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好香的氣味
「弟兄們，跟我沖，跟他們攪在一起，我看看是他們的白刃戰水平高還是我們的水平高。」許知遠做著最後的戰鬥動員。
登陸上來的人馬上就絞殺在了一起，許知遠三千多人打人家登錄上來的不足千人，可是礙於戰場太小，三千多人根本沒法全部正面壓上去，只能在後面看著乾著急。
「所有重機槍準備，無差別火力封鎖。」
剛剛登陸上來的侯天就對著跟自己一樣押後登陸的戰士們命令道。
「突，突……」白刃戰戰場上突然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成片的戰士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中彈了。
戰鬥結束了，許知遠和謝同敗了，敗的很慘。侯天居然在最後登陸上來的時候將所有的重機槍用在了白刃戰當中，聚集在一起的交戰雙方全部不分敵我，無差別覆蓋。最終許知遠的人全軍覆沒，而侯天居然剩下了兩千多人。
「……這侯天太不是玩意兒了，居然連自己人也不放過。真他媽的狠啊。」
「咳，取捨有度，我還有待提高啊。」許知遠面色沉重的背著手走了。留下的滿頭黑線的謝同。
戰鬥訓練進行了一天，所有的營連級軍官安排了一下普通戰士的訓練之後，就全部集中到一起互相探討今天的訓練心得，這是唐風特別交代的，要在戰鬥中不斷的提高自己，取他人之長，補自身之短。
「各位長官，旅座電令」
聽到旅座又有新的命令了，所有人全都都在第一時間齊刷刷的站了起來。這是唐風長時間培養起來的執行力。聽到唐風的命令，所有人都精神抖擻的等待著傳令兵說話。
「電令今夜十點停止一切訓練，所有人休息整頓。明日開始單兵軍事演練。演練持續三天，每半天統計一次結果，三天後所有士兵的成績累加開始編組新的部隊。」
「是」所有人都挺直了胸膛答應到。
總算是開始單兵演練了，這就說明旅座要有大行動了。只有大行動來臨之前，旅座才會將所有的人重新訓練編組一遍。
「嗨，許營長，你又該陞官了，這下你的團長是肯定跑不了了。」謝同率先道賀到。
「還不一定呢，謝營長不也是要陞官了。」
「還真是沒法說啊，旅座不是說不準備設團這級編製了嗎，到時候說不定我們還是營長啊。」
「嗯，就是不當團長，咱們也得設法弄個主力營長當，不然我們可沒好日子過。」
「各位長官還有什麼事要我們轉達的嗎，從明天開始，旅座就要閉關了，除非南京城破，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閉關？沒聽說旅座還有這嗜好啊。」這下該所有的軍官犯愁了。
「沒什麼了，我們明天就開始單兵演練，絕對不會打擾旅座閉關的。小兄弟，請轉告旅座，卑職們祝願旅座早日得道升仙。」謝同笑嘻嘻的說道。
待傳令兵走了，所有的軍官都笑了，閉關？旅座真是蒙誰呢，你見著旅座還信教嗎，這不是扯淡嗎？
「行了，我們不在這說旅座了，要讓他知道我們背後說壞話，我們就慘了。」
所有的軍官都走了，他們要早點回去仔細的安排一下明天開始的單兵演練了。
南京78軍軍部。
「最近唐風的第四旅在忙什麼？唐風沒偷跑出去闖禍吧。」
「鈞座，唐風的第四旅自從駐紮到下關之後，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聲音大著呢，好像全旅都在大規模的搞什麼對抗。唐風每天親自在指揮所裡指揮。」
「哦，這次唐家小子學乖了。知道踏實的搞訓練了。不容易啊。」
「旅座，江北傳來電報反映，第四旅已經好幾次越境去他們地盤搞軍事演習了。我們收到的告狀電報都有十幾封了。」
「讓他得瑟吧，只要不出去闖禍就行。讓人盯緊了唐風的四旅，千萬別讓他再越境打日本人了。委座已經電令唐生智出任南京警備司令。日軍已經打到南京外圍了。我看過不了幾天，我們78軍就該上了。」
