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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保衛南京 第一百二十九章 唐風要回南京 文 / 豌豆三哥

    第一百二十九章唐風要回南京

    許志遠帶著三萬多烏合之眾一路過關斬將打到了蘇州城外,在蘇州,許志遠的部隊遇到了點麻煩,這裡居然駐屯著大量的日軍,許志遠看到得不了什麼便宜乾脆就不打了,直接派人虛張聲勢的將蘇州的北面給圍起來了,精銳的主力卻悄悄的向蘇州周圍擴散。

    「所有人只准遠距離挑釁射擊,任何人不得靠近蘇州城牆。」

    「派人給我挖壕溝圍著城牆一百米得距離挖工事,獨立團的人以連為單位散開,相互策應的到周圍的主幹道上去阻擊日軍增援部隊。一旦遇到難啃的骨頭就給我會合到一起群毆,記住,我們的主要任務是殺傷日軍的增援部隊,城裡的日軍不要攻擊的太狠了。」

    「是,許營長。」

    典型的圍點打援,漸漸的圍困蘇州城的人只有不到一萬人,這一萬人也大多是虛張聲勢的在叫喚,更多的人則在許志遠的指揮下悄悄的在蘇州周圍的主幹路上埋設地雷炸彈埋伏前來增援的日軍。

    被圍困在蘇州城的日軍指揮官橋本熊太郎大佐快要氣瘋了,這伙突然到來的中**隊打仗根本不講章法,完全是在不停的挑釁,自己的部隊剛出城追擊,這夥人就撤走了,自己剛回來,這夥人又黏著自己的屁股湊上來了,真是麻煩。

    這一來二回的,橋本的一個聯隊已經損失了近千人。而到現在為止,橋本都不知道這看起來有五萬人的中**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他們的番號是什麼,難道是中國的中央軍又打回來了,他們的裝備太好了。在橋本的印象裡,只有中國的中央軍的裝備才這麼好。

    「馬上向周圍的部隊請求戰術指導,蘇州城正受到至少五萬中國中央軍的圍攻,請旅團張閣下馬上派兵協助圍攻這伙中央軍。」

    「嗨。」這在許知遠看來是一個絕對錯誤的命令,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什麼中央軍而只是一群戰鬥素質極低的雜牌軍。他們的主攻目標也絕非蘇州城裡困守的日軍而恰恰就是要趕來增援的日軍。

    「營座,弟兄們已經把蘇州城全部用土壕溝圍起來了,現在怎麼辦?」

    「嗯,讓留在蘇州的這一萬人全部給我蹲在這挖壕溝,在這條壕溝的基礎上不斷的挖深,最好能有十米的高度,挖出來的土還像江陰那樣堆到前面,把日軍的視線堵住之後就向後挖,全部堆砌起來。」

    「營座,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難道還要像江陰一樣的毀城。」

    「把土堆在這條壕溝上面就不向前挖了,把壕溝後面的土都往這裡堆,最好高過蘇州的城牆。我們把他們困死在蘇州。讓他願意當縮頭烏龜,我讓他當個夠。」

    「其他所有人全部換上日軍軍裝帶上所有的輕重機槍,我們去迎接來增援的日軍。」

    「是,營座。」

    兩萬多喬裝打扮的日軍出發了,他們全部集合在了一起向著蘇州南面進發,只要遇到的日軍全部派精通日語的士兵給他們引導進許志遠為他們準備的埋伏圈全部在最短的時間幹掉。

    兩萬多裝備了近千挺輕重機槍的人佔據有利地形專門圍攻猝不及防的小股增援日軍,這樣的戰鬥就像大人在欺負一個三歲小孩一樣。有時候增援過來的一個中隊的日軍還沒反應過來引導他們的日軍求援士兵有假就被重機槍群給全部掃成了篩子。

    一個小時,許志遠的人前進了五里地。在這五里地裡面,有兩個較大的伏擊點現在這裡面已經躺下了近兩千名日軍。他們的所有重裝備被許志遠帶來的戰士們馬上收攏,步槍等物則被臨時丟棄在這裡。

    「許營長,你真是帥呆了,你瞧,弟兄們現在每個班都能裝備兩挺輕機槍了。就這裝備我們以前就是一個連才能攤上的。」

    「有了重裝備弟兄們的底氣足了,那就對小鬼子玩狠點,別讓我出去丟人。」許志遠對著湊上來炫耀裝備的川軍班長笑罵道。

    「明白,許營長,弟兄們可是都卯足了勁準備揍小鬼子呢。」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許志遠在蘇州城周圍的十五里內來回的穿梭,這裡已經被許志遠佈置了十幾個大的阻擊點了。每個阻擊點陣地上都至少有五十挺輕重機槍。這樣的火力網就是大羅神仙來了都得發愁。

