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牛郎聽到呼喊,看去之後是狼狽的岳康,忙奔馬過去,「岳兄弟,這是怎麼了。」
岳康喘的都會挺過去了,「說…說來話…長…」
「這次看你往哪裡跑。」話落只見一道紅影,急閃而來。
女人手中那柄利劍,陽光照耀散發著久違的寒光。
牛郎大喝一聲,「休得傷害我岳兄弟。」操手拔起馬背上的大刀,雙腳一瞪馬芷,身子騰空而起。
只聽見砰砰幾聲金屬撞擊聲,牛郎毫不費力的接下,刺來的一劍。
「小雪……」牛郎看清來人大吃一驚。
「哥?……」牛夜雪看到眼前之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無比的驚訝。
「小雪,你為何追殺岳兄弟,這是怎麼回事。」牛郎摸不到了頭腦。
「哥,你讓開我要殺了,這王八蛋。」她追上來的時候,眼中只有岳康,無暇去看岳康身邊的人,現在才發現是她的哥哥,有哥哥在她心中更有底氣了。
岳康也很驚訝,沒想到那女的竟然是大老粗牛郎的妹妹,眼珠一動,「牛哥,既然令妹非要殺我,我沒什麼怨言,的確是我不對,在山上拿了令妹的劍,本來我以為是有人掉落了,我就撿了起來,沒想到是令妹深愛之物,牛哥你讓開,讓令妹一劍殺了我吧!」諒你也不敢在大街上說我偷看了你洗澡,岳康心中得意,但面上還露是無比的悔意。
牛夜雪越聽越怒,極度反駁,「哥,根本不是那回事,是她偷看……」牛夜雪說道此處,心中一緊,不敢說出來,總不能說他偷看了我的身子,那以後牛夜雪就別見人了。
「對,我那不叫撿,的確算得上是偷,我岳某別的能耐沒有就是敢承認錯誤,請便吧,就用你手中的劍給我一個痛快吧!」岳康昂頭長歎,說不盡的悲涼。
「你個王八蛋還狡辯亂說,哥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哥是她欺負妹妹啊!他是偷……偷……」牛夜雪急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這時路人都好奇的圍了上來,牛夜雪更是不敢說出岳康偷看了她洗澡。想到此處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裡。
「好了好了小雪,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岳大哥一家給你認錯了,就不要在追究了,你岳大哥也是哥哥的朋友,不打不相識嘛!」牛郎哈哈一笑替兩人打了個團圓。
「哥……」牛夜雪心中委屈,但吐不出來,帶點哭腔。
邊上幾個大刀幫的成員也都勸和道:「幫主說的對,都是一家人嘛,不打不相識,小雪就不要太計較了。」幾人也是幫裡有身份的長老,所以直呼小雪。
路人也議論紛紛,「不會是偷拿了她的劍麼,至於要殺人嘛!」一群人對牛夜雪指指點點,倒是受害者牛夜雪成了個大惡人,而岳康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蒼天哪,大地啊,你們好給力啊!岳康心中哈哈大笑。
牛夜雪知道今日不能手刃這賊人,氣得小胸膛波湧起伏,強力的壓制著憤怒,「好,你很好,很好。」來日方長,你給老娘等著,牛夜雪心中狠狠的道。
周圍的人見沒熱鬧可看,均都走開了。
「姑爺,姑爺你剛才跑那麼快做什麼啊,我喊你好幾句你都不理我。」王福趕著馬車姍姍來遲。
剛才岳康是看見他了,後面有人追殺來不及招呼他,再說了招呼他有個屁用,那低矮的身板能擋下發威的母老虎嗎。
「無事,無事剛才與牛哥的妹妹發生了點小誤會。」岳康說道。
王福看到牛郎等人恭敬的打了聲招呼,看到還一臉怒氣含有殺人目光的牛夜雪,心道看來這誤會不是一般的小啊,姑爺該不會是……
「好了,王昌你別跟我去杭州了你陪小姐回幫裡去吧!」牛郎吩咐道,他說讓王昌陪著牛夜雪其實是怕妹妹心中怒火還沒消,等他走了之後再去鬧事。
昨日他便讓手下的兄弟查出了岳康的身份,知道岳康是白家的姑爺,他們這行得處處小心,若岳康身份不明他還是不敢深交的。
待到王昌帶著依舊不甘心的牛夜雪走之後,牛郎爽朗的說道:「哈哈,岳兄弟,小妹年少無知,有些對不住的地方,還望別見外啊!」
「牛哥,說的哪裡話,這是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岳康回道。
「那好岳兄弟,俺還要去杭州城中辦寫事情,就不多聊了,等俺從杭州回來咱們再敘,俺很快就回來的。」牛郎拍著岳康的肩膀大笑說道。
「嗯,再見一路保重。」岳康揮了揮手,牛郎眾人一抖馬栓,駕駕的馳去。
今日好險哪,幸好我武功高強冷汗現在才流出來,岳康心中擦了把汗。
「姑爺,咱們回去吧!」王福問道。
「嗯,走回去。」是非之地還是趕快離開的好,保不好一會牛夜雪再殺回來。
岳康坐上了馬車,還不停的拍胸口,娘的以後見了那娘們還是躲遠點好。
王福安心的駕駛著馬車,他雖然很好奇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姑爺不說他也不問。
一路安然無事回到了白家。
岳康走進寧靜的小院,整理了下衣服,推門走了進去。
白妙昔見岳康走了進來,衣服上在剛才奔跑的時候刮了好幾個大口子,頭髮也有些凌亂,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岳康一笑說道:「沒有,就是剛才摘藍頭草的時候,摔了一跤。」他可不會傻到說剛才我偷看人家洗澡了,這是被追殺的結果。
白妙昔哦了一聲,沒再追問,「進去換件衣服吧,姐姐快到家了。」
岳康將藍頭草放到桌子上,進入了內屋。
白妙昔看著桌子上的袋子,聯想到岳康刮破的衣服,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溫暖。
岳康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又洗了把臉,陪同白妙昔走出了屬於他兩人的幽靜小院。
每次姐姐回來白妙昔都會在大門口等候,這次也沒例外,老夫人也在容嫂和白妙丹的攙扶下來到了大門口。
白妙丹看到岳康後一臉的得意,昨日整治岳康的成就感今日還未褪去。
岳康直接無視白妙丹,忙走到老夫人面前問好,老夫人含笑點頭,看來她今天的心情不錯。
「岳康,今日聽說你有在練字?」老夫人問道。
岳康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是的,老夫人,我只是瞎寫寫。」
「你若真想練字,我哪裡有本,《字篆》是古人留下來專門教人怎麼寫好字的,你不妨借看下,作為我白家的女婿寫不好字,是會讓人笑話的。」老夫人在外人面前對岳康還是很客套的。
「謝老夫人關心。我會謹記的。」與老夫人說話真不輕鬆啊,跟電視裡看到的楊老太君一樣一樣的。
老夫人嗯了一聲,又道:「最近有沒有人難為你?」
岳康呵呵一笑,「老夫人請放心沒有人難為我,只是上次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要我給他寫詩,我不肯就威脅我,結果被我給打趴下了。」岳康說完還不忘,向白妙丹挑了一下眼神。
這不是典型的指桑罵槐嗎,白妙丹怎麼能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