我欺負你媽媽,欣欣、萱萱,你們見過太陽有從東邊出的嗎?」老李委屈得,急得語無倫次。
但好像又故意這麼說,也是想給大家開心下。
「李叔,這麼說是真有這事,因為我看到太陽,每天都是從東方出來的。」
「哎喲,我真糊塗,我說錯了,應該是說,你們見過太陽從西方出嗎。」
「嘿嘿,媽媽,你見過嗎?」
「還真見過。」
「李叔,聽到了嗎,這麼說,你結了婚後,就沒把媽當回事了。」
老李一聽到影欣這麼說,知道影欣在旁敲側擊,考驗自己做男人的本性。
老李一副委屈的樣子,焦急地說:「付英,你憑什麼向你們女兒們打小報告,這事還得你為我做主,不然我冤可大了。」
「現在知道叫冤有什麼用,想今日何必當初。」
看來影欣是真有目的,她是想套套李叔是如何對媽媽好的,到時便可以儆傚尤。
「付英,你快說話啊,我有一百張嘴,說了有什麼用。」
「我是見過太陽從西邊出,那是白天陰雨綿綿,烏雲密佈,傍晚時夕陽西下,太陽突然從西邊出來,不知算不算。」
「你這是幫倒忙,那應該是夕陽的晚霞;你應該要說說我對你是如何好的。」
付英聽後,只抿嘴一笑。
「不可以求救,得坦白交代。」
「欣欣,我要交代的就是,你媽是我的皇帝,其它沒什麼交代。」
「老李你就把你平時的所作所為,說給她們聽聽,不就好了。」付英不輕不重地笑著說。
「付英,天理良心,從你一進門,我可是大話都沒說過,你可別火上澆油,給我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