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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25章 餵藥 文 / 沐軼

    第225章餵藥

    左少陽瞪眼瞧著她,拿著銅鏡瞧了瞧,指著腫起的嘴唇道:「看清楚,上嘴唇這傷痕是靠近嘴角邊上的,這樣的位置沒有誰能自己咬到!除非他是假牙,取下來咬!你不會說我就是假牙吧?」

    「不是。」

    「那就不是我自己咬的,對吧?」

    「對!」

    「那是誰咬的?」

    「不知道。」

    「你還真是死硬到底!」左少陽一著急,舌頭腫脹口齒更加不清了,把臉湊過去,指著嘴唇的傷痕道,慢慢道:「拜託大小姐,你看清楚了,喏,上下嘴唇的傷痕是不一樣的!上嘴唇這傷痕比下面的要略寬一些,說明什麼?——說明咬我上嘴唇的這個人,有兩顆大板牙!明白嗎?」

    白芷寒面不改色,依舊淡淡道:「明白。」

    「那你承認是你咬的了?」

    「不是!」

    「鐵證如山還賴,我暈!」左少陽忍不住冒出一句現代網絡詞彙,歎了口氣,道:「我問這個不是要做什麼,只是搞清楚事實,好做下面的決定,——真不是你?」

    「不是!」

    左少陽凝視白芷寒好一會,白芷寒並不躲閃他的目光,依舊面無表情瞧著他。左少陽緩緩點頭道:「如果真不是你,那就好。那我就可以不用擔心了。」

    「擔心什麼?」

    「本來,你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你不順眼,如果我的嘴唇是你咬破的,那就麻煩了!」

    「麻煩什麼?」

    「如果真是你咬的,你不僅對我有救命之恩,還有肌膚之親,如果我們都親過了,我總得負責吧?可是,說實話,我又的確很不喜歡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少爺不用為難,也不用負責,因為你的嘴不是我咬的。」白芷寒淡淡說道。

    左少陽無語了。

    白芷寒道:「好了,先別說話了,太勞神。我扶少爺斜靠著喝粥吃藥吧。」說罷,跪在左少陽身邊,拿了自己的衣服包裹墊在他後背,又把枕頭放在包裹上,這才小心地扶著他斜靠著躺下。把絲棉錦被一直拉倒他的胸口處。然後起身,把爐子上的砂鍋鍋蓋揭開,從炮製房灶台上拿了一個土瓷碗,用一支長柄木勺盛了小半碗,放了個小勺,遞過去:「喝吧。」

    左少陽慢慢抬起手來,手有些顫抖,大失血之後,身體虛弱到了極點,抬手臂都費力,伸過去,要接那瓷碗,捧住了,卻往下沉。

    白芷寒忙把碗接了回來:「還是我餵你吧。」

    白芷寒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稀粥,放到紅唇邊輕輕碰了碰,感覺不熱不冷正合適,這才把一勺稀粥遞到左少陽嘴邊。

    左少陽張嘴喝了,覺得香噴噴的,也不知道是白芷寒朱唇碰過的原因,還是稀粥本身的味道。

    白芷寒那吹彈得破的軟玉一般的俏臉就在左少陽眼前,貼近了瞧,更是晶瑩剔透一般,那紅唇,軟軟的,濕濕的,充滿了誘惑,左少陽簡直不敢相信昨夜這櫻桃小嘴曾經吻過自己,還留了下一道傷痕,可惜當時昏迷了,沒嘗到是啥味道。苗佩蘭的紅唇倒是好生品位了一番,還有她豐潤滾圓的***……

    一想到這,左少陽覺得有一種犯罪的感覺,雖然苗佩蘭當時是為了救自己才那樣,但在自己昏迷之前,兩人的熱吻卻是發自內心的。苗佩蘭是個好姑娘,自己不該辜負她的感情,現在面對絕美的白芷寒,竟然想入非非,太不應該了。忙收斂心神,專心喝粥。

    他是當真餓了,一小碗很快就吃完了,白芷寒又給他盛了一小碗,慢慢餵她吃。

    這一小碗卻沒吃完,左少陽坐久了有些眩暈,肚子也差不多飽了,便搖頭不要了。

    白芷寒道:「你先靠著歇歇,我把湯藥溫了你再喝。」

    「嗯,」

    左少陽斜靠著,看著她背著身忙著溫藥,婀娜的嬌軀曲線玲瓏,充滿了韻律,讓人有一種想從後面摟住抱緊的***,忙調開目光,瞧見她放在床上的女紅,似乎在縫製一件袍子,便隨口問道:「芷兒,你在給誰做衣服呢?」

