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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神殿裡,童菀天憤憤的看著高堂上的銀蛇雕塑。
她的腳邊散落著摔碎的瓷碗以及沾滿香灰殘燭的貢品。
童菀天拂袖一甩,抬起芊芊玉指指向高堂上的『蛇神』雕塑。
怒道:「妄我安欖奉你為神,可數百年來你何時盡過守護之責?
看著我泱泱安欖被汝凌國侵吞,看著我安欖兵士死在汝凌國的刀槍之下,鮮血盡流……
你何曾盡到守護之責?」
狂大的怒氣,從門縫裡傳出來,守在門口的大臣們也開始顫抖了。
有的捶胸頓足,哀歎:天要亡我安欖啊!~~~~
有的直接脖子一耿,背過氣去,呼叫不醒!!
一時間,朝臣、宦官、太醫、侍女……紛紛亂亂。
而祭祀神殿裡,童菀天依然毫無畏懼的手指『蛇神』,姿態嚴正,義正言辭。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童菀天仰天大笑。
自從坐上安欖女王的位子,她學會了各種笑,將一眾朝臣屢屢兜進自己的圈子裡,成了她有效治理百試百靈的捷徑妙招。
不過現在,她沒心思掩飾耍心眼。
汝凌國舉兵來犯,二十萬南征北戰的精銳之師,想要攻破安欖國連百姓算在一起也不足八萬的安欖王城,簡直如探囊取物。
安欖國與汝凌國相比就如雄鷹與雲雀。
童菀天知道,這一仗,她遲早會敗。
但敗也要敗的有尊嚴,何至於臣子們來求這勞什子的石頭疙瘩?
這該死的蛇形石雕裡要是真的住著一個可以翻天覆地的『蛇神』,何至於眼看著她的父王母后,長兄幼弟一個個被殘殺?何至於看著安欖數萬兵士慘死沙場?
從童菀天坐上安欖國王王位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
……人心隔肚皮,沒有絕對的該與不該,也沒有絕對的忠與不忠。
……上天注定的必定有限,能靠的只有自己,能信的也只有自己。
三年來,她傾注所有精力,將父王留下來的江山坐實坐穩。
可該死的汝凌國,居然藉著安順公主(安欖國的和親公主,嫁給了凌汝王)與安欖私通的由頭,向安欖國發起攻擊。
如果安順公主真如傳說那樣,到還罷了。
童菀天很瞭解那位異母姐姐,性子軟的像水,就算久居深宮學會了掩飾,學會了算計,也只會針對汝凌國後宮的那些妃子吧!
怎可能與她勾結?
要知道,童菀天還是公主的時候,備受父王母后寵愛,早就犯了眾怒,那些姐妹對她虛虛假假,根本不願意與她交心。
其實對於汝凌國發兵,童菀天早有所料,汝凌國國王的野心從他歷年來不斷的南征北戰掠奪大片他國土地,早就可以看出。
安欖緊鄰凌汝,輪到現在才過來搶,已經算是仁慈了吧!
哼!早有預料又如何?童菀天繼位時間太短,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安排一切。
她甚至已經開始研製新型武器,暗地加強特級兵士的訓練。
如果再給她多點時間,她相信,她一定能訓練出一支以一敵百的虎狼之師。
可是,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