    「營座,剛剛南京方面發來電報了,說是咱們獨立團擴編為旅了,南京方面讓我們馬上放棄攻擊蘇州的日軍回南京接受整編。現在宋師座已經是宋鈞座了。我們還是在他的麾下。」

    「嗯,知道了,把這個消息用密電告訴江陰的團座。不,告訴江陰的旅座。」

    「營座,咱們不撤啊。」

    「團座在江陰,這封電報是發給團座的,咱撤什麼撤,你是聽團座的還是聽南京的?」

    「我知道了,營座。」

    相比蘇州境內伏擊日軍的許志遠,南京方面就不那麼輕鬆了。雖然他們沒有在打仗,可是防守在南京外圍的各路部隊被軍政部的調令整的是人心惶惶的。雖然唐風送裝備的事傳開了,所有在南京附近的**都被唐風的慷慨感激的不得了,但是同時唐風軟禁收編友軍的消息也傳開了。

    幾個川軍桂軍的師長已經把狀告到了集團軍司令部和蔣委員長那裡。他們強烈要求討一個公道,必須馬上讓他們的部隊歸建。

    「委座,這唐風這下可捅了大簍子了。不過這小子還真會給自己擦屁股,雖然川軍這次吃了不小的虧,可是居然沒人鬧事,也就是那幾個被遣送回來的師長旅長在那上竄下跳的。」

    「讓他們跳吧,川軍桂軍這次哪是吃虧了,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他們這次是佔了天大的便宜。從前川軍桂軍怎麼向中央要裝備要物資我都沒給,現在倒好了,讓唐風當好人了。南京周圍的川軍裝備的都快跟中央軍精銳比了。」

    「是啊,這些人尾大不掉說不定還得給我們找麻煩。」戴笠陰沉的說道。

    「讓你們軍統的人給我盯緊點,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先下手為強。」

    「是,校長。」

    風雲湧動,聚集在南京周圍的各路**總算是在委員長的催促下動身了。他們向著已經被唐風光復過的城鎮快速的開進,彷彿即將佔領的城鎮是他們光復的一樣。

    淞滬會戰的失敗讓這些**的自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國民政府的統治區域更是一路縮減,整個江浙大部已經淪陷。近百萬大軍被日軍攆的一路潰退到了南京。

    「師座,師座,咱們就佔著張家港不走了。要是小鬼子再打過來,我一定給小鬼子點顏色看看。」

    「行了,別在那瞎咋呼了,這張家港是人家唐風打下來的,不是咱桂軍,別在那丟人現眼了,你不閒丟人,德公都閒丟人。」

    作為桂軍首腦的李宗仁在得知部下收到了唐風大量的裝備物資後也是一陣的讚歎唐風深明大義。現在唐風又收復了這麼多失地,桂軍臨行前李宗仁一再交代要好好的感謝唐風,不得因為強行收編桂軍的事頂撞唐風。

    正當許志遠帶著三萬多漸漸從烏合之眾向著精兵轉變的士兵不斷的圍堵增援蘇州的日軍的時候,先行趕到的桂軍已經到了江陰城下,當他們看到正在江陰休整的唐風獨立團時,驚訝的表情溢於言表。

    尖兵已經回來報告了唐風有大量**正向江陰接近。所以聽到有人來了唐風第一時間緊急整隊到了江陰城外三里處等待。

    「怎麼回事,唐團長,你不是帶著部隊正在打蘇州嗎,怎麼會在江陰?」

    「一些誤會,我是在迷惑日軍呢,不這麼說,小鬼子怎麼會那麼沒命的增援蘇州,要知道蘇州可是有我部下帶領的三萬多**在,夠小鬼子喝一壺的了,我嗎,部隊需要休整,我不得不在這監督。」