    經歷了昨夜的同生共死,而白芷寒又幫著苗佩蘭救了自己一條性命,左少陽跟她說話聲音溫柔了許多。

    「少爺的。」

    「給我做袍子?」左少陽有些意外,瞧向她的背影。

    「嗯,已經開春了,眼見一天比一天暖和,少爺沒有像樣的袍子,我跟太太說了想給你做一件,太太說以後你的衣食住行都由我自己拿主意。我就給你縫了。」

    白芷寒一邊說一邊把熬稀粥的砂鍋取下來放在地上,把旁邊的藥罐放在爐子上,往爐火裡加了幾根柴火,屋裡很快滿是藥香了。

    左少陽道:「你沒給老爺、太太縫?」

    「他們上回就說了,以後要我再不要給他們縫,要我照顧好你就行了。」

    溫藥還要一小會,白芷寒便坐回小板凳上,拿起針線活,也不看他,說著話,手裡接著飛針走線,動作嫻熟之極,似乎都不用看,那針便自己知道該往哪裡穿似的,速度極快。

    左少陽心中讚歎,瞧那她一襲白衣,行雲流水一般,纖塵不染,加上她清冷的表情,總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超凡脫俗的感覺,當真好看到了極處,只是太招眼了,便道:「我不是讓你穿男裝嗎?你為什麼又換成女裝了?」

    「老太太讓我換的。」

    「你不知道你穿女裝太招眼了嗎?你看剛才那些傷兵看你,我說了,你這樣病人都看你去了,傻呆呆的,我還怎麼給病人治病?」

    「我知道了,我這就換。」白芷寒面無表情地把女紅放在左少陽的被子上,起身把門閂上,然後開始解衣裙的腰帶,彷彿左少陽不存在似的。

    左少陽見她窈窕身材,凸凹有致,想起她要當著自己的面換衣服,頓時不由自主口乾舌燥起來,實在憋不住,悄悄咕咚嚥了一聲,道:「喂喂,我還在這裡呢?能不能避點嫌啊?」

    白芷寒一邊解著衣帶,一邊淡淡道:「我整個人都是少爺的,不用避嫌。」

    左少陽聽了這話,覺得一股熱流在週身遊走,最有竄到了胯下那話兒上,很快便有了反應,急忙努力挪動了一下屁股,道:「算了算了,馬上天黑要睡覺了,也沒人看見,明天再換男裝也不遲。——不過以後沒有我的許可,你都要穿男裝。」

    「知道了。」白芷寒已經解開了對襟盤扣,鬆開了裙帶,聽這話,便把腰帶繫了,要扣盤扣。這對襟盤扣解開容易,要一顆顆扣上卻比較麻煩,她只扣了一小半,便聽見藥罐哧哧冒熱氣,忙起身又拿了一個土瓷碗放在地上,拿了一塊濕帕子裹住砂罐,端起來,小心地在土瓷碗裡倒了大半碗。

    拿了一個勺子在裡面輕輕攪動,舀了一勺,在紅唇邊嘗了嘗,說道:「老爺說了,這湯藥要頻服,不能一次喝完。我餵你慢慢喝。」

    左少陽點點頭。

    白芷寒舀了一勺送過來,左少陽喝了,很苦,不禁皺了皺眉。又舀了一勺送過來,左少陽正砸吧嘴,不留神把那一勺湯藥碰翻了,灑在了被面上。

    白芷寒急忙把藥碗放下,從旁邊拿了一塊白帕子跪在地鋪床邊,彎腰擦拭。

    她的對襟襦衫只扣了一小半,大半還敞開著,這一跪,胸前滿園春色頓時一覽無餘,那珠圓玉潤的乳峰細潤如脂,潔白***得如剝了殼的熟雞蛋一般。

    左少陽一瞧之下,頓時口乾舌燥,胯下的話兒立馬昂首挺胸,在被子下豎立起來,偏巧白芷寒的白手帕抹過來,感覺挺挺的很奇怪,放下手帕,用那蔥白一般的手指摸了摸,這一下,差點沒讓左少陽當場出醜,慌忙將沒受傷的左腿捲起來掩蓋住,漲紅著臉道:「不用擦了……」

    白芷寒未經人事,一時不曾想到這直挺挺豎著的東西是什麼,見左少陽面紅耳赤的,這才有些意識到了,不禁也羞紅了臉。忙扭身過去,急匆匆將胸前對襟盤扣一顆顆都扣上。

    她再轉過身來時,已經平靜如初,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端起藥碗接著喂左少陽喝藥。

    左少陽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瞧她也不敢說話,悶聲不響把那一碗湯藥喝完了。白芷寒收拾洗乾淨碗筷,又坐回板凳上,拿起女紅做針線。

    兩人一時都不說話,左少陽睡之前喝了幾大碗稀粥和湯藥,剛才又灌了兩碗,便想上廁所。忍了一會,到底還是低聲道:「我想……,我想噓噓。」

    白芷寒俊俏的臉蛋飛起兩朵紅雲,很快又平淡下來,起身走到炮製房屋角,拿了一個紅漆馬桶過來,放在床邊,跪在床邊,托住他的腋下,將他攙扶了起來。

    左少陽用手扶著牆壁,低聲道:「行了,你出去吧。好了我叫你。」

    白芷寒含羞道:「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閉著眼睛扶著你?」

    左少陽簡直要噴血,白芷寒貌若天仙,當著這樣一個女孩子掏出話兒來,要還能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急忙艱難地嚥了聲口水,盡可能平淡地搖頭道:「不用,沒事的,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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