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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楚揚 第七百六十一章 決勝戰場之外 文 / 月鼠

    冷卓乘騎著藍隼,飛在碧空如洗的蔚藍天空,俯瞰下方那城鎮星羅棋布的朱雀大平原,滾滾的煙塵好似一條條騰雲駕霧的煙龍,直衝九霄,放眼望去,幾乎朱雀城周邊,四下烽火,遍地塵煙。

    嗚嗚嗚,蒼涼的牛角號角,悠揚的在空中蕩漾,咚咚咚,那震天的擂鼓聲,彷彿永不知疲倦,連同下方那陣陣的喊殺聲,編織出一章最完美的戰爭樂章,鏗鏘有力,激盪沸騰。地面上,一座座壘起的土台上,巨大的拋射投石機吱嘎吱嘎作響。那長達五六丈長的甩臂被上百士兵拉扯著,沉入那挖出的深坑中,旁邊,用簡易槓桿舉起的巨石被放入坑內的勺內。[|com|]

    令旗兵揮舞著小紅旗子,猛的斬斷那牽了的繩索,那高高翹起的載重物頓時朝下一墜,而那巨大的甩臂,在瞬間的揚起時,產生了巨大的動能。

    嗖!

    一塊巨石擦著藍隼下方,劃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向遠處那座中小城池,轟的一聲,落入城中,揚起一片塵土,不知砸毀了幾間房屋。

    戰爭,這就是血粼粼的戰爭,一場毀滅的號角。

    人,如潮水,踏著略顯雜亂的腳步,瘋狂的朝著前方那綿延的壕溝,營盤衝去,那滾滾的人流好似洪水,而那揚起的長槍,更如一片冰冷的矛林,閃爍著陽光,耀著金屬的冰冷色澤。

    朱雀城周邊,如今匯聚著差不多兩百萬兵馬,而這兩百萬兵馬中。聖教一方,人數最多,只眼望下去,就能看的出來,聖教用的就是無敵的人海戰集,整條戰線,全面前突。

    儘管在裝備,兵器,甚至是地利上,帝**都佔據著優勢,但是帝國四十餘萬兵馬,卻要分守四城,又要把守外圍重城營盤,所以任何一個方向上,兵力都不會超過十萬,幾乎等於,在這一線,帝國使用十萬兵,在硬抗聖教百萬大軍的衝擊。

    雖然冷卓已從軍師那裡聽了些朱雀城攻防戰的慘烈,但耳聽永遠不如眼看,雄渾,大氣,磅礡,那金戈鐵馬,殺聲震天的場面,是無法用語言去描述,而冷卓置身其中,只覺全身血脈噴張,毛孔張開,內心之中,一股野性的狂躁在悸動。

    咦,冷卓的瞳孔猛的一縮,望下下方戰場,卻見那無數人潮之中,隱藏著一頭頭匍匐前進的魔獸,如果不仔細去瞧,還真很難發覺。這些混在人群中的獸騎兵,好似是在雲縣之戰上見過,好似是聖教聖金旗的金剛豹騎。

    金剛豹,五階金系魔獸,全身皮膚堅硬如鐵,尋常刀槍難傷,一雙利爪最是恐怖,能輕易的切金斷玉,就算是重甲都能夠撕破,可以說這金剛豹是近戰殺手,除非是有坐騎的高階地靈,否則一般的地靈士完全可以橫掃。

    看著這暗藏的殺機,目光卻是掃向不遠處的帝國營盤,這座營盤是依靠一座大鎮修建的,鎮子周邊被挖出數道壕溝,並建起了木頭圍牆。而營盤更是使用了圓環陣,內外雙環之間還有一道櫥欄,以及大量苒鹿角,陷坑,這營盤打造的倒也堅固,不過面對那瘋狂如潮湧的聖教大軍,就算準備的再充分,也耐不住一點點的消磨。

    外圍的幾條寬大壕溝,被填出一條條的通道,散亂的巨石,填滿壕溝的屍體說明這裡曾經過激烈的戰鬥,而跨過三道壕溝,趟平了大量的陷馬坑,木牆之前幾乎已沒有什麼阻礙。

    巨大的盾車被緩緩的推進營前,任由那交織如雨的箭矢飛射,卻傷不到後方的士兵,隨著盾車前端靠在木牆之上,那巨大的木盾頓時被拉起,而裡面露出一叮,巨大的撞角,撞角的前方還鑲嵌著一道月牙刃,如同大斧一樣,狠狠的朝著那木牆撞去。

    木牆就好似攔截洪水的大壩,阻截著洶湧的人潮,帝**不斷的揮灑著弓箭,滾石,而聖教軍中,也是以牙還牙,不停的將箭矢射入營內,每分每秒,都在有人死亡,隨即就被那人潮吞沒,被踏在人潮腳下:

    吼,一聲豹吼,突然從人潮之中,一頭金斗豹突然發力,撞開前方的幾人,猛的一躍,跳上了那盾車的平放的大盾之上,只是一借力,就再次躍起,卻是直撲木牆上方。

    鋒銳的利爪,化作一片寒光,清風,牆頭上的帝**慘叫一聲,頓時跌落下方,而這金剛豹也不停留,直接躍下,撲向營內那弓箭手群。

    屠殺,雖只有一頭殺入,但是只著皮甲的弓箭手,在面對這頭兇猛的金剛豹,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頃竟之間,就倒下一片,不過帝**中,強者還是不少的,很快就有幾個乘騎坐騎的地靈士撲殺上來。

