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芸聽完白妙丹的話後,燕燕一笑,「你能有什麼大事,趕快回屋睡覺去吧!」白妙丹總是愛小題大做,屁大點的事,都能弄出天大的動靜,典型的雷聲大雨滴小,白妙芸對白妙丹這點性子還是瞭解的。
白妙丹嘴中的大事無非就是,什麼看到漂亮衣服了,或者是找到好玩的地方了,就連上次白妙丹的衣服髒了,她脫下來後自己親手洗了,與白妙芸說起那事的時候,彷彿是在談論國家大事,一本正色。
白妙芸根本不去理會白妙丹,走到床前扯了扯打褶的床單,將薄被鋪好,準備睡覺,明日還要去買拉胚器,兩天的期限明天就到了,如果一切進展順利的話,明天她就返回相樂郡了。
「姐姐,姐姐,真的出了大事。」白妙丹拉住想要拖鞋睡覺的白妙芸,說道。
白妙芸無奈,知道不聽完白妙丹嘴裡的大事,她是睡不了覺了,只要坐在床邊,「說吧!到底什麼事。」嘴上問著白妙丹,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態。
「哼,你這副樣子告訴我,你根本不想聽,現在我還不說了呢,你可別後悔。」白妙丹裝作生氣的樣子,撇過頭去。
「哦!那你就別說了,回房睡覺去吧!明日我還要早起呢?」說完白妙芸拉著白妙丹想要攆她出門。
「你真不想聽,可別怪我啊!」白妙丹被白妙芸拉著手,向後撤,怎麼也不出去。
白妙芸拽不動白妙丹,索性撒手,說道:「放心姐姐不會怪你的,你的大事去說給小琴聽吧!她最愛聽你講大事了。」
「哼,走就走,我會讓你求我給你講的。」白妙丹憤憤生氣,一甩頭走了出去。
白妙芸笑著搖了搖頭,輕輕的插上了房門。
剛剛關上房門,還沒等她坐到床上,彭彭彭的敲門聲就響起了,這個死丫頭,白妙芸打開房門,白妙丹嘻嘻的站在門外。
「你不是走了嗎?」白妙芸好笑的問道。
「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還是告訴你吧!」白妙丹眉眼斜天,雙手背在身後,驕驕的姿態,白妙芸心中好笑。
白妙芸一臉的無奈,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粘人哪!
白妙丹沒臉拉皮的坐在白妙芸的床上,她今天若是不將心中的那個小秘密說給白妙芸,晚上還真會憋的睡不著覺,她就是那種典型的心理藏不住話的人。
「好了,現在說說你的大事吧!姐姐聽著。」白妙芸偎著白妙丹坐在床邊。
白妙丹正了正身子,將雙手墊在兩條大腿底下,扭著頭對著白妙芸問道:「今天我不是去大門外接姐夫去了麼?你猜怎麼著。」
「你接他還能怎麼著,難道遇到鬼了。」白妙芸知道白妙丹根本沒有大事,心緒早已飛開了。
白妙丹總是拉著她說大事,大事……白妙丹口中的大事無非就是些雞毛蒜皮的事,白妙芸的耳朵都快聽出耩子了。
「比鬼還要可怕啊!」白妙丹鄭重的道。
白妙芸耷著腿,雙手扶著床沿,也不去問,她知道即使自己不問,白妙丹自己就會說出來了。
果然白妙丹見白妙芸沒反應接著說道:「我懷疑姐夫與那個牛夜雪有姦情。」白妙丹聲音故意壓低許多。
「妙丹,不許胡說,再亂說我撕你的嘴。」白妙芸瞪了白妙丹一眼,這是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丫頭沒輕沒重的。
「真的,我有證據。」白妙丹見白妙芸不信,又道。
「證據?你有什麼證據,難道你親眼看到了不成,這事可不能再亂說,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岳康是你姐夫,夜雪也是咱們白家的恩人,以後不許開這樣的玩笑。」白妙芸責怪白妙丹說話沒有分寸,這要是別人聽到,影響多不好。
「哼,我知道說了你也不信,起初我也不信,我是沒有親眼看到,可在我的細心觀察下,我敢斷定他們肯定有關係。」白妙丹氣惱白妙芸不信她的話。
白妙芸唉聲一歎,這丫頭還真得開導開導,不然以後指不定說出啥樣的話來。「你啊!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什麼事都亂說,你又沒有親眼看到怎麼可以亂猜呢,好了今天你亂說話,我也不說你什麼了,下次若在亂說,我定饒不了你。」白妙芸板著臉說道。
白妙丹倔強的撅起嘴,「我說的是真的,為什麼你就不信呢。」白妙丹心中著急,急的白妙丹眼圈紅紅的,似乎都快哭了。
白妙芸奇怪看樣子妙丹不像是在說謊啊!於是問道:「那你說說,為什麼那麼肯定他們兩個有關係。」
白妙丹忙道:「今日姐夫回來的時候,我不經意間味道姐夫手上有香味,而且還是女人身上用的香粉的味道,我就問姐夫,手上怎麼有香味,他就吞吞吐吐跟我說他和小順採花去了,手上留下了香味。」
「他明顯是騙人的,難道我就分辨不出來花香和香粉的味道嗎?我再追問他,姐夫就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開話題將我拉到了牛夜雪身前,我剛看到牛夜雪的時候就懷疑,等我接近她之後,隱隱的聞到一種香氣,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姐夫手上的香味。」
「手上有香味也不能證明他們兩個有關係啊!」白妙芸提出疑問。
白妙丹繼續說道:「這個我也知道手上有香味證明不了什麼,我這麼聰明絕頂的人,很快的想出了一個辦法,我假裝被石頭絆倒,撲進牛夜雪的懷裡,使勁的聞了幾下,這次確定了姐夫手上的香味跟牛夜雪身上的一模一樣。」
聽到這裡白妙芸眉頭輕輕一皺,陷入深思,但她也並不會因為香味相同而斷定兩人就有關係,問道:「只有這些嗎?」
「還有呢。」白妙丹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了下去繼續說道:「吃飯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牛夜雪看姐夫的眼神。」
「眼神?」白妙芸眉毛緊鎖。
「是啊!她看姐夫的眼神簡直是含情脈脈。」白妙丹說出了她知數不多的成語,「還有你看到沒有牛夜雪一看姐夫就臉紅,你說這正常嗎?吃飯的時候我一直觀察著兩人,怎麼感覺都不像是關係正常的男女朋友。」
白妙芸心中有些不安,若事情真如白妙丹說的那樣,就麻煩了,自己的二妹還不傷心死,心中升起一絲怒意,但隨即被她壓制了下去,或許事情不是白妙丹所說的那樣。
「姐姐,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哪!若是二姐知道後該多傷心哪!一定是牛夜雪勾引姐夫的,我相信姐夫是受了她的迷惑,不然姐夫絕對做不出背叛姐姐的事來。」白妙丹自己安慰著自己。
「妙丹,只憑你說的還不足以證明兩人有關係,你先不要緊張,我想有個人更清楚此事。」白妙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她多麼希望事情不是白妙丹說的那樣。
「姐姐,你說誰更清楚此事。」白妙丹來了精神。
「小順……」白妙芸輕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