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匡當、匡當、匡當……」童菀天屋裡沒有西洋鐘,但腦子裡卻像裝了一檯鐘,打擺兒的那種西洋鐘,匡當匡當響個不停,吵的她心煩意亂,越發睡不著覺。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幾個小時,可能不過幾分鐘吧!
蘇柳言來敲門,說時間到了,要出發。
童菀天頭腦發脹,心力交瘁的拖起疲累的身體,心裡哀聲一片。
她原本想藉著…不舒服…給童衛國告個假,完了再撒個嬌,憑著她此刻的臉色,想來童衛國一定會心疼閨女的健康,而放她一馬,同時,再將童菀天夢寐以求的座駕賞給她。
可惜,童菀天剛有了告假的苗頭,就被蘇柳言堵了個啞口無言。
蘇柳言說:「你爸爸已經過去了,叫我們務必趕在八點之前到。」
童菀天悲催的發現,她聰明的腦袋因為這幾年的怪夢,變的遲鈍了。
她怎麼一早沒想到裝病?
她怎麼中午回來的時候沒想到跟老爸撒嬌?
不過,誰說說句話非得當面的呢?
呵呵,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童菀天此刻特別感激電話的妙用。
於是麻利的給童衛國打電話,暗暗調整著聲調,想來個『病入膏肓』狀態。
結果,童菀天剛憋出個虛弱的『爸爸』兩字,就大喘著氣像是馬上能背過氣去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李秘書急促的關切聲。
童菀天當下腦子當機,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終童菀天承認了自己在開玩笑,也知道了童衛國因與重要客人會面,舞會開始前都不能接聽電話。
無奈之下,童菀天只好換衣服準備上戰場。
剛準備把中午那套衣服再套上,卻被蘇柳言制止了。
緊接著麗麗捧著個大大的禮盒出現,蘇柳言得意的摸了摸精緻的白色禮盒蓋,接過來放在童菀天的床上。
打開後,裡面是一件銀白色晚禮服,不是那種亮銀,而是雪白中帶著淡淡的銀色,若有似無,很美。
這個顏色……
童菀天下意識的伸手摸上禮服,是精緻的抹胸短款,抹胸邊沿是流暢的弧線設計,弧線的一端直接伸向肩頭,然後在那裡絹出一朵銀白的紗花。
其餘再沒有裝飾,簡潔而莊婉,非常漂亮。
高貴的銀白,配合調皮的短打設計,既不顯的過於奢華,又與童菀天剛剛十八的年華相輔相成。
蘇柳言看著女兒,心裡一陣歡喜,今天的重頭戲確實在晚上。
而她的女兒將是今晚最璀璨耀目的焦點。
雖然蘇柳言不主張包辦婚姻,對童菀天及其弟妹的婚事也抱著隨緣的態度。
但好歹有這麼好的機會,認識出眾的年輕男子,要是童菀天看上那個了,豈不是更完美?
蘇柳言見童菀天看的發呆,這才給麗麗使了個眼色,眨眼的工夫又進來幾個人。
童菀天的思緒完全陷入了對那頭銀色的彷徨若失當中。
連髮型師、彩妝師的輪番上陣都沒發覺,懵懵懂懂,直到聽到蘇柳言一句。
「太完美了。」才恍惚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