    「是嗎,唐團長,這些都是你的兵,我看得有六七千人吧,這可不像一個團啊。」

    「這位兄弟說笑了,委座不是剛剛升格我們獨立團為獨立旅了嗎,我一個旅有這麼多人好像不為過吧。」

    「那是,我倒是忘了,唐旅長一向有未雨綢繆的習慣,哈。」桂軍的那個旅長乾笑到。

    「客氣客氣。」

    「既然弟兄們到了,那我在這呆著也沒多大價值了,請弟兄們接防吧,委座可是命令我們旅馬上回南京接受整訓,這次要是遲了,委座估計就不會饒了我的。弟兄們,整隊,出發!」

    唐風走了,帶著他的所有輕重物資向南京方向逃命一樣的疾馳而去。當接防的人到達江陰城的時候,中央軍的這個旅長當場氣昏。

    「媽呀,這還是一座城嗎,這簡直是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大陷坑。」旅部參謀看到剛剛接防的江陰城不禁張合了幾下嘴半天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快,快,醫務兵,救旅座。」

    「我要向委座報告,我要向委座報告。」醒過來的旅長第一句話就是要向南京報告唐風的所作所為。

    「旅座息怒,旅座息怒。」身邊的副官總算是按住了處於崩潰邊緣的旅長。要說,唐風做的也確實太絕了,整個江陰城除了城外的那片深不見底的壕溝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這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部隊想要長時間駐紮,可是這給養問題沒法解決啊。唐風這是明擺著把燙手的山芋扔給別人自己逃跑了。

    正在向南京方面急進的唐風滿臉肅然,一點都看不出剛剛耍了桂軍一道。

    「團座,這下接防江陰的那個旅長該罵娘了,咱們給他留了個那麼樣的地方讓他們駐守,我估計咱不用到南京,他告狀的電報就該到了。」

    「到就到唄,他能把我怎麼地,老子不怕,大不了被委座訓斥一頓,這個時候我估計是沒人會騰出功夫招惹我的,大家正忙著回去搶地盤呢。」

    「說的也是啊,你看路過的那些人急惺惺的樣子,好像前面有個大餡餅似的。」

    「可不就是個大餡餅嗎,光復失地,報紙上再這麼一報道,他們就是抗日功臣。現在誰搶的地盤多,誰就是這個。」唐風說著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對著唐大山道。

    「那團座,咱們怎麼不在那佔著啊,為什麼把功勞平白的讓給別人啊,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團座。」

    「哼,你以為日本人是軟柿子,我看啊,不出兩天小鬼子華北方面的增援部隊就會壓過來,就是華北的日軍不過來,但是上海那剛剛登陸的兩個師團的日軍就夠這些人受的了,上海方面給我發來密電,這次登陸過來的可是從東北船運過來的關東軍。」

    「啥,關東軍?」

    「哼,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急著向南京撤啊。咱們收拾的日軍跟關東軍比起來充其量算是三流部隊,也就第六師團能算的上二流部隊。這群雜牌軍碰上精銳的關東軍遲早得嗝屁。」

    「團座,那咱們更得幫幫他們啊,你不說了嗎,這樣損失的還是中國的國防力量。咱們就這麼撤了,讓中央軍其他幾個師上那不是看著他們送死嗎?」

    「不能再打了,再打的話,我們就該觸南京那位的霉頭了,要真觸了他們的霉頭,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咋了,不就是個死嗎,誰怕啊,咱們可是抗日功臣。」

    「讓你死是給你面子,到時候給你隨便安個抗命不尊,消極抗日的罪名,你死的時候都入不了祖墳。中國的政治啊,黑著呢,上面的人說你是抗日英雄你就是抗日英雄,哪天惹人家不高興了,你就是漢奸賣國賊。」

    「額,那我還跟著團座回南京吧。跟著團座我踏實。」

    急行軍一天,唐風的部隊總算是到達了南京,現在整個南京就是一個超大個的軍事堡壘,到處都是穿著不同軍裝服色的部隊,唐風這支部隊就更可笑了,明明穿的是日軍的軍大衣,可是卻帶著中央軍的軍帽,打著中央軍的旗幟,這支部隊在南京城中是最不倫不類的了。

    「團座,你說這些人怎麼這種眼神看咱們啊,咱們又不是猴子,你看,他們就像看猴子一樣看咱們,氣死我了。」

    「你就消停點吧,這可是南京城,容不得你放肆,人家這麼看咱們也是你身上這身日軍中將軍服惹的禍,怪的了誰啊,就像耀武揚威似的。」

    「團座,你可不能這麼說啊,你不也穿著日軍大將軍服嗎,人家那是在看你。」

    「你說什麼?我說是那就是,怎麼你還敢頂嘴。」

    「不敢,你官大,我聽你的還不成嗎,行,人家是在看我,行了吧,團座。」唐大山無奈的投降道。

    「這還差不多,等會見著鈞座可得看我眼色行事,要是給我把事情弄砸了,回頭我弄死你。」

    「知道了,團座,保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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