「鈞座，說句不該說得話，委座這麼做是不是太那個了。我聽說川軍桂軍怨言很大啊。」
「嗯，要不怎麼把唐生智請出來了，這個老傢伙還是有點威信的，有他出面，川軍能安生點。」
「鈞座，第四旅今天開始了單兵軍事演練，似乎很熱鬧啊。要不我們去看看。」
「看看？那就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想和唐風聊聊了。」
宋希濂帶著一個警衛連來到了下關第四旅的駐地，現在的下關完全是一個巨大的戰鬥堡壘了，在整個下關現在都是都是戰士們的喊殺聲。看到這麼多戰士表現出來的軍事素質，宋希濂不禁感歎。
「都是一群強兵啊，這些人的戰鬥力估計比委座的衛隊都有的一拼啊。」
「是啊，鈞座，也不知道唐風是怎麼訓練出來的，這才幾天，唐風就整出這麼多強軍出來。怪不得唐旅長老是打勝仗啊，這麼好的兵，想不打勝仗都難啊。」
「誒，別這麼說，關鍵還是唐風指揮有方啊。」宋希濂趕忙糾正到。
「鈞座，咱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唐風還不出來迎接啊。」
「喂，告訴你們唐旅長就說鈞座到了，讓他出來見鈞座。」宋希濂身邊的副官對著遠處的一群士兵道。
「我們旅座正在閉關，不見任何人，還是請長官們回去吧。」一個中尉回應到。
「閉關？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今天剛開始，旅座要閉關三天琢磨怎麼打小鬼子。不准任何人打擾。」
「帶我去他閉關的地方。」宋希濂感覺到這裡面肯定有貓膩。所不定唐風這小子又跑了。
在警衛的帶領下，宋希濂終於找到了唐風閉關的指揮部。
「讓唐風出來見我。我有話要問他。」
「旅座有令，除非南京城破，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守衛的警衛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是你們的軍長宋希濂，我要馬上見唐風！你們讓開！」
「請鈞座不要為難我們，旅座說了，就是宋鈞座本人親自來都不行。閉關期間任何人不得靠近指揮部，違令者，殺！」
「我看你們誰敢？」說著宋希濂就要往裡面闖。
嘩啦，嘩啦，令宋希濂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這些大頭兵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紛紛舉起了槍。
正當宋希濂和外面的警衛爭執的時候，指揮部裡面的人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王剛和唐大山急得團團轉。
「唐營長，怎樣辦啊，這下怕是要穿幫了。得趕快想想辦法啊。」
「你急，我不急啊？我有什麼辦法，旅座這是幹什麼啊。」
指揮部外面還在爭執，宋希濂已經眼看就要闖進來了。
「唐大山在哪裡，讓唐大山來見我。」
「鈞座，唐營長早在十幾天前就出去公幹了，現在不在南京。」
「唐大山不在南京？不好，唐風這小子肯定不在南京，連他的頭號悍將唐大山都不在南京，肯定是他帶著人越境去打日本人了。」
「唐營長，這個時候了，要不你出去頂上一陣子。我再想其他的辦法。」
「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我現在就出去。」
「喲喂，什麼風把鈞座吹來了，真是讓第四旅蓬蓽生輝啊。」
「怎麼回事，不是說唐大山出去公幹了嗎，怎麼在這裡啊？」所有的警衛都面面相斥，唐營長不是出去公幹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鈞座，我們旅座正在裡面閉關，這時候不能見任何人，這是我們巴蜀之地的秘法，一見風就不靈了。還請鈞座見諒。」
