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特種訓練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了,歷史已經發生了嚴重的偏移,歷史上早在十二月十三日日軍就佔領了南京,可是現在因為唐風的橫空出世南京到現在還完好如初,一點戰爭的氣氛都沒有。
「團座,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已經製作了至少四千米長的浮橋,這足夠到江北一個來回了。我們還這麼繼續下去嗎?」
「讓所有的人都在下關碼頭附近給我修建柵欄,把江邊這片全部給我圍起來,順便在柵欄周圍修建碉堡群還有高射機槍陣地。把碉堡給我修仔細點,別幾炮就轟平了,高射機槍陣地也要在地下連接起來。」
「團座,咱們老是在這修工事幹什麼啊。在碼頭岸邊修工事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又沒有人從江北過來,咱們要修也要把工事修到下關外啊,這修裡面是個什麼事兒?」
「讓你們修就修,囉嗦什麼?快去!」
「許知遠,你去把這些人全部都集中起來專門訓練,就不用他們修工事了,修工事的事讓其他人干就行了,現在的緊要任務是趕快的把這些人訓練出來。」
看著長長地花名冊,許知遠默默的點了一下頭,在花名冊裡簡單的掃了幾眼,許知遠發現,這裡面例舉的人包括了全部的學生兵還有在戰術比武中始終處於優勝位置的八百名戰士。
「旅座,這些人是拉到南京外訓練還是留著下關軍營裡們訓練?」
「還是在下關現訓練一段時間吧,三天,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你給我把這些人全部按照特長分成八個大隊,你可以想盡一切辦法按照我給你的訓練大綱照死了訓練。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那旅座我這就去安排了。」
「這份花名冊使用完了之後馬上把旅部裡的那份花名冊全部抹掉,我不希望以後有人還能在旅部的名冊中看到這些人的名字。」
「我知道了,旅座。」
許知遠悄悄的挑人去了,所有人都在身心疲憊的做著各種戰術動作。已經麻木的戰士們根本不會想到他們的旅座又在偷偷的抽人了。
「弟兄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從今天起,大家可以不用沒玩沒了的挖工事扛木頭了,從現在開始,依照旅座的命令,由我負責將大家集中起來進行一次特殊的集訓。可能這次集訓會持續很長時間,但是我要告訴大家,你們所經歷的一切都將成為你們畢生的寶貴財富。」
「訓練很苦,很累,甚至可能會死人,大家有信心順利接受完旅座為大家準備的特訓嗎?」
「有,我們有信心。」
「現在全體隊友,稍息,立正。在訓練之前我會給大家自主選擇自己所學科目的機會,但是記住,這個機會只有一次,一經選定,不得以任何理由更改。現在大家開始吧。」
電訊偵聽、情報分析、特種作戰、戰術指揮等等凡是能涉及到的特殊兵種作業全部被唐風找人列舉了出來,剩下的就是等這些精英們挑選自己所喜歡擅長的東西後集中專門特訓了。
「弟兄們,選好了到這裡列隊。我們該開始訓練了,現在由我負責今後三天的單兵訓練。三天後,我會安排大家到你們應該到的地方去開始真正的特訓。」
「許營長,那我們這三天都訓練什麼啊?看著怎麼神秘兮兮的。」
「最普通的單兵戰術訓練,包括單兵射擊、武裝越野、障礙物攀爬、、徒手格鬥、戰術規避等等,反正是普通士兵怎麼訓練你們就怎麼訓練,不過強度要加大,至於要加大到什麼程度,你們等會就知道了。」
「全體都有,分成八個大隊,所以科目交替進行訓練,準備開始吧。」
馬上就有五十多個身材魁梧的老兵站了出來分開帶隊進行訓練。這八百多人的訓練完全是秘密進行的,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八百多名戰士從被許知遠帶進了特訓營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媽呀,這就是許營長說的普通士兵的訓練科目,這不是瞎扯淡嗎,這那是什麼訓練啊,這分明就是在折磨人嘛。」
「噓,你小聲點,我可不想再跟你一起罰爬漁網。」
剛開始的一天,許知遠的訓練雖然強度大了點,但是好歹這些本身體質就優越於普通人的戰士還能勉強接受,可是當一天的訓練結束後,許知遠突然告知大家當天晚上所有人可以睡五個小時,然後繼續開始新的訓練的時候,這些人不幹了。
「怎麼,說出去的話當放屁了?」
「許營長,我們是說過能挺過訓練,可是你這哪是訓練啊,這分明就是把人往死裡整,就你這訓練,別說我們不行,我敢擔保,沒人能受得了。」
「哦,是嗎?」
「實話告訴你,在你們之前獨立團不知道有多少人通過了比這殘酷十倍的訓練,他們都不是人了?」
「真的,那他們人在哪兒,我們怎麼沒看見?」
