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商船上的小姐
「無妨，這一袋金幣，就給你了。」王凡隨手拿出一袋金幣，扔給了那個管事。
那管事一愣，卻推拒道：「大人，你這是何意，兩位大人肯坐我們的商船，我們已經感到萬分榮幸，怎麼還能收您的錢？」
「拿著，金幣不是白給你的，我還要你替我辦一些事。這些金幣就當是酬勞了。」
「這！」管事拿著金幣，感覺有些燙手，他將目光轉向牧師大人，可是那牧師大人的表現很怪，牧師大人「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表示同意還是不同意。自顧自的進入船艙裡去了。
管家急忙安排人進去整理房間，自己卻被王凡叫住。
王凡拉著他問道：「你可知道，前天晚上有沒有一個貴族公子哥從這裡經過，他身邊還帶著四五個隨從。哦，他坐的船是從迦南城出發，也是去突尼斯的。」
管家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對不住……」
「沒事了，你去忙吧，對了，我和牧師大人就住一個房間，另一個房間，你還是讓給那位小姐吧。」臨進倉時，王凡抬頭說道。
管家臉色微變，強笑道：「大人客氣了。」
船艙不大，甚至可以說很簡陋，只有簡單的床鋪和桌椅。伸出手臂就能摸到天花板，抬起腿就能踢到門板。狹小的空間就這樣還是原本管家的居室，但是這樣的房間對於一個貨船來說已屬難得。
王凡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實則是在跟伯納斯溝通。
「你確定，那些東西能夠收集願力，加持到我身上修復我的身體嗎？」
「行不行，試過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無法修煉了。若要重新恢復，就只能依靠信仰之力來慢慢改善。相信只要有數千人一年的願力，你就能恢復到最佳狀態了。」
「伯納斯閣下，這次多謝你了。因為救我，你的神格也破碎融入我身，這讓我很過意不去。您有什麼心願，就說出來吧。我相信，您拋棄自己逃走的念頭來救我，一定是有所求的！對吧？」
伯納斯沉默了很長時間，兩個字才迴響在王凡的腦海：「報仇！」
王凡閉目端坐，睫毛微微抖了抖，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來，坐在他對面的比爾牧師卻感覺到詭異極了，他自從被王凡俘虜之後，就時時刻刻的思考怎麼逃走。他有光明的前途，他有堅貞的信仰。有強大的實力，他更有遠大的理想。
但是，逃跑是個技術活，因為他直到此刻都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怎麼計算，自己都會在一刻鐘後被這惡魔追上。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試驗過，這惡魔很強，是無法言說，卻實實在在的強，雖然他沒有鬥氣，沒有法力，沒有神力。可自己就是打不過他。就算是使用神降術，也不是對手，而且自己使用過還被他狠狠的羞辱了一頓。
「喂，我餓了。我要吃飯。」比爾聲音說不出口，但是能寫字。而且他知道，眼前的這個惡魔，雖然沉默狠辣，但是卻很好學。一路上，他都拿著幾本書在學習。遇到一些不會的字都會問自己。而自己也只有在這時候，才能享受片刻的尊重。
對方閉著眼睛，睜都沒睜開。彷彿知道他在桌子上寫的什麼字。張嘴就道：「忍著！」
「我餓了！」比爾又重複的寫了一遍，水跡在桌面上沾濕了字跡。
這次惡魔更甚的沒有吭聲。
過了沒多久，李斯家族的商船隆隆一聲，放開了繩索，開始順河而下。滄瀾河在上游的時候還很清，水裡河魚肥美，一把網撒下去，準能撈上來幾尾魚上來，所以這天中午，管家便做了一桌全魚宴送上來。香氣濃郁，還算可口。
「老先生，這是我要的一些東西，麻煩你下個停靠點，派人給我買來。」吃晚飯的時候，王凡遞給管家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寫了一些字，旁邊像是怕看的人不懂，還畫了一些圖案。
管家接過來，看了一遍，點頭道：「大人放心，我一定將東西買到。」
接過東西，這管家卻臉色躊躇，似乎有話要說。王凡也不催促，自顧自的喝著鮮湯，細細咂摸著魚湯，越發覺得味道鮮美，有滋有味。這算是數月來，王凡吃的最好的一餐了吧。
那管家看王凡也不問，只好咳嗽一聲對比爾牧師道：「大人，我家小姐知道船上來了位尊貴的牧師，所以想請大人過去一敘。小姐特意親手備了些奶茶糕點，希望大人不要拒絕。」
比爾牧師身體僵硬的坐在那裡，他此刻被王凡封住了身體，只能眼睜睜看著餐桌前的王凡大吃大喝。鼻端聞著噴香的魚湯味道，肚子裡餓得咕咕叫。他心裡早把王凡的祖宗罵了個遍。這可惡的傢伙，竟然讓自己看著他吃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大人？」管家見比爾牧師遲遲不說話，有些疑惑的開口。
「你家小姐？請我們過去？那好吧，你先回去，我們這就過去。」喝完最後一口魚湯，王凡咂咂嘴吧，抬眼看了管家一眼說道。
那管家臉色古怪，欲言又止，幾次話到嘴邊，都沒說出口。最後只得懨懨退去。
待管家退去，比爾牧師忽然能夠開口說話了，身體一鬆也能動了。比爾牧師到底年輕，受了氣，馬上跳起來喝罵。但是話還沒出口，一個大腳丫子又印了過來。噗通一聲，比爾牧師光榮的九十度角躺倒在地。
「走吧，比爾牧師，我們去會會這個小姐。順便吃點飯後點心。」
其實，那小姐的房間，就在他們隔壁的隔壁，商船不大，走步兩步就到了地方。雖然狹窄，但是佈置的倒是別緻，精緻的粉紅色簾子將船艙的艙門隔開，牆上掛著一件似琵琶的樂器，商船行得很穩，在桌子上的一盤精緻糕點和茶水只是略微晃動。
一個穿著鵝黃色繡衫的丫鬟掀開簾子從裡面走了過來。她一看到王凡，卻眉頭皺了皺。
「兩位大人請吧，小姐在裡面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