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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兔放下手腕,瞼上有種不容置信的堅定。
那是一種已經決定了去送死的人的表情,他知道他不可能說動她。
他停下來,退了一步。
我得去找陵光,也許她知道怎麼處理,他的妹妹瘋了,要把那個噩夢再召喚回來、、、、但他心裡知道,她也不會有什麼辦法。
「你不可能完成這個咒語。」他最後說:「那只是些血而已,上一次她剛完成生產,和他有最強的血緣牽繫,她還非常非常愛他,雖然老軒轅玄天質疑這件事,但我相信她很愛她的兒子,不然不可能完成這個咒語!你只和他在一起才幾個月,你甚至恨他,你根本不想看到他,你只是有些愧疚、、、、如果你不想看到他,你就不可能完成這個咒語、、、、」
凌小兔轉頭看他,現在,從她手上流出的血已經變成了徹底的暖黃色,她和法陣融為了一體。
「相信我,我想看見他。」凌小兔柔聲說道:「不過直到他消失的時候,我才明白這一點。」
她拿出腰間的槍,丟到腳下金燦燦的池塘裡,這是軒轅玄天的「私人物品」。
她一直把它放在身上,當時她說不清是為了什麼,真可笑,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她壓根兒就丟不下人類的那些事情。
那力量拉拽著她,柔和,卻又直接扯中她的靈魂。
她如同線團,被無數種力量扯散,再也找不回清醒的意識。
像送上神壇的祭品,她想,努力拋開自己屬於妖族的警惕,那是她的本能,拋棄起來並不太容易。
但是她必須把自己全心全意送出去,因為只有那樣才能救軒轅玄天。
接著,她開始想像。
想像軒轅玄天的樣子並不困難,她給人的印象太強了。
一個漆黑冰冷的影子,可是靈魂中卻燃燒著足以融化一切的火焰。
有些話說出來肯定會傷感情,不過那傢伙其實有滿心的恐懼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