「他們的去向不是你們該操心的,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馬上適應這種訓練,比這更殘酷的還在後頭呢,旅座說了,從這個特訓營裡走出去的要麼是順利通過特訓的精英戰士,要麼就是已經死了的懦夫,你們想當哪種人你們自己掂量著辦!」
「旅座什麼時候這麼說得,我們怎麼不知道,我要求見旅座。」
「哼,旅座忙著呢,沒空見你,這裡我全權負責。誰要是敢帶頭鬧事,殺無赦!」許知遠惡狠狠的道。
「都趕快去睡覺,五個小時後接著訓練。三天時間一過,你們就會開始新的訓練。」
「許營長,這什麼是個頭啊,弟兄們都快受不了了。」
「都消停點,你們看看那些學生兵們,人家的體質還不如你們呢,人家都沒說什麼,你們叫喚什麼?」
「許營長,你這們說可就不對了,他們是什麼訓練強度,我們是什麼訓練強度,你不能拿他們跟我們比啊。」
「怎麼不能比了,人家識字會收發電報,會參謀戰術演練,你們會嗎,要是你們會得話,也可以申請跟他們一樣的待遇。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人家那才叫人才。」
「……許營長,你這是要把弟兄們往死裡整的啊,什麼時候普通士兵需要這麼訓練了,我都不是吹,就我沒這麼訓練我在我們老部隊都是這個,你這算是啥?」
「別在那吹了,獨立團隨便找幾個人都比你們強,還好意思在那吹。」
「許營長,不服,咱們拉出來練練。我也不挑別人,挑別人你說我欺負他,我就跟你練練怎麼樣。」
「真的?你別後悔!」聽到受訓人員這麼赤裸裸的挑釁,許知遠二話沒說脫了身上的軍大衣就走到了訓練場中。
大冬天的拔下身上的外套,許知遠露出了裡面結實的肌肉,寒風讓這些鼓起的肌肉都有種發紅的感覺。這更顯得許知遠英武起來。
「比什麼,說,我奉陪。」
「近身徒手格鬥,武裝越野射擊。怎麼樣,許營長,敢比嗎?」
「哼,怕你我就活不到現在。」
「來!」許知遠做了一個防守的姿勢。
撲通,還沒見許知遠怎麼出招,挑釁的戰士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再來,這次不算。」
「撲通」又是毫無花哨的動作,一個回合直接見分曉,挑戰的戰士一個跟頭就被摔倒在地,跟著他一起到達的還有許知遠的拳頭,為了不傷著這個戰士,許知遠並沒有趁機擊打他而只是將拳頭抵住了挑戰者的喉結上。
「服不服,不服再來。」
「近身格鬥我打不過你,我認了,我要跟你比越野射擊。」
「可以,我奉陪!」
越野射擊顧名思義就是在越野中保持高效率的射擊,這可是唐風發明的,在快速奔跑中準確命中同樣是活動的目標,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拿槍來。」
兩個人分別持著一把撲通的中正式步槍開始繞著訓練場快速的奔跑,他們的目標就是被用繩索吊起來來回搖晃的大酒罈。
「蓬,蓬,蓬」接連三槍,許知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遠處三個劇烈搖晃的酒罈擊爆,整個動作沒有一點停下的跡象。
看到許知遠已經射擊結束,這個挑戰的戰士也在最快的速度內將槍裡的三顆子彈射向了搖晃的酒罈。
「蓬,蓬」三發子彈只擊中了兩發,這在普通的**部隊中已經算是神槍手了,可是比試結果已經擺在那了,許知遠三槍全中,而這個挑戰者卻有一槍脫靶了。
「許營長,我服了,你都是怎麼有這一手能耐的?」
「哼,沒見識,這還算是能耐,要在以前,旅座還只是營長的時候,我們新三營有得是這樣的人,我算什麼?」
「真的?這都是按照這樣的方法訓練出來的?」
「屁話。當然是這麼訓練出來的,要不你以為這是天生的?」
「我服了,許營長說怎麼練就怎麼練吧,我堅決服從安排。」
「不再鬧事了?」
「許營長說得啥話,再也不敢了,在許營長面前,我算個球啊。」
「弟兄們,別鬧了,咱不是個啊,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許營長的吩咐訓練吧。」
這場試圖反抗許知遠的小插曲被許知遠無聲無息的平息了,有了他得表率,戰士們訓練的更苦了。大冬天裡,每個戰士包括那些降低了訓練強度的學生兵們也都渾身冒汗。
「全體都有。集合。」
第三天的夜晚,八百多名戰士還沒有睡覺,今天晚上他們要進行一場對抗演練,這也是他們即將分別前最後一場對抗演練。雖然只有三天,可是戰士們卻學到了很多東西,雖然他們還沒用經過實戰的檢驗,可是他們的軍事技能還是沒的說得。
「報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單數一組,雙數一組,自由組合,輪流對抗,開始。」
看著八百多名戰士快速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開始了對抗,許知遠的心稍稍有點放鬆,這些人總算是挺過這三天了,剛開始許知遠真的擔心這些人會挺不過來,因為這樣高強度的訓練,饒是許知遠還是新兵的時候都沒享受過這樣訓練的二分之一的強度。
「許營長,旅座命令你們演練結束後馬上連夜泅水渡江。到江北會有人接應你們。」
