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由心生,心隨愛動;情比金堅,日月可鑒。」
「看了你的短信,像聽到了天籟之音,這也是總裁的愛情定律。」
「不規則不成方圓,什麼定律也要點。」
「你多多去定律吧,反正你的一切定律對我來說,是紙上談兵。」
「你不能這麼認為,我說的人就是你。」
「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跟你瞎折騰,這簡直是浪費我的青春,到此為止。」
「沒有啊,你聽到了我的真心話,還打發了你沉悶的時光,你是雙贏。」
「還雙贏,連個無聊的遊戲都不如。」
「欣欣,我們已玩了多年的遊戲,該玩玩真正的遊戲。」
「好啊,說說看是什麼遊戲。」
「我們該玩玩你穿婚紗,我當新郎的遊戲。」
「一邊涼快去,想我跟你玩,你找錯對象。」
「絕對沒錯,你做了我幾年的形式小嬌妻,現在是扶正而已。」
「那是小時候不懂事,是著了你的賊道;雖然是遊戲,但是是你成心在騙小孩子。」
「那有騙你,你是心甘情願的,你不是也很開心嗎!」
「那是在人的思想沒有成熟的狀況下發生的,不足以能說明什麼。」
「也可以這麼說,那時你小,算玩的是小遊戲;現在大了,有了思想,該面對的事就要面對,該是玩大遊戲的時候了。」
「我可警告你,你別想著敲邊鼓;你可是答應我不提這些事,不然小心我改變主意。」
「沒有啊,好像剛才是說玩大遊戲。」
「滑頭,暫不追究。」
「我就喜歡這感覺,像回到從前的你。」
「就像被你操控,天真的傻小女孩。」
「錯,是聰明伶俐,活潑可愛的小女孩。」
「可惜我大了,再不能任你左右。」
「你扭曲了事實,那不是欺騙,那是心的呼喚,愛的呵護。」
「一切已過眼煙雲,已是今非昔比。」
「心無止境,愛無極限;哪怕是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老掉牙的台詞,早已背得滾瓜爛熟,不知說了多少篇。」
「上有天,下有地,僅此而已。」
「你有沒有量過自己的臉皮。」
「量過,比正常人的稍薄。」
「不對,以我的目測,大概比牛皮厚二分。」
「妄下定論,欲加之罪。」
「難道你不是在死纏爛打。」
「愛要追才能追到,為了愛,天涯海角也要追。」
「無聊,一個大男人,整天就是愛什麼的;沒別的說,就別騷擾我。」
「我們的狀況正是這樣,我想說一不二,這是對你的肯定,這難道不好嗎?」
「什麼我們我們的,我跟你我是我,跟你沒什麼門,請不要濫用詞。」
「請不要曲解詞意,你跟我加起來不就是我們,難道說成是我你,或者是你我。」
「在你我之間,這種稱呼最適合。」
「照你這麼說,以後有什麼事叫你,就得說成是,比方說,我你去吃飯,你我去上街;這說法不讓人笑掉牙才怪。」
「對,就這麼說。」
「這倒成了是兩口子的叫法,這也可以。你沒聽兩口子,有些叫法,叫『那個你』,或者『那個我』。
「扯談,說得牛頭不對馬嘴。」
「沒錯啊,剛做夫妻那會,有人不就是這麼叫的?」
「這是總裁的聰明定律,還是糊塗定律。」
「不聰明也不糊塗,這說法是俗世中的自然規律。」
她們這樣一來一往,頻繁地傳著手機短信,時間在她們的指尖下悄悄溜走。
令她們忘記了車途勞累,忘記了什麼叫寂寞,彼此就像在自己的身邊傾訴。
車子進入縣城區,已是華燈初上,微風輕撫著,送走了炎炎烈日的一天。
影欣沒有歸心似箭之感,反倒心潮洶湧。
這座生她養她的城市,突然間讓自己有一種畏懼感。
害怕回到這個城市會毀了她。
谷振輝的心情突然間也沉重起來。
他知道,媽媽的病,是為欣欣而生,事實上是為自己而生。
多年來,媽媽為自己感情上的事,沒少勞心勞神。
谷振輝感覺自己對媽媽有太多的愧。
老秀芹的突然病倒,他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
谷振輝怕影欣不願意去見媽媽,他馬上打通影欣的手機說:「欣欣,直接去醫院,好嗎?」
「你先去吧,我改天再去。」
「不好,欣欣,媽媽最想見的是你,要是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個人去見她,沒準會氣暈。」
「要不我晚一點去,我想去躺媽媽那。」
「欣欣,算我求你,在庵堂那,我可以為你下跪,在這縣城,你給點面子好嗎?」
「我可從來沒要你跪,你自作主張能怪誰。」
「如果你真要我跪,我下車馬上給你跪。」
「別丟人了,你丟得起,我可丟不起。」
「那你叫萱萱開車去醫院,你我一起去。」
谷振輝沒忘教訓,不敢說我們。
影欣一聽,忍不住想笑。
她沒回話,把手機掛了。
谷振輝知道,欣欣一定是默認了。
萱萱不用欣欣說,知道先得要去醫院。
她覺得她這個妹妹,做事很有深度。
她忍不住調侃影欣說:「叔叔將來會栽在一個女人的石榴裙下。」
「什麼意思。」
「我又沒提你,你緊張什麼?」
「可是這車上,只有你和我。」
「就不准說的是別人,那麼在乎我說的,你要自己承認,我是沒所謂。」
「隨便你怎麼說,我才不在乎。」
「這就對了,等下就看你了。」
「看我什麼,你就這麼喜歡看我笑話。」
「沒什麼,我是隨便說說;也是感覺叔叔雖然很有地位,但很可憐。」
「他那有可憐,我才是天下最可憐的人。」
「你真的是可憐,可憐得要一個大總裁跪接你回來,一回來可憐得要去看病人,可憐可憐真可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