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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兔說道,
「夾谷浩容說我們需要等一個星期,他在等待著什麼事發生。我沒有繼續問下去,他急著陪女朋友。萬俟柔碰到了麻煩,她在黑暗中時靈魂被拖下去了、、、、」
她停了一下,語氣十分的憂慮和溫柔:
「她看上去麻煩真的很大。」
「哦。」軒轅玄天說,居然破天荒的抽出了一隻煙,淡藍色的煙霧似乎凝結成了沉默的實體。
然後,軒轅玄天又突然繼續說了下去,好像終於找回了談話的心情。
「殺死那東西時我感覺到她了,那非常糟糕、、、、糟的不是十分之一的甦醒率,而是她多半就是那一個會醒過來的人。」
「那是什麼意思?」凌小兔問。
「她有穿過黑暗的韌性和天分,萬俟柔一直顯得過於脆弱和明亮,這也是她家族一直不敢對她委以重任的原因,那不是陰影家族的氣質。但那是因為她壓根不想靠近黑暗的緣故,而不是她理解不了,如果她真的那麼想活下去,我相信她什麼都做得了。」
「不,我是問你說她醒過來會更糟,那是什麼意思?」凌小兔問。
「因為醒過來的人,不會再是她了。」軒轅玄天說:「她會變得很強大,但她的靈魂卻沒法保住。就好像我在被戾氣充斥之後,就不再是我了一樣,雖然她的情況是『下地獄』,而我的是『上天堂』。」
他自嘲地笑了笑:
「最糟的不是死,而是、、、、活著,永遠的活著,以一種你絕不能接受的姿態。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成另一種東西,甚至失去了否定這遭遇的能力,你、、、、甚至連憎恨自己的存在都再也做不到、、、、」
凌小兔看著他,那人仍在下意識地握住拳頭,張開,再握住。
一種神經質的下意識動作,或者他的軀體確實仍陷於冰冷和麻木當中,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對那種感覺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