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小島總讓人沉迷,尤其是像童菀靈這樣的孩提年紀。
童菀靈在漂亮的紫色野花田里,摘滿了大大的一束紫色小花,高興的拿到童菀天跟前獻寶。
童菀天給她編了一個漂亮的花環,戴在童菀靈的頭上,童菀靈就像個小天使一樣漂亮。
小天使歡快的在花叢中轉動著裙子,像是迷醉在綠草花紫裡的精靈。
就連童菀天看著看著,都似醉了一樣。
兩個人都像是進入了自己的意識世界裡,根本沒有發現,偌大個小島上,已人去樓空,餘下她們姐妹孤單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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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折了花的野花田,像麥田波浪一樣,擺動著旋起一陣陣迷醉的花香。
不知是風吹動了花草的枝葉,還是花田的搖曳帶動了風。
唯有童菀天與童菀靈,似動非動,似靜非靜的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
重複著單調喜樂的笑。
漸漸的,鋪在地上不知名的紫青色草籐慢慢伸展,它們像溫柔乖順的小動物一樣分別靠近童菀天與童菀靈,慢慢的纏上她們的手腕,她們的腳腕……
白皙的胳膊及腳腕上好像戴上了綠色的手鐲,一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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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一號』游輪,洽談室裡,司徒睿與童衛國均忽略了宋銘海的擅闖,怔怔的看著他攤開的手掌上的兩片綠葉。
……兩片綠葉……
與那種紫色小花的葉子外形一樣,但卻大了許多厚實了許多。
「從被窩裡找到的,童童和靈靈的被窩裡……」宋銘海臉色煞白,好像剛剛失血過多似的,說話都有些抖。
他已經猜到那個可怕的事實了,那些違現實的東西,現在看來竟是最有可能的結果。
連日來不安的心,像是等到了爆發的零界點,震的宋銘海如臨驚夢。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非人類超能人嗎?或者說神、仙、魔、妖、鬼……?
那些都是具有非人類可怕力量的。
聯想到童菀天與童菀靈登船時的暈暈欲睡,或許從那時候起,童菀天與童菀靈就已經被掉包了。
而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連家人都可以糊弄過去的騙局裡,掉包的替代品,正是宋銘海手中的……兩片葉子吧!
「回去,回到那個小島上……」宋銘海試圖說服司徒睿,游輪返航可能造成怎樣的後果,在坐幾人都知道,游輪上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些是估算了好時間去韓國借道遊玩的,現在停船已經違反規定了。
況且,就算返航,該拿出個什麼理由?
總不能告訴滿船的人,童家兩女孩被妖怪拉到那個無名小島上去了吧!
宋銘海眼中佈滿了血絲,他堅定的看著司徒睿,像是拿生命做賭似的說:「回去,回到那個小島上去……」
這或許不僅僅是想說服司徒睿吧!
也是宋銘海的一種期許,因為在司徒睿的協助下,搜遍了整條船的角角落落。
很遺憾,依然沒有童菀天與童菀靈的絲毫線索。
正是因為沒了線索,沒了目標,希望幾乎被切斷,宋銘海才說服自己相信哪些荒唐的東西,只有相信,才能重燃希望,才能告訴自己,童菀天與童菀靈沒有被丟進茫茫大海中,她們還在,還在那座小島上……
「要不給我一條船,我回去,我去……」宋銘海說的非常堅定,看不出半絲開玩笑的意思。
就連童衛國都皺起了眉頭,蘇柳言挺相信哪些的,但童衛國卻沒有多餘時間去信奉神明,只是他沒時間去信不代表他對那些東西無動於衷,畢竟童菀天出生時,引來蛇群的事本身就是非常詭異。
那時候童衛國查過很多資料,都無法證明蛇群聚集向童家大院是出於某種偶然巧合。
「我去,我去找……」宋銘海往前邁了一步,聲音震地,他的雙腳像是綁了千斤重錘,沉重甚至牽扯到週身。
司徒睿看著宋銘海,片刻之後豁然起身道:「返航!」
丟下兩個字,司徒睿快步走出洽談室,他的肯定,讓宋銘海終於鬆了口氣,童衛國見此情景,暗暗握緊了手指,他的眼中充滿了痛心與無措,好像一下子桑老了很多。
出乎意料的,游輪上的旅客聽說要返航,並沒有過激的表現。
畢竟司徒家的地位及司徒睿說話的份量本身就是一種震懾,商界翹首司徒家接班人的話,誰敢不當回事?
當然,考慮到部分遊客出行前時間都是計算好的,所以司徒睿還提出了用司徒家的私人飛機直接接送的建議。
至於到時候私家飛機來了往哪兒降落,倒沒人分析。
游輪返航,兩個小時後,眾人看到了那個一片綠意的小島。
像仙境一樣綠意橫生的小島本就是過慣了都市生活的人們,非常嚮往的地方,何況這一船人,還都是享受過極品奢華的貴族,一個小時的駐足對他們來說真是有點少呢!