    但是從木牆上,卻有越來越多的金剛豹跳躍了過來,而那木牆也在不停的撞擊中,轟然被砍出一道縫隙,不需要多久,這木牆就會被打通出一個個的窟窿。

    轟,就仿若大壩決堤一般,一個口子裂開,頓時無數人潮湧入,一隊帝**頑強的衝了上去,但結果卻是在片煎後,被衝垮了陣型,捲入人群之中。

    隨著數道響箭飛射而起,退守的命令下,城上的守軍頓時轉身而走,一邊衙的屠殺,冷卓眼睜睜的看著那營盤外圍被攻破,一道道的火光沖天而起,這座營盤失陷已成定局,就算是那內環,也支撐不了多久,而到最後又有多少兵馬能撤到後方。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一戰又要有多少人死去,或許光是堆砌起來的白骨都能堆起一座山來吧!

    冷卓只是停留了片庶,便離開了,在這巨大的戰場上,冷卓的力量顯得太過渺小,何況,他雖在帝國陣營,卻又是另有心思,卻是樂得下方拚個你死我活。

    冷卓在朱雀大城上方,繞了一大圈,卻是對戰場上的情況有了個大致的瞭解,總的來說,帝**一方幾乎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步步為營,靠著那縱深的壕溝,外圍的城鎮做著最後的死守。聖教軍的狂熱,唐軍的精悍,也給冷卓留下了深煎的印象,而在半日的觀察中,冷卓發現,聖教軍也在戰爭中快速的蛻變,要知道在楚西時,聖教軍雖也有龐大的基數,但那時,編製混亂,上下難分,根本說不上詛織,一旦遇到強大的外力,自身就會崩潰掉。

    然而今日所見的聖教大軍,卻明顯有詛織的多,兵力有所分工,而且詛織也更加嚴密,至少能做到令行禁止,而且那些民夫青壯也各個跟打了雞血一樣,完全的不顧生死,雖是裝備不行,但是卻往往靠著數量衝垮帝**兵馬,而帝**也遠非想的那般精銳,有時看到那波濤的人潮,也會嚇的崩潰。

    聖教靠人海,唐軍卻是靠悍勇以及那嚴格無比的紀律以及,默契無間的配合,唐軍主力兵馬,不超過七八萬人,輔兵數萬,加上那些投敵歸唐的兵馬,也就二十萬出頭,比起對面的帝**也只多出兩倍。

    但是,就算這樣,在推進的速度上,也絲毫不遜色於聖教大軍。而面對彪悍唐軍,往往帝**一接觸,就落於下風,而帝**中,也少有頑強到底,血戰不退者,所以每一次城牆被破,或是營地被攻入。帝**幾乎一觸即潰。

    而光憑那些天靈強者根本就無法搬回局面,只能隨軍退卻。

    冷卓觀看一圈,總乍是心裡有了點數,這才返回南平倉,而眼下南平縣內卻相對平靜,除卻一些斥候戰外,少有超過千人規模以上的戰事。

    以聖教對朱雀大城的滲透,不難猜出,冷卓跟朱雀城方面的貌合神離,所以對冷卓所佔的南平倉採取了克制,只是派出兵馬切斷了朱雀大城跟南平倉之間的通道,並依靠幾座鎮子大肆的修築土壘,壕溝。貼吧握手奉獻。意圖自然是不言而喻。

    「軍師!今日在朱雀城上空轉了一圈,帝**的局面可不算好,外圍的防線已被撕扯的支離破碎,頂多再有一個月,聖教軍跟唐軍就能兵臨朱雀城下,不過,我覺得唐軍跟聖教軍不會對我們視而不見,畢竟有我們虎視眈眈,想要攻打朱雀大城,顯然不能盡全力!」

    「少主說的情況我們也有考慮過,整個戰場之上,上百萬兵馬廝殺,只憑借我們的力量想要撬動戰場,並且成為最後的贏家,很難!只要朱雀城破,我方就會失去朱雀城,而朱雀城不破,我們又休想踏入朱雀城!」

    冷卓聞言,一想,可不就是如此,朱雀城破了,自己在出兵,可就不佔半點優勢了,跟聖教,唐軍硬磕,且不說勝算如何,就算勝也是慘勝,得不償失,而朱雀城不破,自己進入朱雀城內,卻又會受到不少掣肘,達不到他掌控朱雀城的目的,就算渡過這一劫,依舊要被麻煩纏身,同樣還是得不償失。

    這分寸可不好掌握啊!

    不過看諸葛亮那胸有成竹的樣子,顯然已是胸有韜略:「軍師讓我去朱雀城戰場上一瞧,想來是有所打算,不知道軍師可有何妙策?」

    諸葛亮輕搖羽扇,道:「朱雀城大戰,想要決勝非在內,而在外。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兵,最後攻城,我平安軍雖有兵馬二十餘萬。但少主也該知道,其下兵馬大多新編,雖祖練卓有成效,卻稱不上精銳!」

    「以這和兵馬摻合進朱雀大戰場,不管勝負如何,損兵折將都在所難免,而最後還不一定討得一個勝算,而想要打例少主的目的,只能另想出路,也就是決勝戰場之外!」

    「哦,戰場之外?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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