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以一敵十?
天德書院的學員一聽岳康要與人家,比賽蹴鞠,都大急,上前勸說,他們剛才可是見識到了岳康爛的掉渣的球技,寧貴遠他們都比不過人家,更別說夫子了。
高海學員的吳語洋,彷彿恐怕岳康會反悔似的,急忙說道:「好,我答應你,就讓我們見識見識你這個夫子的能耐吧可別讓我們失望啊」
能將天德書院的夫子打敗,這的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吳語洋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心中以為是岳康沖昏了頭腦才找他們比賽的,或許是想岳康真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難道不知道自已的球技麼?
「好,那本夫子就陪你們玩玩,事先說好是你們邀請我與你們比賽的,可不是我這個夫子欺負你們啊」岳康嘿嘿一笑說道。
「哈哈,就憑你也能欺負我們?不見棺材不落淚。」吳語洋不屑的說道,心中打定注意一定要好好羞辱岳康一番。
「岳大哥,不要比了。」萍兒清楚岳康的球技,不想讓岳康自取其辱,她心裡知道岳康是比不過人家的,只當岳康為了學員出氣才跟人家比的。
「姐夫,我知道你要強,可是……」白妙丹也上前勸解道,拉著岳康的手臂,不讓他比,她可不想讓岳康遭受鄙視的眼神。
「夫子……」天德書院的學員都紛紛圍了上前,不要岳康與人比賽,他們知道岳康會輸,心中知道岳康是想給他們找回面子,可實力擺在那裡,他們怕岳康比不過人家,遭受對方的鄙視。
岳康衝著大家微微一笑,「各位同學,請安靜,你們都退下,我要讓你們知道人只有最強最大才能挺直身板站在這片天地中,不然你們會一輩子受人鄙視。」
天德書院的學員都很感動,岳康的話深深的打動了他們,岳康明明比不過人家,卻還要比這種不屈不饒的精神的確值得他們去學下,剛才他們輸了比賽,雖然夫子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大家心中知道夫子心中一定不好受。
他們怨恨自已無能,怨恨平時不努力,連帶著夫子跟他們一起丟人,眼下岳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為的什麼,為的讓他們大家明白,做人一定要做強人,要做無論走到那裡都受人崇拜敬仰的強人,如果今天他們贏了比賽,他們還會有這種受人鄙視後憤怒而壓抑的感覺嗎?
強?對,做強人,為了不讓夫子失望,為了不讓父母失望,為了不讓所有關心自已的人失望,他們必須成為強人,無論哪方面都要比別人強的強人,這樣才不會受到那種鄙視的目光。
這一刻他們眼圈紅紅的看著岳康,心中感動岳康的良苦用心,這一刻他們莫名的感覺岳康的身影無比的高大,高大到彷彿一座大山一般,巍峨、高聳……一個個的再次握緊了拳頭,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改變不了他們的決心。
如果說岳康之前的瘋狂教學,讓他們熱愛了學習,那麼此時,他們才是徹底的瘋狂、渴望、充滿無限的激情,一個強字在他們心中久久揮散不去。
「好了,本夫子自有分寸,你們都退下吧」岳康帶著自信的說道。
這刻沒有學員在違抗岳康的命令,關切而感動的看著岳康,紛紛退了下去。
高海學員一副高傲的姿態看著岳康,他們很好奇岳康究竟哪裡來的自信,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不屑的冷笑。
天德書院的學員都站在球場邊緣,黯然的看著岳康的身影,沒有歡呼,沒有說話,就那樣沉默著。
寧貴遠和幾個剛才比賽的學員紛紛圍上前來,寧貴遠說道:「夫子,放心吧這一次我們就算拚死在球場也要給你掙口氣。」寧貴遠咬著牙齒說道。
之後寧貴遠轉頭,對著一個剛才參加比賽的學員說道:「閆大兵,你下去吧讓夫子代替你的位置,韓開南你負責在夫子的右側一定要好好配合夫子。」
閆大兵也知道隊員中就自已的球技最爛,聽完寧貴遠的話,點了點頭,豎起拳頭重重的說了句加油。
這時,岳康說道:「寧貴遠,你們都下去。」
「啊夫子,我們下去做什麼,不是要與你一起比賽嗎?」不跳字。寧貴遠驚聲問道。
岳康緩緩的說道:「不用,我自已與他們一隊比賽,你們都下去。」
「什麼?」
「什麼?夫子要一個人與人家比賽?」
「夫子,這怎麼行啊」
「夫子,不可以啊」
天德書院的學員聽完岳康的話後,都紛紛嚷了起來,一個人怎麼能跟人家十個人比賽,夫子難道是被氣昏了頭腦嗎?寧貴遠一隊人都比不過人家,而夫子卻要一個人對人家一隊,天德書院的學員都懷疑自已是聽錯了。
「都住口,我的話沒聽見嗎?你們都出去。」岳康板著臉,堅毅的說道,在他冷冷目光的相逼下。
「這……」
「夫子……」寧貴遠幾人都很為難的樣子,他們怎麼可能讓岳康一個人與人家比賽,那不是找死嗎?