「見諒個屁，四川還有這秘法，我怎麼不知道，讓唐風馬上出來見我。」
「真的不行啊，本來我也在閉關的，沒辦法，我只能出來了，旅座可絕對不能出來了，他要是出來了，我們第四旅就完了。」
「真的？」
「比真金還真！鈞座還是請回吧。三天後旅座就閉關結束了。」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跟我回去。」宋希濂沒辦法只好走了。
「派人盯緊了下關，看看唐風在玩什麼貓膩。讓人把唐大山盯住了，只要他一消失，馬上通知我。」
「是，鈞座。」
第四旅指揮部裡，唐大山無力的躺在床上發愁，總算是把鈞座糊弄走了，可是下次鈞座再來可怎麼辦啊。
「王剛，馬上給上海發電報，告訴旅座馬上回來，再不回來的話，事情就穿幫了。」
「旅座來電，讓唐大山出面在南京周圍購買能夠混合成毒藥的藥材，所有的毒藥必須混合在一起才會發作的那種毒藥。大批量的購買，這些毒藥必須能夠蒸發成氣狀覆蓋南京城。」
「又要用毒啊，這還真不好弄，能混合在一起才發作的毒藥還真是不多啊。」
「告訴旅座馬上回來，再不回來不用等我配置好毒藥，他就先嗝屁了。」
上海的唐風第一時間接到了唐大山的求救電報。這下可麻煩了，要不馬上回去的話，唐風擅自離開南京的事肯定會穿幫。
「老鬼，上海剩下的事還得你多操心，我要馬上回南京，今天晚上我就走。」
「頭，這麼快，要不我派人送你。」
「不用了，我帶著兩個警衛呢，就日本人，現在他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唐風就像屁股著火了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向南京趕去，現在最快的道路已經不能走了，唐風還是得兜圈子。南京外圍已經打成一片了，中日雙方在南京的東面聚集了近三十萬大軍打的你死我活的。
南京城中，這幾天唐大山可是把南京的藥材鋪快要搬空了，現在連最普通的藥材也成了緊缺品。第四旅的旅部都快成了藥材加工廠了。所以的藥材都被唐大山指揮著碾成了粉末碎渣。
「都麻利點，把這些東西都給我弄好了包起來。」
煙嗆火燎的，戰士們把唐大山所配製好的粉末小心的混合在一起攪拌。
「……都把這些紅色包的要從現在開始混合著開始在南京城用大鍋煮，這些黃色包的都給我搬到倉庫去。」
「唐營長，咱們這麼干會不會出事啊。現在戰事這麼緊張，我們用大鍋煮藥別的**弟兄會有意見的。」
「放心，現在是冬天，刮的是西北風，正好這些藥能吹向城外的日軍方向。再說這些藥本身又沒有毒，甚至還有股子香味呢，你聞聞。」
「唐營長，沒作用那我們弄他們幹啥啊。」
「讓你弄你就弄，哪那麼多廢話。從今天起，所以人都給我分佈到城牆上去煮藥。我會跟鈞座說得。」
「鈞座能答應嗎，他不是不讓咱們參戰嗎？」
「我參戰了嗎，我就是在城牆上煮藥又礙不著他們什麼事，再說了日本人不是還沒打到南京城嗎，現在他們都在城外十幾里外呢。」
三十多口大鍋已經被炊事班的人準備好了，隨時準備上城牆去煮藥。
「鈞座，四旅的唐大山來了，他要見你。」
「讓他進來。」
「鈞座，鈞座，唐大山來看您了，昨天多有冒犯，您別在意啊。」
「說吧，有什麼事，我現在很忙，沒時間跟你扯皮。」
「還是鈞座瞭解我，我想帶著弟兄們上城牆上去給**弟兄們煮點提神的藥，可是城牆上的人根本不讓我們上去。這不，我來請鈞座出面通融一下。」
「煮藥？煮什麼藥？」
「嘿嘿，就是點提神的藥，保證對弟兄們沒啥損傷。」
「好吧，劉參謀，帶唐營長到城門去一趟，就說是我同意的。」
「是，鈞座。」
唐大山終於將三十多口大鍋搬上了城牆，剛搬上城牆，唐大山就命令戰士們馬上生火，冬天裡本來這城牆挺冷的，可是這三十多口大鍋一燒起來，城牆就暖和多了。很多守城的戰士還都開始聚在大鍋周圍不願意走了。
