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此時,天齊已經能夠輕鬆的操控弱水了,也不敢輕易進入弱水深處,天齊潛入銀河之時,也從未讓弱水近身過——/
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天齊喃喃自語道,這些日子以來,他憑藉著神識觀察著弱水,但如此畢竟是霧裡看花,看不分明,只有引水上身,方能探究其根本的屬性。
天齊徒手一抓,一團弱水自河中飛起,來到天齊手心之上懸浮起來,天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全身上下銀芒隱隱閃動,面對弱水,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天齊放開一點,一臉慎重,左手的食指緩慢的探進弱水之中。
痛,刻骨銘心的痛,天齊只覺得在在那片刻,所有的一切對自己都失去了意義,整個世界在這一剎那失去了顏色,儘管天齊早已經作好了準備,但當真正來臨之時,卻還是有些難以忍受,這疼,彷彿是靈魂在一點一點的被割成碎片。
天齊終於知道弱水的可怕了,那玄冰之水,雖然厲害,但凍結的只是**,可弱水,傷害的卻不緊緊是**,弱水沾體,就如同靈蛆,依附在了靈魂、元神之上,這絕對不是那玄冰之水所能夠比翼的!
天齊毫不懷疑,若只是一個普通人,無須十秒的時間,這個人不死,只怕也會失去意識,失去思想。
天齊能達到如此高的修為也非只是僥倖,這一路走來,生生死死也曾經歷了不少磨難,心志早已經堅定無比,那弱水也只能在那短暫的時間裡讓他不能忍受,過得片刻,天齊便已經適應了過來,面色恢復了正常,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張開了眼睛,低聲喃喃道:「弱水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以前他都是憑借法力將其擋在身外,這一次他可是親身體驗了若水的威力了!
天齊在手指上端用仙元的的封鎖,畢竟這弱水之名,他也早已經有所耳聞,冒險,並不是送死,只將弱水束縛在手指上,天齊並不擔心,因為即便是將這隻手指砍掉,也不需片刻時間,便可以重生。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一縷寒意,順著手臂而上,而那弱水也在不斷的突破仙元的封鎖,天齊連忙用領域壓制,在未搞清楚弱水的一些具體屬性之前,他可不會將性命交託上去,不過自己的身體之上卻不能施展領域結界,是以陣地還在緩慢的後延。
天齊用仙元抵禦著弱水對**的侵蝕,用神識觀察著弱水進入體內之後的變化。
天齊可以看到,弱水劃過,體內的水分飛快的消失,似若憑空消失一般,天齊追尋著這其中的變化,終於看清楚,在那接觸的千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中,水分子發生了某種奇特的變化,融入那弱水之中。
天齊細細的體悟著,不斷的用仙元修補著破損的**,初始之時,弱水能不斷的突破仙元的阻礙,可未過多久,天齊修復起來已經能夠與弱水的破壞齊駕並驅,而且逐漸的有了些許餘力,這些都不得不說與天齊一年來的來的努力有著莫大的關係,若是,天齊第一次接觸弱水便讓弱水沾身,憑借那時的水印,以及領域,天齊能不能想阻擋住弱水,還是未知。
天齊重新將弱水退到一根手指之中,讓修復與破壞保持著一種平衡,細細的體悟著弱水給自己的感受,體悟著它本源的屬性。
一日,兩日,三日……十七三日過去了。
天齊一直靜靜的盤坐在那石頭之上,那一根手指之上銀光閃爍,不知道是弱水的關係還是天齊仙元的原由,天齊面無表情,週身上下蒙著一層淡淡的白光。忽然間,那白光一滅,那些被阻擋在外面的弱水之氣迅速的圍攏了過來,將天齊淹沒其中。那手指之上的銀色斑駁也飛快的蔓延而上。
天齊臉龐抽搐著,忍受著來自全身上下靈魂被撕碎的疼痛,這種痛苦比起那時的一根手指的差距又不知道擴大的多少倍,痛苦衝擊著天齊的神經,衝擊著天齊的元神,衝擊著天齊的意志,在這幾近破碎的邊緣,又讓天齊的意志更加的堅韌。
天齊的**漸漸漸漸的沒有了感覺,或許是靈魂也開始麻木了起來,天齊知道,這是逃避,雖可以減輕痛苦,但真正而言,卻是背離了自己的初衷。天齊極力的讓自己元神的感覺不斷的敏銳起來,追尋著這不能忍受的痛苦……
此時他終於知道,戰戚那法寶的厲害了,為何戰戚可以憑借弱水精魄對抗三大同等級的高手,原來普通弱水沾身都這麼恐怖,那要是弱水精魄又是何等的威力?