「姐夫,要幹什麼啊他怎麼要一個人哪姐夫腦子是不是燒壞了。」白妙丹大急道。
萍兒也一臉急切的看著岳康,岳大哥怎麼了,一個人對人家十個人這不是明顯找輸嗎?
天德書院的學員死活不肯答應岳康一個人與人比賽,急忙跑了過來,將岳康擁簇到中間。
有幾個學員對著高海書院的學員說道:「我們不比了,我們認輸,不過不是我們夫子輸給你們的,是我們這些學生,我們自認我們天德書院比不過你們高海書院。」
「是啊我們認輸了,你們可以任意取笑我們,我們夫子今天不舒服不比了。」
「不比了,你們走吧」
天德書院的學員都承認自已輸了,怎麼也不讓岳康與人家比賽,如果剛才岳康說與人比賽,他帶著寧貴遠幾人,雖然贏的幾率很小,但只要發揮好了也不是沒希望,現在岳康要一個人對人家十個人,豈不是自取其辱,岳康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日益增高,大家都真心的視他作自已的夫子,甚至是長輩,對他既尊敬又崇拜,他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岳康一個人上陣呢,他們丟人也就算了,若是連帶夫子跟著他們一起丟人,那他們真的會自責死的。
「我以為你這個夫子有多大能耐呢,原來用的是苦肉計啊算了你們書院已經認輸了,我們就讓你一馬不比了。」吳語洋不陰不陽的說道,話中帶著說不進的諷刺意味。
岳康表情沉穩的緩緩說道:「出去,你們都出去,誰要是敢再呆在球場上,以後就別叫我夫子。」岳康的話不緊不慢,卻句句如同驚雷般的迴盪在天德書院的上空,他們望著岳康無比的心酸,他們知道岳康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他們。
天德書院的學員神色均都黯然了下來,一個個眼圈發紅,緊緊的抿著嘴,心痛的顫抖,有的默默的流下了淚水。
寧貴遠憋著嘴,眼眶早已經浸滿淚花,他側揚著頭,就是不讓自已哭出來,他像個倔強的孩子,他對岳康因為尊敬所以愛戴,漸漸的變成崇拜、敬重,他怎麼也不肯離去。
「趙圓圓,帶同學們退出球場,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岳康面無表情的說道。
趙圓圓身為杭州同知家的千金小姐,他從來沒有如此敬佩過一個人,岳康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越了所有人,她含著淚光楚楚的看著岳康,「夫子,我……」
岳康撇過頭去不看她,也不說話,岳康也不是跟木頭,學員們對他的關心他深深的體會得到,他心中也很感動,將學員們的情都深深的記在心中,他一個人要與對方的十人比賽,並不是岳康一時衝動,而是他的確有那個自信。
這個年代的球技就算是特別好的,如果這個年代的球技與岳康前世相比那簡直是天壤的差距,跟本在一條水平線上,而岳康市體校的大型比賽都參加過,所以根本沒有把這些小中學生放在眼中。
趙圓圓見岳康堅定不移的神色,一咬牙,大聲的喊道:「全都退開。」
學員們雖然心中不願,但誰也沒半點遲疑,紛紛跟著趙圓圓退了下去。
「怎麼?你還要一個人對我們十個人?」吳語洋彷彿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岳康,感覺對方就是個傻子。
「本夫子,說的話還有不算數的時候麼?」岳康平靜的說道。
「既然你們這麼想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你。」吳語洋狠狠的說道,既然有人想自取其辱,那麼他們幹嘛不答應,「說吧怎麼個比法?」
「還能怎麼比我一個對你們十個,不過我有個條件。」岳康緩緩的說道。
吳語洋說道:「說說你的條件。」
「必須每次都是我來先開球,而且比賽三個球為限,誰先進夠三個球就算贏。」岳康說道,只所以開出這兩個條件,完全是因為如果對方拿球,憑自已一個人根本沒法搶對方的球,剛去搶球人家就會傳開,自已不活活累死才怪,而三個球為限也是考慮自已的體力,如果按照原來的比賽,一個多時辰才能結束,自已一個人怎麼能跑過人家十個人,所以岳康開出了這兩個條件。
第二百五十四章以一敵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