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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楚揚 第四百二十七章 剋夫掃把星,嬌艷水寡婦 文 / 月鼠

    第四百二十七章剋夫掃把星,嬌艷水寡婦

    翻天寨,菏澤湖上百年水匪世家樊家的老巢,這塊位於菏澤湖無數島嶼中一個,呈現葫蘆樣,而葫蘆灣內,大小船隻雲聚,不下數百條,而停靠在青石碼頭旁,幾艘足有五桅的小樓船,顯得鶴立雞群,讓人不禁側目望去。

    在天河下游的河湖中,能擁有這種樓船的,無不是水上大豪,叫得響名號的。

    「知道這次樊老大將我們叫過來有什麼大事商議麼!」能參加這種聚義的,在這周邊一帶也都是有些名頭的,平素在河湖上耀武揚威,威風的不得了,不過上了這島,卻一個個老實的不得了。

    「我怎麼知道,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有大事,你沒看連湖西的那幫傢伙也都到了,這一會,我至少看到十來個湖上叫得響的綹子!」

    「來的這麼多,那這大事肯定不小,難道是官府又來圍剿了,不能啊,那群草包除了下水撈錢,上岸玩女人外,打仗就是一盤菜!」

    「你也不能這麼說,其實官軍還是有點實力的,還要看帶頭的水將什麼德性,你是不知道,昔日太湖那幫子,可是牛逼哄哄,了不得的人物,現在怎麼樣了,被官軍打的連地盤都快沒了!」

    「曾經號稱天河八天王之一的太湖定晴龍王連山寨都給人挑了,如今太湖之上,還真沒有敢叫號的!」

    「這麼牛逼!太湖可是號稱有大小八百綹,怎麼也能湊出戰船兩三千,這就垮了?而且這消息什麼時候的,我咋不知道!」

    「切,就是最近的事,之前也剿,只不過規模不大,最近不知怎地,一下子突然發狠了,我有幾個在太湖混的拜把子兄弟,如今都帶著人投奔了過來,你這剛拔尖冒頭的,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

    「那今天這事,莫不是跟太湖那邊?」

    「應該不是,太湖歸太湖,那邊是揚州管著的,咱們可是青州地界的,牛馬羊不相及,那邊就算翻了天,咱們這邊也沒啥影響,除非那個傢伙調任青州水軍,否則不需要去擔心什麼!」

    「對了,劉老大,那人叫什麼你知道不!」

    「好像是叫什麼岳飛的,也是新近攀上來的!」這劉老大說著還咬牙切齒的,因為他之所以攀上來,卻是踏著太湖水匪的屍體上去的,雖說跟太湖那邊不對付,但好歹都是一起混一行的,對待官軍的立場上,卻是一致的。

    「幾位老大,我們家寨主有請,請隨我進議事堂!」

    翻天寨,議事堂,面積不小,三十六綹船老大,按照實力大小入座後,一個聲音才從後面大喝而出:「樊寨主到!」本來還低聲耳語,猶如蚊子一般嗡嗡的大堂頓時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都朝著那側門望去。

    從那珍珠簾後,走出來的並非什麼彪形威猛的大漢,也並非什麼儒雅俊朗的中年,而是一個只是看著,就能讓人瞪圓了眼球,忍不住吞嚥口水的極品女子。

    翻天寨寨主,樊水兒,年紀已在三十許,可以說是一顆熟透了的蜜桃子,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醉人的風情,那青水的魚皮甲透著大片的雕紋,露出那大片的雪白肌膚。

    可能是因為常年在水中打磨,那肌膚就跟絲綢緞子一般順滑,仿若凝玉,身上更是沒有半分的多餘,緊繃的好像跟魚凍一般,彈性十足,那緊致的甲衣下,完美的驕人身段,凹凸有致,幾乎是每一個男人都夢想拉上床的尤物。

    不過說起來,在座的也就是看著過個眼癮,真要娶這女子,卻是沒幾個有這膽子的,不是因為翻天寨的實力遠超他們,也不是因為這樊水兒是個冷百合,而是因為這樊水兒就如她那水寡婦的名號一樣,讓男人敬而遠之。

    在蠻荒叢林裡又一種蜘蛛獸,母獸個頭巨大,每一次交合後,就會吞掉雄蜘蛛,因身體漆黑,故而叫做黑寡婦,而樊水兒則是這菏澤湖上的水寡婦,這女人十八歲第一次出嫁,到如今剋死的男人足有二十七個。

    出嫁二十七次,卻全都跟遇到瘟神一樣,死於各種不同的死法,當然了,這裡面,至少有一多半都是她搶來的男人,因為只要知道她這名號的,已經沒人敢娶她了。

    樊水兒倒是一個乾淨利落的女匪,雖然在嫁人一事上,屢受打擊,但是她卻是一個堅強的女人,至少此刻,在眾多船老大的面前,樊水兒絲毫沒有露怯,反而一雙美目掃去,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看樣子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將大家都召集過來,沒別的事,就一件,請個人來寨子裡坐坐,順便談談買賣!」