俗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天齊在自己的情況稍稍穩定下來之後,毅然的捏動法決,那銀河之中,一團弱水飛出,將他週身上下都淋了個通透,弱水一接觸到天齊的身體,便迅速的的侵了進去,可以看到,天齊那白皙的皮膚之上漫漫的變得焦黃起來,這是失去水分的跡象。
天齊的疼痛加大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
在這一剎那,天齊真的覺得,自己的靈魂成為無數個碎片,這些碎片散落在天齊身體的每一處。
疼痛曼延,意識沉寂,突然之間,彷彿有無數個亮點自全身上下出現,越來越亮,將身體照得通徹透明,似乎身體之中在這一剎那再無秘密可言。
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在這一時刻,天齊有些明瞭,全身上下,那焦黃的肌膚,閃爍起銀色的光輝,須臾之間,已經恢復完全,天齊依舊如此坐著。
再得三日,十數道劍光自遠處,向天齊旁邊三四十里遠的地方圍去,在他們之前有一道遁光跌跌撞撞的行在前面,未過片刻,這些人便已經來到銀河之旁。天齊忽然張開了眼睛,若有所思的望著那邊,天齊的身體周圍有著玉符所佈的迷蹤陣,是以那些人修為雖然都是不低,但卻無一人察覺到天齊。
三十里地距離確實不靜。但對修真者而言也絕對不遠,天齊只憑借肉眼和耳朵,便能輕鬆的把握住哪裡的任何一點舉動和聲音。
天齊觀後面那些人的服飾與劍光,與天齊前幾日所見的五行門中裝束一模一樣。而前面那人,不是使的細劍又是什麼?低聲喃喃道:「我們可還真是有緣啊!」
那些人見那持劍人圍到離銀河不到十里的一塊空地之上,中間一人喝道:「林娜,這下看你往何處逃,還不束手就擒。隨本座回本派之中,門主說過,只要你歸順本派,以前之事可既往不咎,你更可加入本派,獲得上乘修煉法典。只此一項,天下仙人中,有多少人夢寐以求,你何必如此冥頑不靈!」
那持劍之人冷冷笑道:「說得到是好聽,我殺你五行門數十人,你們難道真會饒了我?再說,我可不是你仙界之人,你能會饒我?哼,我來這裡不過是找人罷了,你們為何苦苦相逼?」
那人又道:「此話自是無假,本座敢以信譽保證!只要你交出那把劍。」
那林娜道:「你的話,我可信不過,哈哈,這把屠魔天劍已經認我為主。若非你們擔心殺了我後,此劍會立時化破空間遁去。再無痕跡可尋,只怕我早已經魂飛魄散了。十三個仙君,呵,五行門好大地手筆!」
那旁邊一人站上前來冷哼一聲道:「你自己明白就好,你殺我門中仙人數人,如此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林娜道:「笑話,若非他們貪圖我手中天劍,怎會落得那等下場!」
又一有個仙人道:「於長老,鄭長老。我們何必與這斯多說,現在我裡如此多人。布下五行禁制,就算這劍想劃破空間也是來不及!」
「不錯!」有幾個仙人附和到,那死去的幾個弟子或多或少與他們有些關係,見到林娜,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只是門主有令,這裡還有長老,他們卻不敢出手,觸犯門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