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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雕像的面容像他們曾經在法院的門口看到的,少女的面容冷漠安詳,她的雙眼蒙著布表示絕對的公正。
她的手中拿著一面天秤,撐起天秤的是一隻金色的沙漏。
天秤已經傾斜了不少,如同沙漏即將倒光,只有極少的金沙停留在上方,卻也仍在迅速漏出。
「已經到盡頭了。」凌小兔說。
「可理論上她還應該有三年的時間、、、、」軒轅玄天停了一下:「三年、、、、仁川是不是在這裡當了三年的管家?」
「是的,之前又是一個三年。」凌小兔說。
「她把你祭祀出去了,軒轅玄天!我想起來了,你床上的雕花是一個祭祀咒符,她在用這些管家的命延續時間!」
「這是作弊。」軒轅玄天說。
凌小兔把族譜丟開,彎下腰,湊近觀察那個金色的天秤,說道:
「看,這裡有另一個沙漏。」
軒轅玄天走過去,更輕的天秤裡,被放進了一隻小小的沙漏。
除了手機吊飾,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小的沙漏。
它才剛剛開始計時,流動的要比少女手中的沙漏更快一些,看上去待到它流光,也正是另一個沙漏流光之時。
「她在用另一個沙漏作弊。」軒轅玄天說,看著那枚小沙漏上頭骨的雕像。
它頂多像一枚指甲一樣大小了,卻精細得不可思議,如果拿著放大鏡仔細看,上面大概雕的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地獄慘景圖。
「那這裡流的就是你的命囉?」凌小兔說,湊過去看那個小沙漏。
「仁川先生是在這裡一點一點被掏空的,過了三年,流空了生命,你的命接著頂上。」
「她不知道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多活了多少年。」軒轅玄天把那個小沙漏拿下來:「繼續她的研究。」他說。
「這就像是遊戲中的作弊手法?」凌小兔說。
軒轅玄天的手裡,沙子仍在繼續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