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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體指什麼?」他問。
「我想你已經發現了,陰影家的存在方式更傾向於妖物。」夾谷浩容說:「說這是個試練太抬舉它了,這實際上是一個、、、、人間兵器的訓練方式,把人性抹消,把她變成一頭野獸,像那只什麼神鳥一樣,靈魂中只有黑暗,只知道殺戮的怪物!」
他的語調聽上去快哭了:
「他們總說她是陰影家這一代最強的人,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她是什麼家族最強者,她對暗殺那種事不感興趣,倒是更喜歡文藝片、超人、拯救世界什麼的,他們根本就不應該把她找回來!」
凌小兔沒說話,她能想像這個女孩的性格,她在陽光下成長,天生不是暗殺和低調的材料。
但卻有天分。
這就像一個人被迫接受糟糕的宿命,你除了拍拍那人的肩膀,是找不到什麼話好說的。
夾谷浩容呆呆看著床上的人,繼續說道:
「我想她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因為醒了外,也不再是以前的她。」
「你寧願她不醒?」凌小兔問。
夾谷浩容苦笑:
「你不知道靈魂被拖入黑暗意味著什麼,凌小兔、、、、是的,我寧願她不醒,我甚至寧願我自己有勇氣殺了她不要讓她再承受那種屈辱,就好像我曾經答應過她的一樣,在她變得不再是自己、在她的生命不再有尊嚴時殺了她!它們吞食她,把她變成一個沒有靈魂只知道殺人的怪物!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停下來,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可再次開口時,他又找回了自制力,他的聲音清楚而自制。
「我們一個星期內就能離開,別擔心。現在我們在等一件事發生,這種事急不來。你先回去吧。」
凌小兔點點頭,可是並沒有離開。她看了那個憔悴的男人一會兒,然後問道:
「你知道她是為了救我而出事的吧?你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