    樊水兒話音剛落,在座的一干船老大可就炸開鍋了,上水匪寨子裡坐坐,談談買賣,這就是行話了,說的文雅,拿黑話說,就是綁票,這活計在場的人都做過,甚至還有靠這起家的,畢竟菏澤府內大戶可不少,掄起富裕,絲毫不比楚揚富商差。

    「樊寨主,這事似乎沒有必要將我們都喊過來吧,翻天寨五條旗,那可是縱橫這菏澤湖面沒敵手,再說,您這買賣可做的大了,似乎沒必要撈旁門吧!」

    樊水兒細瞇縫著眼睛,臉上的笑容可以說是嫵媚動人,讓人不禁心生神往:「呵呵,怎麼能是撈旁門呢,既然是談買賣,自然是正經買賣,只是人比較難請,不得不用點非常手段來請!」

    在座的人這一下子就更糊塗了,是正經買賣,但又要水匪幫綁票的路數,話說這談的哪家買賣,而且這綁了人,還怎麼談買賣?

    「好了,跟你們實話實說吧,這次要請的是來自楚州的一個侯爺,他眼下正朝著咱們這邊來,估計不要三五日就能進咱們這地盤,之所以請各位來,自然是要壯壯聲勢,幫著請人來!」

    「侯爺?楚州的兩侯爺,您說的是平南侯還是鎮南侯,這兩人可都是手握重兵的主,再說沒聽說他們要來青州啊?」

    「是另一個侯爺,朝廷剛封的平安侯,也是斷了大家財路的那個泣血谷冷家!」

    樊水兒怎麼一說,在座的人再次沸騰了起來,這冷家冒頭時間不長,而且跟他們也隔著幾千里地,按說雙方怎麼也跟仇怨挨不上,但是現下,對這些靠水吃飯的水匪來說,冷家可是斷他們命根的大仇人。

    斷人財路,可是大仇,他們每個人沒個幾百上千人,算上家眷少說也有兩三千號,這沒了財,就養不起家,養不起家就活不下去,這仇可是還不小呢!

    自從南面那個什麼金河開通,大半個楚州的生意都改了道,不從天河走了,而是從南面金河走了,而從揚州那邊也是如此,一下子少了大半,甚至還有進一步萎靡態勢。

    以前他們在河道上劃劃界,收點過路費,就能讓他們吃飽甚至還有富餘,最近兩三月,這日子可就越發的緊巴了,甚至有人已開始動老底了,這麼下去,估計真混不下去要散伙了,這可都是冷家害的。

    所以在搞清楚目標是誰後,頓時就有人拍桌子,跳了起來,二話不說,就表態道:「樊寨主,這事您說該怎麼搞,就怎麼搞,這冷家這一年可是賺的缽滿腸肥,卻是讓我們弟兄吃糠咽菜,甚至連糠都快吃不上了,不從他身上扒下層皮來,我們以後可真沒法在這河上混了!」

    「就是,蔡老大說的沒錯,搞他,不搾出三兩油水來,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

    水匪裡也有些識大局的,並沒有附和,而是起身道:「樊寨主,對方可是一個侯爵,我們動了他,這日後……!」

    「反正也是沒活路了,怕個鳥,再說眼下各地大亂,四下裡都有招兵買馬的,實在不成,咱們隨便找個王爺投奔,也能混上一個官身!」

    樊水兒也不阻攔,任由在場的眾大老爺們爭吵,她則在那瞇縫著眼睛耐心的聽著,一刻鐘,兩刻鐘,終於爭吵了夠的各船老大這才一點點的安靜下來,都朝著樊水兒的位置望去。

    「各位說的都在理,眼下這路子多,不過咱們是匪,可不是叛逆,沒到那地步,咱們還得守著咱們自個的道,既然大家對本寨主的計劃沒什麼異議,那就各自回去將各家的戰船都開出來,咱們在這洪澤湖上恭迎平安侯爺駕臨!」

    「至於談的買賣,如果各位信得過我樊水兒,我就當仁不讓了,不管怎樣,總要維持住各綹的生計!」

    在座的自然都沒異議,樊家在這菏澤湖面上,可是念頭最久是水匪了,雖然水寡婦剋夫的名號很響亮,但是卻不影響樊家在這菏澤湖上的號召力,何況這樊水兒雖然沒有男人緣,但是能耐卻不小,而且辦事公正,加上手腕也狠辣,在座的也都信服的很。

    正穿過德州城走官道朝著菏澤城的冷卓並不曉得,就在前面,已經有一張天羅地網張了開來,就等著他自投羅網,而這一次進入菏澤胡會是福還是禍,怕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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