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谷振輝一個人回來,不用說瞞不了老秀芹。
谷振輝剛一進大廳,老秀芹迫不及待地說:「怎麼一個人回來,欣欣呢?」
「欣欣沒回來。」谷振輝還是不想說。
「怎麼回事,還有嘉樂和萱萱呢?」
「她們都沒回。」
「是不是有什麼事?」
「媽,你先別激動,跟你實說吧,欣欣為逃婚離家出走。」
「氣死我了,你怎麼連個人都守不了。」老秀芹生氣地說。
「這人能守到,還叫人。」
「這個欣欣是真想氣死我,又想逃婚。」
谷振輝怕媽媽生氣,乾脆什麼也不說。
老秀芹見她不說話,更來氣地說:「你就這樣放棄,也不管她死活。」
「她要躲起來,一時也找不到啊,況且天也黑了。」
「這孩子能去那呢,為什麼一提結婚就跑,為什麼這麼好的事,就非得跟自己過不去。」
「我早說過,這事得給欣欣一點時間,你非得急著辦。」
「我以為她只是耍耍嘴皮子,而且她在同學面前說同意結婚,沒想到她這麼有情緒,她究竟能去那。」
「她人也不小了,會懂得保護自己,你就別擔心了。」
「她會不會跟萱萱和付英說過。」
「這樣吧,你打電話問問付英,我打電話問問萱萱。」
看來谷家要成一鍋粥了。
谷振輝說後,去小客廳打通了萱萱的電話。
谷青松也急得乾瞪眼。
老秀芹在大廳打通了付英的電話說:「付英,欣欣離家出走,你知道嗎?」
「老李剛跟我說了,這孩子不知是怎麼回事,人生地不熟的去了哪裡。」
「我正要問下你,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沒有,這孩子什麼事都不跟我說。」
「那你估計能去那。」
「我也說不準,讓我想想,她跟我說過的。」
「你想想,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我記得她前面跟我開過玩笑說過一句話,不過我說出來,你先別生氣,好嗎。」
「你說吧,都到這份上,我生氣也沒用。」
「欣欣曾跟我說過,要是現在要她結婚,她寧願去出家。」
「她這是何苦,這事我是有些性急,也沒想到她這麼較勁。」
「其實欣欣其它也沒想什麼,就說叔叔年紀大了點,主要也說,在她沒同意的情況下,你老是逼她就範,年輕人氣盛,所以對這事很反感。」
「欣欣這孩子聰明,知道往那種地方鑽,只要進了那種地方,對她的人身安全我倒不擔心,只是她今晚是不是去了那種地方,她又開著那麼豪華的轎車。」
「這孩子又沒開手機,不管了,阿姨,反正有什麼事也是她自找的。」
「話不是這麼說,我們做長輩的也有責任。」
「再等等看,她總得給我們一點消息。」
「好的,有消息告訴我們。」
谷振輝與萱萱的通話,得到的消息與老秀芹從付英那裡得到的差不多。
也認為影欣會去尼姑庵。
在一臨省的某尼姑庵,一小尼姑準備關門時,看見庵堂外廣場還停著一輛豪華型轎車,是否也有不走之意。
這人正是開著豪車來出家的影欣。
她感到奇怪,忙去跟大師說。
尼姑庵大師隨著小尼姑,來到影欣車邊,雙掌合十說:「阿彌陀佛,請問小施主,天色已晚,為何呆在此地。」
影欣見大師來到,忙從車上下來。
跪在大師面前說:「小女是有事求大師。」
「為何剛剛不進去?」
「剛來,看見貴寺正準備要關門,所以不敢打擾大師。」
「你為何不離去?」
「我乃千里迢迢而來,初來乍到貴地,不敢妄動,只想在車上過夜,他日再打擾大師。」
「小施主請起,帶上你的貴重物品,鎖好你的車,隨我入寺院而敘。」
「謝謝大師。」
影欣鎖好車,提上筆記本電腦和一個旅行包,緊隨著大師和小尼姑往庵堂裡面走。
那小尼姑不時轉頭看影欣。
影欣的美貌把她給震撼。
大師交代小尼姑關上門後,領著影欣進到了寺院大堂的偏堂,自己坐在一正中蒲團上。
影欣忙也跪在大師對面的蒲團上。
「阿彌陀佛,小施主,不必拘禮,你請坐起。」
見影欣跟自己一樣盤腿而坐後,大師接著說:「小施主,請問你為何事而來?」
「大師,小女子前來是想出家。」
「阿彌陀佛,黃金白玉非為貴,唯有袈裟披肩難。小施主,國色天香,天資聰敏,為何有如此想法。」
「小女看破紅塵,願意修心養性,潛心修佛。」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小施主,你是為什麼而來,你心中該是明鏡似的,何出誑語。」
「大師,小女子說的若有不當之處,請大師包涵。」
「行錯知悔,性本善。小施主,出家先要明白自己出家是為了什麼?如果你覺得出家是人生的最佳選擇,只有走這條路,人生才會過得有意義,具有這種觀念,是選擇出家的最基本條件。但看你並不像是這樣。」
「大師,我真的是厭倦塵世,想遁入佛門清修。」
「小施主,家裡的關係你處理好了,她們真同意?」
「不瞞大師,我已成人,乃屬本人意願。」
「小施主,你是為了逃避才來,凡心未了,出家沒有必要。」
「大師,求你別趕我走,懇請給我機會留下。」
「小施主,小小年紀一定是為情感一時想不開,對吧。」
「大師英明,弟子正是如此。」
「小施主,出家是要考察的,你有心留下,大師先不難為你,先在這住下。」
「謝謝大師,弟子為表誠意,我這張銀行卡裡,有二十萬人民幣,弟子願意全部捐給寺院,懇請大師全部收下。」
影欣說後,恭恭敬敬地把卡遞到了大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