這下子老遠看到游輪返航,回道無名小島,很多遊客已經蠢蠢欲動的打算再次登島了。
可惜,游輪靠近海底大約百米的時候就停船了,然後司徒睿與他帶來另一個,合著宋銘海和李洹,四人坐著游輪備艇駛向小島。
幾人並沒有直接登島,而是繞著小道緩緩的轉了一圈。
整個過程宋銘海都瞪大眼睛豎起耳朵,試圖發現點童菀天的線索。
很靜,非常安靜,甚至起先在道上流竄的小動物都像是消失了一樣。
繞過一圈後,幾人從之前停靠的地方登了島。
宋銘海與李洹首當其衝,因為宋銘海發現的線索是兩片葉子,所以兩人首先想到的也是那片開滿紫色小花的野花地。
急匆匆跑過去,不顧腳下雜草叢生,宋銘海倉皇的差點摔倒。
幾分鐘後,當那片原本開滿紫花的野花田呈現眼前的時候。
宋銘海臉色大變,李洹也是倒暗涼氣。
隨同司徒睿一起來的那人叫馬興,馬興本來就是隨船人員,他之前上過島的,所以看到眼前情景大變,當下沉了臉對司徒睿說道:「這不是那片花田。」
「是,就是這裡。」不等司徒睿說話,宋銘海已經咬牙切齒的肯定道。
他甚至還看到童菀靈在花叢中跑來跑去的摘花兒,看到童菀天藉著厚厚的草躺在地上……
怎麼可能不是,明明就是這裡,旁邊的石頭,花田後的樹……
那棵大樹上的鳥窩還在那裡,只是鳥窩裡沒有鳥而已。
李洹一驚,看了看宋銘海輕聲道:「我們在找找,剛剛那片草地裡開滿了紫花,這個只是白色的花苞而已……」雖然葉子挺像,但他還不至於色盲,紫跟白能分清楚,花苞跟花也能分清楚。
「有古怪!」大大的有古怪,宋銘海抬步小心翼翼的走進花田,李洹正要跟上卻被他制止:「等在這裡。」
一眼就能看到邊邊角角的花田,看著宋銘海走進去,卻似走向生命盡頭似的堅定與決絕。
宋銘海在花叢中仔細摸索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畢竟這些花的高度根本不足以掩藏一個人。
片刻後,李洹正提著心看的緊張時,宋銘海突然腳下一頓,快速的低頭,然後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似的怔在那裡。
司徒睿下意識的就要往裡沖,卻被馬興抓住手腕攔著。
「怎麼了?」李洹先一步跑過去,幾步倒是沒什麼阻礙,只是當他走到宋銘海身邊,看到花叢裡的東西時,也完全愣了。
他緩緩的蹲下去,拿起地上的東西。
司徒睿與馬興看到,拿在李洹手裡的嫣然是一根白骨,森森的白……
不會的,怎麼可能?
雖然宋銘海給自己做足了思想工作,可他的意思是想要證明童菀天還活著,什麼妖魔鬼怪鬥不過是借口而已。
可是現在,森白的骨頭就在腳邊,他甚至看到骨頭上還流動著生命的痕跡,像是……死去不久。
不久前,『司徒一號』在這裡靠岸,而童菀天與童菀靈失蹤了……這難道只是巧合嗎?
宋銘海雙腳有點發軟,煞白的臉色甚至帶出些青紫來。
他緩緩的蹲下身,忽略掉那堆白骨,雙手並用,像個尚未學會走路的嬰孩似的在花田里邊爬邊找,他的手剝開每一根草莖,甚至連每一片葉子都不放過,他如此舉動看的李洹暗暗別頭,心裡難受。
司徒睿看到那根白骨時,不顧馬興的阻攔,硬是走進了花田。
他蹲在白骨邊,拾起一根手骨,骨色發沉,不像骨質流逝後侵入水份的緣故,倒真像剛被剔除血肉後的摸樣,這個發現令司徒睿心中憋悶,他腦中童菀天的摸樣在現實中還沒看到就讓他念念不忘,現在不會真的連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吧!
司徒睿仔細看過手骨後,將骨頭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沒有血腥味。
如果這骨頭真是童菀天的……那會是什麼東西瓜分了她的血肉?剔除的真乾淨,連一絲血絲都沒有。
「這不是她們的骨骸,別緊張!」查看一番後,司徒睿發現死者頭骨上有塊缺損,從缺口處看,不像是幾個小時內造成的,這麼說來,這副骨骸是近期死亡人士沒錯,卻不是童菀天。
看到這一點,司徒睿下意識的掃視了整堆骸骨,又發現了一處疑點。
骸骨腳趾的長度大約有四十碼,這應該不是一個女子或是一個孩子的腳吧!
而且……
司徒睿猛然看到一處,眸光收緊。
死者的腿骨上有兩個洞,而洞的中間部位有道不怎麼起眼的裂痕紋,這一看就是生前腿骨斷裂打過鋼筋接過骨頭。
司徒睿記得幾年前,他手底下有一人,工作期間不小心從二十米的高空墜落,雖然工地的土是鬆軟的不至於摔死,卻很不巧的他落地時帶動了立在一邊的一根鋼筋邊角料,不偏不斜的砸上了他的大腿。
腿骨斷裂,那人在醫院足足養了白日才出來。
因為那人幹事勤勉,雖然那次事件挺粗心的,司徒睿卻並沒有過分追究,幾年下來,那人已經成了司徒睿身邊得力的幹將。
這座島是司徒睿出海時發現了,之後派了人來勘察,而他派出的人,正是那個斷過腿的人。
那人叫孫尚,個頭不高。
司徒睿神色越來越緊,如果他手裡拿的這根骨頭是孫尚的,那現在替他衝鋒陷陣戰鬥在司徒王國第一線的人,又是誰?
「靈靈!……」突然,宋銘海的驚聲攪擾了司徒睿,司徒睿幾人看到宋銘海從花叢中找到了另一樣東西,那是童菀天編給童菀靈的花環,上面赫然就是紫色的小花。
只是這會兒,那些紫色的小花都已凋謝,耷拉著顏色變的黑紫,像是中毒或是生命枯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