「知道了。」
三個小時後,所以對抗的分隊都回來了,他們已經分出了勝負。
「全體都有,原地休息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後,我們泅水渡江到江北。我提前問一下大家,還有誰不會游泳的?」
「許營長,好些學生兵游泳剛學會,讓他們晚上泅水渡江是不是太危險了。」一個川軍戰士擔心到。
「讓人準備五十塊門板。水性強的幫助水性弱的人渡江,記住,你們要抓緊時間熟悉水性,下一次可沒有人能幫你們。」
半個小時後,下關碼頭。
八百多戰士悄悄的在許知遠的指揮下靠近岸邊將武器彈藥放到門板上就四五個人一組開始泅水渡江。寒冷的江水讓剛入水的戰士們感到一陣徹骨的冰冷。
「快,快,走。」
許知遠不斷的催促後面的人開始入水渡江。按照唐風的安排,這些人將在江北繼續訓練三天到五天,這裡有老鬼從上海緊急調來的訓練教官等著他們。完成了三天的初級訓練後,他們將隨同他們的教官一起奔赴上海杭州等地在那裡接受更深層次的特種訓練。
「啾啾,啾啾」黑夜裡幾聲鳥鳴聲,這是接應許知遠他們的暗號。看到所有人都渡江完成了,許知遠小聲的命令道:「全體集合,清點人數。」
「啾啾,啾啾」待所有人都列隊整齊後,許知遠向遠處同樣發出了兩聲這樣的回應聲。
片刻功夫,從黑暗的地方走出來三十多個黑衣人。
「許營長,人都帶來了嗎?」
「都在這呢,你們可以把人帶走了。」
「全體隊員,按照之前劃分的分隊跟著這些人走。」
「許營長,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就行了,旅座吩咐,你只負責前期訓練任務,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干涉了。」
「多保重,那我走了。」許知遠隻身一人又順著原路返回了。這八百多人就算是從他手裡交接出去了。剩下的事不是他所能管的,他只知道,這夥人的首腦就是他從前的老長官貴水強。
「旅座,許營長來了。」半夜,唐風被警衛員推醒道。
「讓他進來。在外面警戒,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這裡。」
許知遠回來了,警衛員遠遠的警戒在周圍。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到房間裡唐風和許知遠的對話。
「旅座,人都送走了。下面我們該怎麼辦?還這麼選拔嗎?」
「你馬上帶人在南京周圍踩點,密切關注日軍動向,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向我匯報。還有剩下的工事就不用那麼多人了。按照訓練剛剛送走那批人的方法開始訓練剩下的第四旅的人。」
「旅座,還有什麼安排。」
「你派人暗中觀察,從剩下的七千人中你給我選拔一半出來。進行高強度訓練,另一半訓練強度可以小一些,但是他們要負責剩餘工事的收尾工程。」
「那旅座,我去安排了。」
送走了許知遠,唐風將門外的警衛叫了回來。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現在他都有點分身乏術了。
「你馬上去把唐大山找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大半夜的唐大山被唐風叫醒很不高興。但是唐風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要是自己不聽話,那唐風肯定是要冒壞水的。
「旅座,找我什麼事啊,這大半夜的,有什麼事不能明天是說。」
「大山,你馬上親自到杭州去一趟,在那裡你去跟東條一郎接頭,告訴他,我想要詳細的日本關東軍進攻蘇州的詳細情況,包括日軍軍官喜好。部隊都是日本哪裡的人編組而成。戰鬥力如何。」
「老三,你要動用東條一郎這張王牌了。現在是時候嗎,是不是太早了?」
「沒事,我還不準備動這張王牌,你去杭州給我帶回一個精通日語的戰士回來。我有大用,別的人我不大放心。」
「那老三,我什麼時候走?」
「你收拾一下,馬上就走,不要驚動其他人,辦完事馬上回來,中途不要停留。你的三營有我代為整編,其他的事等你回來再說。」
唐大山連夜走了,根本沒有人知道唐大山怎麼突然失蹤了。就連唐大山的幾個鐵桿們也不知道他們的長官怎麼就突然消失了,三營被唐風親自接手了。現在整個第四旅除了唐風這個旅長之外其他人都還只是營長,唐風根本不公佈任何人事命令,難道是唐大山也像桂水強一樣被唐風弄走了。那第三營誰會在即將到來的整編中升任團長呢?
「旅座,唐營長哪去了,你總得給我們個交待吧,要不我們心裡總是不踏實。」
「怎麼?擔心我暗地裡處理你們,只要你們安心訓練,沒你們什麼事,唐營長也只是有點公務需要他去處理,過幾天就會回來的。」
「真的?那貴營長怎麼就沒回來?」
「這個不是你們該操心的事,你們只要安心訓練等待整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