「嘿，兄弟，我給你加把火。」有不少守城戰士以各種理由接近這些大鍋來取暖。
「好，來，幫忙把那些柴火搬來，咱們一起燒。」
第一天，大鍋隨時在加水加柴火，整整燒了一天，可是唐大山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現在整個南京城周圍到處都是這種輕輕的香味了。
「唐營長，還燒啊？」
「當然，什麼時候日本人打到南京城了，我們沒機會燒了，什麼時候停。」
第二天，城牆上的大鍋又燒了一天，南京周圍三十里外都能聞到這種香味了，現在三十里外可全是日本人。
「毒氣，中國人在放毒氣。快，快，戴上防毒面具。」
所有的日軍都開始慌亂的套上了豬鼻子，可是戴著豬鼻子整整一天，日軍士兵發現，對面的中國人根本沒當回事，他們都沒事，那大日本皇軍肯定也沒事，漸漸的，很多關東軍士兵開始脫掉這些礙眼的豬鼻子。
「殺給給，殺給給……」戰場又恢復如初，現在所以的日軍都已經不在乎這種有著淡淡香味的氣味了。
第三天，日軍終於攻擊到了離南京城只有十五里的地方了，這裡的香味更濃了。他們已經開始習慣這種讓人興奮的氣味了。
「唐營長，旅座回來了，他要見你。」
「回來了，怎麼才回來啊。馬上帶我去見他。」
「唐大山，看來讓你弄毒藥你很擅長啊，在南京城外我就能聞到香味了。幹得不錯。看來我是該準備準備讓你接手毒戰部隊的建設了。」
「等等，什麼毒戰部隊，這是個什麼部隊？」
「專門研究毒藥的部隊，以後這就是我的王牌之一。你是該從四旅脫離出去的時候了。就像貴水強一樣。」
「嗯，我去能當頭嗎？」
「當然」
「這麼說貴水強現在也是特殊部隊的頭，那我肯定去，我玩毒藥比打仗更擅長。」
「會的，這次我整編四旅就不給你安排團長職位了，你還是營長，四旅的特殊部隊。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眼鏡蛇部隊。給你掛中校軍銜。」
「沒問題。我答應，不就是軍銜低一級嗎，能活命當什麼不是當。」
「旅座，你是不是應該去軍部一趟，你要是再不去，估計鈞座就該生氣了。」
「好，我馬上去。但是現在首要的任務是馬上整編部隊，單兵演練不是完了嗎，你馬上在這裡面優先挑人，專挑擅長製作毒藥的老川軍，准許你挑六百人。城門上的大鍋還得繼續煮，什麼時候煮不了了再說。我馬上去軍部。」
四旅正式進入了整編的最後階段，唐風去軍部了，可是侯天，許知遠，謝同，還有許知遠的老同學，同樣出身學生兵的叢春江開始爭先恐後的往自己手頭拉人。
「鈞座，唐風來了。」
「這小子終於露頭了啊，讓他進來。」
「唐風啊，最近到哪得瑟了，從實招來。」剛見面，宋希濂就劈頭蓋臉的問道。
「哪啊，鈞座說啥呢。我不是在南京老實呆著嗎。」
「少扯淡，你這招閉關修煉的主意能瞞得了我，是你是傻子還是我是傻子啊？」
「當然我是傻子了，鈞座您多英明。我也就是出城去溜溜。」
「溜溜？這兵荒馬亂的，你能就是出城溜溜，你蒙誰呢。行了，你去幹什麼了，我也就不問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你讓人在城門上煮藥我幫你辦了，那麼現在我也有件事得托您老人家幫忙了。」
「鈞座，看您說的，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我要你幫的忙就是老老實實得在南京呆著，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戴笠的軍統可饒不了你。」
「是，鈞座，卑職明白。」唐風挺了挺腰桿道。
「行了，沒什麼事的話你趕快回去整肅你的四旅吧，最好是別讓軍統的人插進了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