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你未必不敢直視她
早晨的露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流露出七彩光芒，晶瑩剔透。
古堡被晨光籠罩，橘紅色的光芒，帶著淡淡的馨香。花園裡草木欣欣向榮，幽香四溢。一朵白色帶紅的花被掐斷，放在鼻端聞了聞。
「這花，是叫莫離愁吧？很好聽的名字啊！」王凡感歎著說道，臉上有淡淡的落寞。
「是啊，莫離愁，這種花，據傳說，是三萬年前，傳奇強者科波菲爾創造出來送給河流女神的定情之物，聽說這花長到三十年份的時候，每到月圓之夜，就會綻放五彩光芒，美麗極了。可惜，他們的戀情為眾神所不容，科波菲爾被殺戮之神殺死，而河流女神也被禁錮神力拘禁了起來。後來，河流女神為了紀念科波菲爾，就為這花起了個名字叫莫離愁，。」
旁邊說話的人，肥肥胖胖，臃腫的身材獨此一份。竟然是波蒙男爵。
「哈爾不愧是大學者！這具身體，你用的還習慣嗎？」王凡轉頭問道。
被王凡稱為哈爾的波蒙男爵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習慣倒是習慣，可是每天要裝著波蒙的樣子，面對他的女兒還兒子，心裡有點彆扭。」
王凡露出一抹會意的笑：「你放心吧，昨日那些士兵和雅夢兒他們兩個孩子的記憶，我都已經抹去，他們是不會發現你的。」
「波蒙」點點頭：「這個我知道，大人的實力，我一向相信的。」
王凡沉吟了下，眼睛直視他，語氣緩慢的道：「我知道，你對雅夢兒他們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波蒙已經死了，他的孩子是無辜的，希望你善待他們。」
「波蒙」嚴肅的鞠躬，「請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他們的。」
「很好，這我就放心了，我會在這裡休養三天，三日後，我就會離去。你去吧！」王凡下逐客令了。為了將哈爾的靈魂灌輸進死去的波蒙男爵身體，他耗費了大量元氣，沒有幾天時間休養，是恢復不過來的。
而且，他也要趁著這幾天，好好審問一下蝮蛇兩人。看看他們到底為什麼要刺殺自己。
哈爾默默退下，在城堡裡繞了幾圈，幾個僕從對他恭敬行禮，他也沒有搭理，只是想城堡最高處的房間而去。
推開門，夫人背對著自己站著。
「見過科林大人了？」男爵夫人轉過身來，關切的說道。
「嗯，他沒說什麼，只說三日後他會離開。夫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避開他？」哈爾不解的問道。
男爵夫人歎息了一口氣：「你難道沒有感覺出來嗎，科林大人心裡已經不待見我了。還是不見為好。」
哈爾臉色有些難看，「還是，為了他的事情嗎？」
男爵夫人也沉默了。
花園裡，王凡端坐著，不時看看天空，此時的天空，左邊澄淨無暇，沒有一絲雲彩，而右邊卻呈現出各種樣子的雲團。晨風呼嘯，風力不小。
坐看天上雲卷雲舒，靜觀庭前花開花落。
這樣閒適的平靜，讓王凡有一種回到故鄉的感覺，他雖然從小在異國長大，但是對於茶道和詩詞這種中國傳統的文化，還是學過的。自從父母死去後，他混跡於***之中，雖然最後殺死了仇人。但卻已誤入歧途。
重生一世，他不僅要重新活一個樣子，而且，他還要轟轟烈烈的幹出一番事業來。
摩西帶領族人穿越死亡沙漠，來到世外桃源耶路撒冷，他是賢者，也是先知，他創造了信仰，締造了宗教。他是猶太人的信仰之源，生命的領導者。
宗教是什麼？在王凡的意識裡，他們只是人們用來寄托情緒的標物。他可以是泥塑石像，也可以是真切的人。但是，地球上宗教的信仰，是不會有反饋的。你向上帝活著佛祖祈求，他們是不會理會的。
但是，在這個世界，宗教被具現化了，他們信仰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強大的存在，而且這些存在，還可以反饋他們的信仰。你信奉他，他會給你祥和，給你力量。你背棄他，他也會懲罰你，讓你失去一切從它那裡得到的東西。這就是神，神的力量。
王凡在思考，在揣測，在構造。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王凡眼前，一個人昂著頭驕傲的從他不遠處走過，而且看都沒看王凡一眼。蓮花繡裙淡淡馨香，粉紅霓裳搖曳生姿，雅夢兒一襲長裙，在花叢中衣袂飄飄，晨光在她身上籠罩了一層美麗的光澤，很漂亮很純潔。
王凡覺得好笑的同時，也有些悲哀。
「她恐怕不知道，他的父親，已經死了。而現在的波蒙，只是她母親的前夫罷了。是啊，抹去那悲傷的記憶也好。對你，對別人，都好。」
雅夢兒對他挑釁，他卻失去了調戲雅夢兒的心情。意興闌珊！
搖了搖頭：「走吧，我們回去！」
那邊雅夢兒看到王凡也不看自己一眼，就那麼冷漠的離開，先是愣了愣，之後，撅起***的嘴唇跺了跺腳，「氣死人了，這個可惡的傢伙，又無視我。壞蛋！」
