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麼堅持,那我勉強也當回真。」
凡事有根有源,隔夜算不了事,這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準,留給未來來拭目以待。
打文字協議對老李來說,輕而易舉。
家裡有設備,幾下便搞定。
雙方竟也簽字畫押,各自神馬地收藏起來。
看似小孩子玩過家家。
這樣下來,杜雅芳學車的積極性更高。
過了禮拜天,杜雅芳並沒忘記與老唐說的事,老唐也更不會忘記。
杜雅芳在週一的上午便接到了老唐的電話,杜雅芳毫不猶豫地去了。
不用說是臨場培訓,令杜雅芳大開眼界,也讓她明白,自己的錢是怎樣輸的。
訓練杜雅芳不單是打麻將,也有打紙牌。
不管是手動還是自動麻將,出老千比紙牌容易點。
牌種類繁多,經常玩的有斗地主、扎金花、賭三公、推牌九………,這些出老千的學問,要學的東西簡直太多,在這個縣城,有一些皮毛,只要不碰上對手,便能混口飯吃。
杜雅芳悟性極高,學起來得心應手,老頭暗自高興。
一個禮拜下來,竟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兩個禮拜後,可以小試牛刀。
這東西當然不沾最好,遲早會害人害己。
貪字頭上騎著人,別著把刀,今天是寶貝,明天不是人。
萬惡以貪為首,勿以貪為念。
這年頭黃、賭、毒,一樣不能沾,染一難回頭。
就算你有回天術,點火必**。
當局者迷,於現在的杜雅芳來說,她看到的是,前路一片光明,未來無限美好。
小區裡愛打牌的人,都已領教過老唐是個『常勝將軍』,只要有他在,沒人敢坐場。
在老唐家裡已沒辦法湊上牌攤了。
杜雅芳已能派上用場,老唐帶上杜雅芳把手伸向了外面。
只要那裡打牌缺人,兩個人必去。
一個兩個人沒所謂,只要有一個人上場,必有收穫。
最好是兩個人一起上,收穫會更好。
而且輸的人,也是心服口服。
杜雅芳有著貴夫人的氣質,人又漂亮,一些輸錢的男人,一點也不在乎,也不會去懷疑這麼樣一個女人會出老千。
上午一個地方,下午一個地方,一場換一個地方,『路子』越來越寬。
一個月下來,杜雅芳竟還掉了老唐的欠款,還盈利了一點點。
杜雅芳在心中不禁暗暗竊喜,終於自己不用伸手向老李要錢。
老李與杜雅芳簽了君子協議,也就放鬆了對杜雅芳的關注。
認為她一定會信守協議,也就從不過問杜雅芳一天的何去何從。
這樣更放寬了杜雅芳自由的政策。
老李有一件事不明白,杜雅芳問他要錢越來越少。
老李曾開玩笑地問過她,她說沒什麼花錢的地方,拿錢幹什麼。
這樣說來,老李無話可說,也巴不得她少花些錢。
除了禮拜天,杜雅芳和老唐出去打牌,習慣得就像上班族一樣。
人在河邊走,那有不濕腳。
人在江湖走,那有不碰釘。
何況杜雅芳和老唐,很多時候是在店舖裡面,有時也在外面打。
那天在一店舖裡面,還沒搓上一圈,杜雅芳有些急功近利,桌上沒出什麼牌,杜雅芳便偷換了一張牌。
牌局中有一個人也比較精,發現牌不對,但又不知道是誰偷換,所以留了心眼。
那個人看來看去,出人意料地發現,竟是杜雅芳有些不對勁。
她看到杜雅芳出麻將牌時,食指和拇指抓著麻將出牌時,手掌心總是勾著跟著出去,放牌放桌上時,手掌總要壓在牌堆中。
這已成了杜雅芳打麻將的習慣。
一般人打出牌,要不用手推或丟出去,也有用手指抓丟出去的,但一般手掌沒必要靠在牌堆上,這也許就是破綻。
這一招,其實不是什麼高明之招,用多了自然被稍精的人會看穿。
當杜雅芳出牌,手掌心又要夾牌出去時,那人突然把杜雅芳的手掌翻過來說:「真還看不出,光鮮體面的人,竟是個出千高手,怪不得我們老輸錢。」
「大哥,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帶出來的,我怎麼會出什麼老千。」杜雅芳狡辯說。
「是啊,可能是不小心帶出去的。」老唐想解圍說。
「老唐,這物證都在,你還這麼說,你跟她是一夥的吧。」
「怎麼會呢,這局就算和局算了。」
「我可不想再被你們懵了,竟然出老千,你得把我前面輸的還給我。」那人理直氣壯地說。
「對,大家是憑興趣玩玩,出老千這不對,不能這麼坑人。」另一人也生氣地起哄。
「大哥,你們這是什麼話,願賭服輸,這你們是知道的。」杜雅芳也不甘示弱地說。
「你不還是不是。」
「這怎麼可能,對吧。」
那人見杜雅芳這麼說,伸手扯下杜雅芳的白金項鏈,起身就走。
那人邊走還邊說:「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突然的舉動,杜雅芳沒料到這個人竟這麼大膽,等反應過來,人已走出去。
這種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的事,杜雅芳也不敢聲張,忙跑出來想找那個人。
那人一下走得沒影了。
老唐也跟著出來,把杜雅芳叫到一邊說:「你太大意太心急,桌上才幾張牌。讓人知道多不好。」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的純白金項鏈沒了,那可不是一點點錢能賣得到的,重要的是我怎麼跟老公交差。」
「這個嗎,我有那個人的手機號碼,我打打看,看能不能商量下,跟他用錢換回來。」
老唐說後,用手機撥了那人電話,語音提示說關機。
「這可怎麼辦呢。」
杜雅芳這下急了。
「先別急,你先回去,我給你一直打打看,等打通了,我出面給你調解下。」
「只好如此了。」
杜雅芳悻悻地回到家,坐立不安。
擔心老李要是問起來,事情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