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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銀午是蛇王,怎麼可能被同一個人欺騙兩次?
心中積鬱數千年的怨憤之氣,在這種時候頻頻提醒他,對與錯需分明對待。
銀午很矛盾,明知道童菀天不可信,卻總是忍俊不住的想要靠近她,試探她。
那日在零度ktv炫燈下的空間裡,銀午一早就知道童菀天在裡面,他故意利用幻影將童菀天引到包間半透的玻璃門外。
做出與劉雅樂親暱的舉動,只為了從童菀天眼裡分辨出那怕一點點的醋意。
那時候,銀午是有點期待的,或許童菀天會像那些安眠的夜裡纏著他的身體一樣,霸道的衝進來搶奪他身邊的位置。
可是,他對童菀天的期待還是高了。
童菀天不但沒有任何舉動,還對他視若無睹。
銀午很生氣的,他狠狠的揉歷著劉雅樂,這副同樣有血有肉的人類身體,像是報復一樣的發洩。
原本該拋掉所有對童菀天異樣的情愫的,任由她被小混混纏著不管不顧的。
可關鍵時刻,銀午還是及時趕到救了童菀天。
對於救助童菀天這種下意識的舉動,銀午歸咎為:童菀天是他的祭品,只有他能決定童菀天的生死。
理由似乎很符合蛇王的風格,但銀午還是非常的煩躁。
救下童菀天的那一刻,銀午將那幾個小混混拋進了毒蛇窟。
當時剛救下童菀天時,看著懷中安靜沉睡著的她,銀午突然有些彷徨的不知所措。
後來宋銘海趕到,銀午脫手放開童菀天,回到蛇王宮。
一回來就獨自進了禁殿。
這裡放置著一副三千年來時時提醒銀午銘記被童菀天欺騙的黑金蛇椅。
銀午像往常一樣靠在蜿蜒的蛇形座椅裡,閉目沉思。
蜿蜒的巨大黑金蛇雕椅,微斜的蛇頭上,有雙死神一樣的眼眸,在漆黑的禁殿裡襯著銀午耀眼的銀髮,詭異陰森。
突然,銀午霍然起身,銀絲般的長髮上閃過一抹黑亮色澤,轉瞬即逝。
銀午大步邁出禁殿,如血精石般墨紅色的雙眸中透著幾分決然的堅毅。
守在門外的幾人,看到王盛氣凌然的出來,並沒有帶出半點類似傷感的情愫,均暗暗鬆了口氣。
尤其是劉雅樂,那雙淡紫色的瞳仁閃過一絲光亮,癡癡的看著銀髮下俊逸蕭冷的臉龐。
「玉姬,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銀午掃一眼門口的幾人,將眸光落在『劉雅樂』身上,淡淡說道。
『劉雅樂』渾身一顫,驚喜中帶著幾分微微的不捨,但任乖覺恭敬的頷首應允:「謹遵王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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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照市醫大校園裡,童菀天坐在參天的榕樹下,時不時看看榕樹旁老舊的大道。
童菀天寄住的寢室樓靠近西門,而榕樹下的大道正是直通西門的必經之路。
果然,沒過多久,宋銘海就興沖沖的拿著包裝精細的草莓布丁走了過來。
「童童!……」宋銘海看到榕樹下淡笑著仰望藍天的童菀天,有些激動,他曾一度以為再也不能看到童菀天清新透靜的笑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