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欣收拾妥當,躡手躡腳地開了門,看著外面沒人,背著個包外面走。
本來電腦也想帶走,怕爬圍牆時不方便。
留言在房間說,把電腦留給悟心。
要出去走大門肯定不行,因為門內裡已反鎖。
所以影欣想到爬圍牆。
寺院的圍牆至少二米五高,白天時,影欣找準了一個較偏的位置,做了些準備。
按理說,這種圍牆對練過武功的影欣來說也不難,只要自己助跑下,一定會爬上圍牆。
影欣不想這麼做,她怕驚動寺院的人,要是被發現定走不了。
就算能出去也會當賊追,會更麻煩,到時還是走不了。
最好的辦法是悄悄地走。
她來到圍牆邊,把早已準備好,放在牆邊的兩根五六十公分長,比扁擔稍粗的木棒,一根豎放在圍牆柱子與牆身的陰角里,另一根放在圍牆柱子中間。
木棒是稍斜的,不然不會穩。
一切就緒,影欣先把一隻腳踩在陰角的木棒上面,再雙手抓住圍牆柱子邊,再慢慢另一隻腳踩到另一個木棒上。
手也用勁,身體往上抬,當雙腳踩在木棒上,在手的作用下,雙腳能直直地站在木棒上時,手便可以抓著圍牆的頂部,這樣大有用武之地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正當影欣要爬時,突然後面傳來一聲音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逃避因果,因果逃避;能逃今日,明日何逃。小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哀哉何苦。」
大師突然的出現,要不是影欣抓住圍牆頂,她被驚得差點跌下來。
影欣回過神來,乖乖地慢慢下來說:「大師,對不起,你懲罰我吧。」
「阿彌陀佛,小施主,請隨我來。」
影欣悻悻地跟著大師來到一房間,大師盤坐在蒲團上,影欣忙跪在大師對面的蒲團上。
「小施主,你非本寺弟子,勿需多禮,坐立便是。」
「多謝大師,弟子實有難言之隱。」
「有何所難,能否告知。」
「弟子乃一在學學生,從十二歲開始,由輝煌公司總裁谷振輝代理撫養,直至大學畢業。這一切是以我爸爸為代價換來的。」
「阿彌陀佛,嗚呼哀哉;小施主,無意傷懷,罪過。」
「大師,沒關係,我已想通。」
「小施主,說說當前,何以離家。」
「總裁一直未婚,與我生活在一起幾年,漸漸對我有心;去年年底要我訂婚,訂婚禮舉行時,我也逃走,不得已時,要我雙胞胎姐頂替場面。暑假前已開始籌劃我跟總裁的婚禮,我不想結婚,所以先跑了出來。」
「小施主,總裁幾歲,為人品何。」
「回大師,總裁四十多點,為人尚好,無甚陋習,功成名就。」
「小施主,人為何求,求何為人;情中有我,我中有情,你皆無情。」
「哎,大師,冥冥之中,情非有情,有情非情,迷迷糊糊;然則我年紀尚幼,學業未成,未有此等意想。」
「阿彌陀佛,此想未錯,然則宿命捉弄,可憂可喜。」
「喜從何來,違心而不願為之。」
「大師詞窮,他日總裁來尋之,汝意為如何。」
「大師,希望你能容留,跑又沒用,但我不想回去。」
「小施主,順天順命,命中注定,終難逃之;凡事有因,有因有果,有果有因,隨緣而定。」
「大師所言,似懂非懂。」
「事到臨頭,一切皆明;為人深慮,切勿誤己。」
「大師,我現在就是分不清東西南北,是對是錯。」
「船到橋頭自然直;富貴在天,天命難違;細觀命相,汝乃大富大貴,洪福無邊。」
「大師言重,柔弱小女,何來高貴。」
「大師肺腑,所言無錯,他日有就,勿忘吾言。」
「真有此命,他日定當厚謝大師。」
「小施主,大可不必,好自為之,吾心安也。」
「大師,對不起,弟子今晚擾你清夢,實感有罪,弟子明日甘願受罰。」
「勿需掛齒,來得此寺,過門為客;待客之道,人皆有之。」
「大師真不愧修佛之人,同師一夜,勝讀十年。」
「小施主,你我相交,知己很晚;然則,你我同命,非同道也。」
「大師,弟子甚有同感,一生願與同道。」
「小施主,此言休出,出則傷我,必遭天煞;汝等好命,不可與我等而視之。」
「大師此言差矣,人人均等。」
「話雖如此,命各有之。」
「大師所言極是。」
「小施主,言無窮盡;勿需多慮,早點安歇。」
「大師放心,弟子再也不跑。」
「知錯回頭,千金難求。大師去也。」
「多謝大師賜教,祝你安好。」
大師走後,影欣也回到了自己住房。
與大師聊了一陣,影欣的心平靜了很多。
偷跑的念頭也被徹底打消。
要是叔叔來接,但還是不想回縣城。
影欣躺倒床上後,也因實在太累,馬上入睡。
大師不放心,巡夜過來,在影欣的窗前,駐足一會,見影欣酣然入睡,臉掛微笑輕盈而去。
從一看到影欣,便知道影欣心地善良,氣質高貴,是個出類拔萃的完美女孩。
入睡的影欣進入了夢鄉。
她夢見了谷振輝和和老秀芹找到了她,老秀芹非常生氣地跟她說:「欣欣,你怎麼回事,這麼好的事,你為什麼要跑,不覺得自己傻得無可救藥,現在跟我回去好好完婚,好好給我造孫子。」
影欣跟她據理力爭說:「我不回去,我不願意做你媳婦。」
「這可由不得你,命中已注定,想逃也逃不掉。」
老秀芹說後,叫人把影欣架了回去。
回去後,不得已與谷振輝完婚入洞房。
新婚之夜,影欣被弄暈,被谷振輝剝完了衣服,還給影欣打肉針弄出了血,影欣痛得在夢裡一躍而起。
這時寺院起床的鐘聲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