少女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話的口氣，哪裡像是冤家對頭，分明是少女對情郎的抱怨。
雅夢兒忿忿的看了一眼王凡的背影，轉身離開。
王凡本來要回房間去的，走到馬廄的地方，卻突然發現一個小廝呆呆的看著自己身後，那眼睛裡***的光芒，幾乎要燃燒起來。不用想就知道他在看誰。這小廝，分明就是上次雅夢兒騎馬出去時，追出來的僕從。
本來他沒有在意，想他這種僕人，整座城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是，就在他要離開時，他忽然發現這個小廝身上有奇特的能量波動。
細看來，這個少年也不過十七八歲，嘴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茸毛。樣子長的不賴，圓圓的臉，眉毛很粗。眼睛金黃。身材健壯，看上去很健康。只是一身青色的僕從裝，讓他毫無氣質，不顯眼的很。
「你喜歡她嗎？」王凡出聲道。
那小廝驚了一下，看到王凡在身邊看他，臉色立刻漲紅，唯唯諾諾的道：「大人，小的不敢。」
「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敢不敢的，如果你連喜歡人家都不敢承認，那就更別想得到她了。」
「可，可是，我只是一個卑賤的僕人，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就算是喜歡她又怎麼樣？而且，她是那麼高貴，那麼美麗，就像是人間的天使。我怎麼配的上，我怎麼配的上？」小廝失魂落魄的說著，眼神落在雅夢兒離去的背影上。
王凡卻忽然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雷鳴，大人。」
「雷鳴，嗯，很不錯的名字，是你的父母起的嗎？」
「不是的，這是男爵大人給我起的，我的父親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死了，而我母親，因為生我，也難產死去。我是個不祥的人。我的名字是因為生我的那天，天上又大雷又颳風，所以，男爵大人給我起了這個名字。」雷鳴神情悲痛的說。
王凡定定的看著他，直看的雷鳴低下頭。才緩緩的說：「雷鳴，你願意做我的記名弟子嗎？」
雷鳴震驚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什麼？大人，您說什麼？」
「你，雷鳴，可願意做我的記名弟子？」王凡又重複了一遍。
雷鳴囁喏著嘴唇，卻震驚的什麼都說不出話來，王凡是什麼人，是高高在上的四階超級強者，是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人士。他們揮一揮手，就天翻地覆，他們咳嗽一聲，就地動山搖，而自己是什麼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下人，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廢物。
而就是眼前的這個超級強者，說要收自己為徒弟。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有朝一日，站在城堡的頂端，也像那些大人一樣，傲視群雄，揮斥方遒。
他覺得自己在做夢，他覺得現在很不真實，他以前也做過這樣的美夢——有朝一日被一個大人物收為弟子，飛黃騰達。
他使勁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疼！是真的。
王凡看著他震驚的模樣，心裡有些好笑，故意問道：「怎麼？你不願意嗎？」
雷鳴彷彿剛剛清醒一般，顧不得地下有石子，噗通一聲，乾脆果斷的跪倒在地，對王凡彭彭彭磕了三個響頭，大聲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王凡點點頭，將他扶起來，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他忽然發現，雷鳴竟然要比他高出不少，自己拍他的肩膀，很是不協調。他有些鬱悶。
「好，我收你為弟子，不過，只是記名弟子，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我還是會把你逐出門牆的。你要好好努力呀！」王凡警告的說道。
雷鳴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急忙點頭：「是，大人，哦不，師傅，弟子一定謹遵教誨，努力修煉，一定讓師傅滿意。」
王凡點頭，眼睛直視雷鳴，一字一句的道：「雷鳴，你要記得，任何人都不是天生卑賤的，除了自己，沒人能夠決定你的品格。你，雷鳴，未必不敢直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